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詩和凌雪丹楓“沒有人外兩首”

[ZY]

如若一條巷子只有出口
堆積的記憶就不必老死在
只看得到垃圾車來去的後窗
而我們從不需回家，沒有進口的
人生，烏雲灑黯蔭時
就是遮不住深巷角落重疊的苔

午市只有不買菜的老人
踅行是風濕的謊言，蒼蠅飛舞
在一尾魚垂喪的瞠目間交尾
一隻癩皮狗嚎著怨尤，販婦放下掃帚後
打一缽洗菜水反照，歲月
流散一地泥濘的污虹

風，只吹流浪的貓尾
站崗的哨警，從來無視
於逃逸的街販之從容，一大張油膠布
包不緊廉售的心，討價還價之後
斤兩還打自尊的折扣。廟裡的土地
從不記較香火的哲理，人生
只在興旺跟堙圯裡卜祈祝的方位
水，只流過洩洪的平原
一株榕樹的氣根
纏繞的方圓
蟻群遷居的次數
跟著淤泥流轉
在無風無水的旱原之外，山曾經
溫柔，旅人曾經遊走
氣候曾經重要。過了河

與無水也無浪的橋
城市擺街巷的蛛網，以歲月的粗心
我們撿拾過街頭
飛舞的雁羽後，重尋
那沒了門軒的四合院
於認命的憶想。如若一條巷子
只有入口，沒來的雨季
將淹沒我們步履的怨尤
以鄄裂的期盼。或許只在秋後
晚雲才會濡濕夢的四野
所以等待不是一種選擇
遺忘，也不是

[蘇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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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厚禮先收下，待我試教回來再補上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