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涸,魚相與處於陸
相喣以溼,相濡以沫
不如相忘於江湖;......莊子.大宗師


還有什麼..庭院掃不乾淨終年飄落的塵
或許根本無心打掃..眉,想挑動什麼
還有任何形式的雲雨可翻覆嗎
想抓住紅瓦厝身後的夕陽,而每一片彩霞
都只是不經意的過客,入夜之後,一彎狼牙月
是宿命終結的見證,何需再猛堀口水的湧泉
為自己蠟燭的意志立碑

夏日已近,濕冷的春衫猶在,陽光稍一露臉
即遁入雲層,偶而會在大街的轉角,不期而遇
曾經佇足的英姿煥發,還能緬懷什麼..只是多
扯動眼角幾條歲月的魚尾罷了

還有什麼..是否該撕裂原已潰爛的傷口,噴出
紫黑的怨毒與落寞,墨染蔚藍的天空,才能表示
最接近專制的古典,
微雨中的騎樓,一張河馬的哈欠,填飽淅瀝的雨聲
長街扯不動鬱鬱拘謹的遠景,雨該停了,如果坑道
是最後的舞台,自己打燈光和自己的影子對話,
就無需再戴墨鏡抗拒陽光
藍天若有夢,也是開封多時的餅乾,揮霍了生命中
曾經的年輕,華麗的諾言已不堪聞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