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小丑的
一局牌戲，我們的天空
或笑或哭時，從不
忘記四周
不大關心的
群眾走來
又走去

向一片枯草
解說命運
是無稽的一件事，
早餐吃剩的
一塊變形的豆腐乳
也是。這世界
恆以稍偏的心
繞著極冰也繞著赤道
轉著永遠的自戀

月亮是偏心的
後娘美艷而嫉妒
每一刀傷痕
給每一個夜的舷邊
流蕩的記憶

昨日的湖畔
斑駁的橋影零亂
在今日的雲蔭，憂患
是失控的黑顏
氾於清水過多的
雨後山水

在晚霞的海灘眺望
一個專執的少女
用放大鏡
在一捧北海的白沙
尋找兩粒渾圓的心
如果一切都始自海洋
或有迷失的靈魂
托夢於沙灘
潮汐間的波沫

星斗的沙河
點盞盞羈旅中的馬燈
在流沙與乾河床的雜錦間
交勾的手臂
繡一川流水哪
流水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