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葉優 » 週二 7月 26, 2005 6:26 pm
就只是忘記了要停止
十二點的鐘響自動上起
發條像是沒有翅膀的鑰匙
開啟的門
通往哪片失眠的雲?
用血在骨頭裡刻劃
記憶是多餘的。每一筆
都以羽毛輕輕搔過
看不見的圖畫隨神經
發笑(於是我們都學會
一邊鞭笞肉體一邊
上揚嘴角)
緩緩抖落夢裡湖畔旁
柳樹的眉毛,細得
有如小指間的紅線
原來,轉身後兩柱街燈
可以把影子拉得好遠
(直到野貓不小心
踩傷了我的左腳)
等待,不再冰冷
趕在黎明折射頰上那顆晶瑩之前
把沉默裝得很溫柔
就像兒時最愛的─棉花糖
然後偷偷地全放進
新添滿的咖啡
讓每一口呼吸都聞得到
義大利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