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站在樹梢
夕陽緩緩沉沒,我及老大不小的
寂寞,繼續圍繞在風起雲湧的咖啡
坐於飛髮的左岸,沒有誰是來自詩中的說客
除了一株蓮花,以放浪形骸的
魚骨,說服淡泊的秋天
我們就坐在陌生的對岸,以大衣的袖口
熱烈地交談,像遇見一首好詩那樣
或許詩句投擲於水面彈了幾下
又被對答如流的沉默所帶走
若能點上船隻的燈火
吐出大霧,將臨門一腳的月亮踢入碧潭
漣漪的我,便是一隻發光的螢火蟲
一路緊吃著起伏的思緒,直至吃緊的光暈傳回來
傳回一首綿延不絕的潮聲……
只是那襲白色的大衣,突然就飛了
飛成一行行蜻蜓點水的鷺鷥
飛入兩袖起草的湖面
爭食著那年沒有收拾好的
閃爍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