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框在
狹窄的相框裡
思念餵養她臃胖的身軀
我卻越來越瘦
瘦成懷抱子宮的框邊
我將日子一個一個遺忘
日子也將我
一個一個遺忘。媽媽的凝視
掛在長廊中,
用那被沉默鞭打過的哀傷
望我
且低著頭。
時光搭著我,滴著響亮的淚,經過哀傷
也讓哀傷經過我
我愧疚地死了
一回又一回。
在床上,妳的愛
總得承受小小的死後,才復活
在床上,妳把我從妳管轄的海
如浪,推出去
讓我發笑,讓上帝思考
讓愧疚
一回又一回地
死而復活
我把媽媽從蒼涼的破牆
取下
撐破的鏡片,我擦拭
上帝撣落衣角的塵灰,我擦拭
淚所灌溉的青苔。我觸碰了
媽媽領口
那片蕾絲的幸福。在鏡中的多年後
我驚異
熟悉的愛依然複雜,如我十七的笑顏;
我驚異
妳依然四十的笑容望我
望我將破牆上的日曆
取下,往不斷膨脹的身體
貼上
多年後,我把媽媽框進
更大更新的
相框之中
狹窄的相框裡
思念餵養她臃胖的身軀
我卻越來越瘦
瘦成懷抱子宮的框邊
我將日子一個一個遺忘
日子也將我
一個一個遺忘。媽媽的凝視
掛在長廊中,
用那被沉默鞭打過的哀傷
望我
且低著頭。
時光搭著我,滴著響亮的淚,經過哀傷
也讓哀傷經過我
我愧疚地死了
一回又一回。
在床上,妳的愛
總得承受小小的死後,才復活
在床上,妳把我從妳管轄的海
如浪,推出去
讓我發笑,讓上帝思考
讓愧疚
一回又一回地
死而復活
我把媽媽從蒼涼的破牆
取下
撐破的鏡片,我擦拭
上帝撣落衣角的塵灰,我擦拭
淚所灌溉的青苔。我觸碰了
媽媽領口
那片蕾絲的幸福。在鏡中的多年後
我驚異
熟悉的愛依然複雜,如我十七的笑顏;
我驚異
妳依然四十的笑容望我
望我將破牆上的日曆
取下,往不斷膨脹的身體
貼上
多年後,我把媽媽框進
更大更新的
相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