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詩就是賣一次如來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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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宇軒謝予騰綠豆黃木擇袁丞修非白

我不入地獄,誰入
乾脆亂入一通

賣花的如來
賣身的如來
還有一堆號稱賣靈的如來
都好自在,像這首
詩,躺在因陀羅網裡
玩記憶拼圖

這是個貧瘠的荒原
柏油路面,一株賁張的榕樹
驚覺自身應該當個盆栽
而早熟的女身
正張開大腿,在素樸的被單
招惹慾望如來如來

我不進涅槃,誰進
乾脆亂進一氣

法無去來,流浪也是種溫暖的
結局。法無動轉,豐盈的
曲線娃娃,依舊誘人
喇嘛灌她的頂,男人灌她的
洞,三月的太陽落了崖
藍色的月亮繼續渾圓
回家的小徑好濕

如來如來,乳來乳來
我不是羔羊,毋須跪乳
詩意總盛開在車床震動中
一路向極樂的西方
閃爍高潮的光,而那些法輪
與如來,都各住各位
色香俱全,六根
射得清淨清淨

寫一首詩,斷一次口鼻
造一堆意業,成一次闡提
隱喻如水中的渦漩,我必須
在前額打上萬惡的印記
而西方無門,跨出了慾望的陽關
世間只剩一堆莫名的如來
高喊乳來乳來。

我想像這首詩的完成
連舌根都要拔除
乾淨

威仁吶!此詩太偏,我雖剛受洗但離佛教教義還不遠噢。
但我知道你要諷刺什麼就是了,可「如來」你這兒應做「汝來觀」、「如是觀」吧!
白馬寺
--詩復丁威仁“寫詩就是賣一次如來的身”

早齋時想著一個白塔的意象,乳似底
也憶起雍和宮梭走的喇嘛,誦不止的咒文
如上口的韻文流動安神底低揚,而幡旗五色
彩帶紛紜翻飛無義無指的象徵於單純的歡喜
醬花瓜、嫩豆腐和水煮小白菜給早餐一個詩題

我們逛白馬寺外的朝市
上學的孩子疾走、托缽的老尼閉目
一個詩人牽著驢趕路,說是要上劍門
另一個官人買舟東下杭州,一心惦念著西湖
百年的淤塞。我們挑完了煖手的藍田玉
卻走丟了兜售鬱金香和葡萄酒的隴西漢子
在街角的小樓上,一個厚道的官人與我們同桌
分享十斤牛肉和淡泊的白酒,他輕誦
八首秋天的詩,為我們送別

在橋頭,一個士子攬倩女的纖腰
耐性子地教她吹紫竹的洞簫,河上舟過
一個南謫的官人數著他的書冊
賣硯石的老翁一面刻著金石的章子
我們行過時他哼著一曲釵頭鳳

晌午時,一隊羽林軍匆匆西去
一個婦人收了攤子,兩個女娃兒放聲哭泣
宰相的大轎子失了從容,妃子的車駕倉惶出城
而白馬寺裡響起鐘與鼓容容有節
一個過路的老嫗停步,他身旁的少年頜首
寺門內一個知客僧合十,另一個打單的行者問訊

我們向著黃昏離城,想像中唐
或想像北宋,離亂將起的京華煙雲
長安也好汴梁也罷
甚至於臨安好了。哪個詩人因喪亂而退步
忘了韻腳和意境,唉,尤其是言外那一類

天黑的洛陽城,白馬寺邊
一個掃地的小沙彌赤著足
踅過散市的街集撿拾一頁頁
五言七言的詩稿,他起一把野火熊熊
連殿上檜木的菩薩雕象一併燒了
且專神望著火焰,聽聽有沒有殘遺––
殘遺的吟誦

或者我是偏向古典的
總覺得這首 似乎對ZhanYi詩友的詮釋
更能接受點呵?

丁大 其實只是感覺有點過於露骨
少了點讓人沉思的空間唄
淺見也問好丁大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