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瞳孔都慢慢地張開
卻更急著證明自己,不是一族子的貓
爬過夜空裸著的身子
在空氣中的細毛凜然;冷到已沒有忌憚了

(黑色的乳溝與肚臍,路上盡是曲線圓滑的寂寞)

卻喜歡哭著從很高的地方,跌下
(更喜歡用最支離破碎的方法)
於是我們總是與黑暗的顏色纏綿不斷
有人悲鳴:『石像鬼』壓床
迴音啊,我專屬於人的喉咽
一聲聲的忠實:『石像』鬼壓床呵!

『石像』鬼壓床呵......


原野上殘留著,許多從天上跌下來的東西
還有一些瓣瓣飄下,是狼狽的幸運草
於是我們裝了二分之一袋,片片流洩的可惜
妳轉過頭問:我們的指甲是神話嗎?
當然不是;任何聲音都予以否認
我聽話地搖頭,手卻不乖巧地掉下來了

妳牽起另一隻手,笑著跑遠了
(群星和大海,誰還管是哪裡呢?)
我手足無措。和一群碎片佇立著
(它們溫存著,細語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