遂如白色的火炬在記憶邊陲上盛開
那塊巨大的流浪感,自幽深的心底
浮出,以冷冷的肅容鋒利的身線
切開我曾遙望的,更遠
是一座無法征服的山
我還記得最後那位登山客的背影
以冰橇的十字反覆質問著明天
在燧人氏的火花中,那些寫完
隨即消逝的字,我還記得
當他說:看見,也許只是為了遺忘……
撫摸陣痛中的海洋,懷孕的遠方呵
莫非,你是那害喜的現象
以零下的體溫,去孵化
所有年輕水手們不需國籍的
夢想。浸淫銀河悠長的潮汐聲中
梯形的時間,宛若一艘艘豪華的鐵達尼號
我們滿載這世界的空虛,朝你
最堅硬而又易感的私處進發
走入一場評價兩極的首輪電影
撕去自己一角,才發現
身旁站滿了沒有座號的高腳椅
迷途的大翅鯨與搖擺不定的企鵝政客
舞台上,各自表演屬於亞熱帶的神話
獨自坐在無人的二輪戲院
最後一排,我關上耳朵,傾聽
與星星等高的獨白,並努力遺忘
字幕後方那些過於沉重的嘆息
當你以彗星之姿折入天地間,我看見
眼淚的聲音,自我內部
落下,寧靜了我們始終無法停泊的天性
『因為熱愛,所以極端。』
終究是神在這世上唯一的
建築。你在熊熊藍焰中,點滴燃燒
沒有名字的守夜人,讓我稱你為
一角,好嗎?
每一道晨光中,你走來
以無法逼視的速度,輕輕就這麼,輕輕
坐下…… 化為我心中
永恆的海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