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和你論詩?
你像一支玉兔牌原子筆
當一號狼毫婀娜起步
你只盯住它叉開的大腿
不見「破鋒」行經的路線........[註]
山藥藤蔓攀過三月圍牆
牆內聽不慣牆外鳥叫的頻率
那是什麼鳥?
雕不是什麼神
它斜飛俯衝時
兔子更不是它的俠侶
二、
城市用市招霓虹
擦拭身驅
似乎就是那張欠罵的
闔上一半眼皮的蟾蜍臉
騎樓報攤上各報刊
噴出不是潑墨的墨
每張豪奢的八卦
趴著像宣紙
只有那人衣衫襤褸
在卦象之外
以僻靜起步和收尾
像一首我放了半年還沒修好的詩
三、
重複擦肩而過
擦紅市集的臉頰
她們沿著菜攤肉攤
彼此踩到都嫌陌生的影子
像一群麻雀
啄破蔬果上的春寒
我向市場外馬路旁的阿嬤
買自家種的小白菜
一把十塊錢新台幣和
古樸的笑顏
四、
蜘蛛不只織八卦
還守候路邊的訪客
你們也是路過
沒有故意跳過圳溝
大半都沿著堤防啣枚行走
耳邊偶爾響起豪雨奔騰
於是日子和日子就搓捲成
一條粗細不均的麻繩
可以綁米袋綁運鈔袋
綁郵局包裹,還有
也在腰上綁麻衣孝服
五、
客運車站旁
假日早晨的巷道
如久未耙乾淨的耳洞
車騎進去輾到一小片荒涼
狗朝大馬路垃圾車猛吠
垃圾包包都不接引後門的寂寞
我看見妳帶著幾個小朋友
在巷道的巷道
很古董的口述歷史
不是那種報刊吐絲
八卦出一個個盤絲洞
而是講街屋的身世
隨著寒流遠去
那荒涼和寂寞
開了朵春花在妳心底
[註]:書法中行書的筆法之一
和你論詩?
你像一支玉兔牌原子筆
當一號狼毫婀娜起步
你只盯住它叉開的大腿
不見「破鋒」行經的路線........[註]
山藥藤蔓攀過三月圍牆
牆內聽不慣牆外鳥叫的頻率
那是什麼鳥?
雕不是什麼神
它斜飛俯衝時
兔子更不是它的俠侶
二、
城市用市招霓虹
擦拭身驅
似乎就是那張欠罵的
闔上一半眼皮的蟾蜍臉
騎樓報攤上各報刊
噴出不是潑墨的墨
每張豪奢的八卦
趴著像宣紙
只有那人衣衫襤褸
在卦象之外
以僻靜起步和收尾
像一首我放了半年還沒修好的詩
三、
重複擦肩而過
擦紅市集的臉頰
她們沿著菜攤肉攤
彼此踩到都嫌陌生的影子
像一群麻雀
啄破蔬果上的春寒
我向市場外馬路旁的阿嬤
買自家種的小白菜
一把十塊錢新台幣和
古樸的笑顏
四、
蜘蛛不只織八卦
還守候路邊的訪客
你們也是路過
沒有故意跳過圳溝
大半都沿著堤防啣枚行走
耳邊偶爾響起豪雨奔騰
於是日子和日子就搓捲成
一條粗細不均的麻繩
可以綁米袋綁運鈔袋
綁郵局包裹,還有
也在腰上綁麻衣孝服
五、
客運車站旁
假日早晨的巷道
如久未耙乾淨的耳洞
車騎進去輾到一小片荒涼
狗朝大馬路垃圾車猛吠
垃圾包包都不接引後門的寂寞
我看見妳帶著幾個小朋友
在巷道的巷道
很古董的口述歷史
不是那種報刊吐絲
八卦出一個個盤絲洞
而是講街屋的身世
隨著寒流遠去
那荒涼和寂寞
開了朵春花在妳心底
[註]:書法中行書的筆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