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角鎖上了鑰匙孔外的海水

瑣碎的沙鳴叫著
敲響窗的玻璃
不像風也不似雨墜落在岸邊的聲音
擦過廚房餐桌的抹布
掩住胸口躲進乾燥的浴室
彷彿擁有了鯨背皮膚的深彩
或是一些寄生的貝

來自宇宙最原始的苦澀的共鳴
沿著水龍頭的金屬光芒彎曲
變形
在一隻壁虎的舌尖射出的瞬間
化成一具孤獨的蟲屍
抖動的翅在喉頭留下得得得的哽咽

同伴被燈光挖走的眼睛已出航了
留下尾巴拍打著屋子壁癌上
那些童年的鰭印著練習的殘骸

遠              鳴

深深潛入霧狀的門外
擊落一片樹影和推敲北極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