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不二家 » 週二 6月 28, 2005 7:39 pm
你說:我病了。
而日子,終究瘦得像一首禪詩了嗎
以一襲及地長袍捲醒灰灰的風
你在黎明的左襟,大半生積蓄購置的
那塊田,採菊的早晨
獨自撿拾昨夜陶公丟出窗外的幾個字
一間以還魂草搭蓋的蘆舍,如今已是二層樓房
而想念依舊是木造的
不等誰來的時候,籬笆外車馬依舊喧鬧
你喜歡在小小的園中漫踱,有時
也會偶然踱出了時間之外
驀然驚醒,一把墨鋤
草草中的幾畝詩
一如你的愛
會是夢裡綻放的那種花?
一株忍著不看圍牆的紅杏
不捨中摘下,夾在尚未落款的山水間
多年以後,那窗不死的蝴蝶
你笑了。
:而詩,不就短得像一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