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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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心〉/文於天
  
     圓被寫成一條直線之時
     都清晰明確地指向我們走路的極端,不得踰越
  
     1.
     任何一個方向都已不再重要
     路錯誤地把世界寫成暢通的路軌
     我的中心在一個圓的深處微微抖動
     包括一切撒過的謊
     包括所有存在與燬滅
     都已在路的方向上失去了文明的標示
     在那危險河段的交界
     我帶著唯一可信的諾言關於至為重要的盲啞意識
     旅行到缺乏領土的國家,試圖或意圖被氣圍擠壓在內方
     途經空曠的野地時種植一種很野的巨樹
     許多失卻門匙的老人說:
     彷彿不能否認我已回不了家
     門匙已鏽成灰燼
     但門鎖的定義在遠遠傳播時我被反鎖門外
     家離我愈來愈遠

     他們吐出的語言在乾涸中鑄成鐵塊
     彷彿在好遠的南方或北方會有特定的海岸線
     把遠遠的洋靠近在唇瓣上聽取性善的義理
     宏大的地,宏大的藐小,短淺的盡頭埋著尷尬的年青
     我不再年青,與你的原則一起老去繼而死去
     如一粒粒擦亮後熔燬的火燄在原點上消弭

     2.
     我用一棵樹盡佔了小國的領土
     王是住在陽光裏面的詩人
     他用一袋現實主義交換我掠奪的成果
     我把無名野樹給他當床送上可以睡眠的城堡

     「我知道我不能摸清我是否真的活在自己的視線範圍
      我的身影異常矮小醜陋,詩不能充當兵團進佔太陽北方更遠的中心
      這微凹的位置藏著會動的指紋
      樹之後長大及老去,它們一起長大及老去
      還給我一個發抖的"。"然後裂開成兩個","四個"、"八個"……"
      我仍然度量著樹也許是我化成的比象
      存在於現實之外的山頭迎風
      可能我在我的腦勺後對一切的圓弧都充滿疑惑」

     以後有更多赤條條情婦,站在樹下等待黑夜
     等待著摘下她們乾癟的乳房掛到樹上成長。
     視線隨著景象的深度被吹到洋深
     但說話已經不再有效
     錯結的樹根在我睡覺時挪去
     一個一個藍色的語彙
     拋到一條戰死的母艦安靜的甲板上
     把洋的藍染得更深更深更深

     圓擴大成一個凹凸的平面
     拉開是我回家的路段或你問我時
     我胡謅的方位在沒有中心的世界欺騙沒有中心的你
     不知道老去的情婦可會告訴我
     樹如何在她的生命裏長成堅固的形骸
     不知道眼晴在感光後看不看得見
     平面上總有擦不去的弧線
     若隱若現地在黑夜幻成一片片荒原
     到達不了的圓心只能在失眠的窗簾後面奪取
     簡化的聯想

     3.
     水沒有停止過呼嘯,在視覺上把思考化成形象
     我是一個經過形象處理的孤島,浮向遠遠航程
                    
                         2005.9.
                         2005.9.11.

圓被寫成一條直線之時
都清晰明確地指向我們走路的極端,不得踰越


引言....
反思圓融與極端都是一種不踰越?


之一

任何一個方向都已不再重要
路錯誤地把世界寫成暢通的路軌
我的中心在一個圓的深處微微抖動
包括一切撒過的謊
包括所有存在與燬滅
都已在路的方向上失去了文明的標示


既已是圓心
/任何一個方向都已不再重要/
包含是否還年輕


之二
我用一棵樹盡佔了小國的領土
王是住在陽光裏面的詩人
他用一袋現實主義交換我掠奪的成果
我把無名野樹給他當床送上可以睡眠的城堡


圓心是樹是領土是我是陽光是詩人
視覺畫面縮小再縮小之後
在現實主義中卻放大了所擁有的一切疑惑


之三

水沒有停止過呼嘯,在視覺上把思考化成形象
我是一個經過形象處理的孤島,浮向遠遠航程


結尾漂亮
/我是一個經過形象處理的孤島,浮向遠遠航程 /

內斂的孤島
以沉溺向每一個沉溺航行


白亞讀詩

  白亞讀得很細心,於天感激您對拙作的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