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看見,只是為了忘記。
一位罹患先天性夜盲症的
天文學家,你那難以啟齒的身分
還懸掛在哲人的嘴角上。

獨自坐在最後一排
子夜,空無一人的黑白電影院。
我聽見銀河悠長的潮汐聲
時間,宛若一艘豪華的鐵達尼
滿載一世的空虛
向地圖折角
那幢最遼遠的冰山進發。

此時,我正閱讀著你厚黑的唇語
當幾束流星掙扎過天際
炙熱的尾音
射入你冰冷的深瞳

然後看見熄滅的聲音
自我內部,然後落下--
寧靜,我們始終無法站立的詞性。

我給了你一個拋物線的眼神
桅桿上已沒有走索者的蹤影。
試圖將自己平行於天地之間
幾粒猶未命名的
恆星,你眼角緩緩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