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殺

每日以投稿一篇為限

版主: 林宇軒謝予騰綠豆黃木擇袁丞修非白

絞殺一個嬰兒
也絞斷一張牽掛著
心眼的絲網,硬殼的蛀蟲
噬咬著還未蒙塵的胚芽
鬧市的燧洞流著
失落童貞的缺角水晶瓶
夢遺洩在忙碌的八線快車道
午後的雷雨只洗著
玻璃帷幕上虛偽的繁花

粗糙的爪掌
伸自疏離的鋼門鐵窗
每夜在旱風中捏折
每一絲幻夢的燈蕊
孤獨的巨怪巡逡
于每一家微暖的壁爐
強暴地擁吻殘餘室角
隱身陰影下的愛情

自我的暗窖裡堆滿一直腐著的心
沒有朋友的白蕈漫發在雨後的荒原
每一隻毒蛇都醞著自私的毒液
在城市的溝渠暗處
爭攫著螞蟥竊吸的頸血

絞殺一個孩子的天真時
仍無能絞斷這世界
緊勒在我們頸上的圈套,
爬滿白蛆的一顆
受傷的心,軟弱地滾過
廣場上霧夜的花徑
沒人見到的曇花蒼白地垂著頭
數不出多少盞街燈
都是燒壞的,夏夜的盆地
每扇心窗都蒙了寒霜
守夜人在樓宇熄燈前
摁滅最末一根煙

晨風吹涼夢的殘梗後
城市重新插另一日
盛放的塑膠花,刺目的
午陽是城市裡黑騎的
系列殺手,在旱澇的亂葬崗頭
繼續灑著鹽巴
繼續炙傷每一片
攤開的胸

忘了是誰說的
當我們看到一個小孩如此的被虐殺
我們不禁懷疑上帝是否存在

這種事天天都在上演,不論是社會新聞還是家庭教育學校同儕,無一不在摧殘我們未來的主人翁,似乎是避無可避的在每個地方重覆的悲劇,很痛心。
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還給社會一個安定,還給家庭美滿幸福的生活,說到底還是和各種教育脫不了關係…
ZhanYi 寫:絞殺一個嬰兒
也絞斷一張牽掛著
心眼的絲網

自我的暗窖裡堆滿一直腐著的心
沒有朋友的白蕈漫發在雨後的荒原
每一隻毒蛇都醞著自私的毒液
在城市的溝渠暗處
爭攫著螞蟥竊吸的頸血

絞殺一個孩子的天真時
仍無能絞斷這世界
緊勒在我們頸上的圈套,
爬滿白蛆的一顆
受傷的心,軟弱地滾過
廣場上霧夜的花徑
沒人見到的曇花蒼白地垂著頭
數不出多少盞街燈
都是燒壞的

晨風吹涼夢的殘梗後
城市重新插另一日
盛放的塑膠花,刺目的
午陽是城市裡黑騎的
系列殺手,在旱澇的亂葬崗頭
繼續灑著鹽巴
繼續炙傷每一片
攤開的胸
這一代,下一代,只要是人,都有不同的問題要面對,
是誰摧殘誰,還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品詩有感

ZhanYi是在發洩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吧?
如今社會變成這樣,小孩子也不知該怎麼辦,當毫無力量推動他們前進時,我想,小孩子也是茫然的步入身黑的地窖吧.....

多謝藍楹、天秤、賦雲和風.子來讀詩和共鳴。
寫這首詩時,自己正經歷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巨大試煉,詞句中或有悽厲之氣,其來有自。
貼詩次日,修訂了兩個字。
首行末原來用的是“孩子”兩字,相應於下面再用的“孩子的天真”。改用的是“嬰兒”二字。因為下筆時就想著複義的指涵。
在現代忙雜孤離的社會下,對孩子們受到的忽略甚至於戕傷,這是直述的主題。但在複義的層面,這人世的冷漠殘酷以至於罪惡變態,都始自於我們喪失了“孩子的天真”。
在首句末換用“嬰兒”,是老子所說的,人性未受染污前的純真狀態。

問好幾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