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毀的塔樓是僅有的堅貞
當撲翅撞開第一道鐘聲
一萬根褪色的羽桿即刺穿雲層
鴿子色天空

喧嘩地奔騰就此朝我移軍
攻掠,一格格緊抿的心室
如領兵長驅入那本最冷僻的詩集
骨髓底,俯拾皆是
你我不相容的基因

水深及膝
欲飛的光圈濺開水氣
整個世紀的言語都破碎了
掌紋不敢伸出觸鬚
蜷縮,蜿蜒竊語底
安祥平靜地溺斃

誓言終必沉沒
漫患的斷句沒有落款
散佚空白

淅瀝 淅瀝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