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11月 21, 2005 10:49 am
１
搜尋暴風在鬢角狂度掃雪
誰的記憶擱淺至老門欄
恰巧紮根古早敲鐘十二響
會是一種詭計
在深陷的墓道旁汙垢著滿腔熱誠
靈魂禁區交換誠心碑文
┌─────────────┐
│ 頭顱舔著血漬 │
│ 胸腔開出北緯線 │
│ 經血是定期發作的腹語 │
│ 窗口，有孤寂的流彈釋意 │
└─────────────┘
颜對過的渴望是魚鰓中唾沫著吶喊
請保持一種仰望
避免與喧囂張大為一張漁網
搜括放蕩街頭呢喃碎語
┌────────────────────────┐
│ 禁 該如何才能貪於一城池夢 │
│ 區 尋自乳房旁聞著腥羶拼貼 │
│ 莫 你默。迸裂子夜一朵焚風 │
│ 喧 我嗩吶。黎昇中守候鋪味 │
└────────────────────────┘
２
你的眼是一隻白鴿背脊
從假日午後蹲起，刁鑽掙扎於雕像的自由
黑的。像一只神話竄進憂悒中的城市
我在城市的另一底失眠
說著，倦怠中未曾放蕩額角上一滴流光
穿射一夜未止歇火舌
竄舞。就像風漱著整汪口涎於遐想冥思
當與許多沿岸對壘
拿什麼尋找碩果僅存的文字
我們翻閱失序黑暗中隱退剝缺的眼瞳
之後，只是一只
青燈甚或狂喜皺摺於一枚魚紋
３
破題之後
我們曾在城市下欲死於一則方言
或者，歌頌一本名家絢爛極盡不懂的流行詩
懂得。只是碎亡標點符號
午夜傳來的音箱是遙遠的詞稿
也許那一天文字突然矇黑了雙眼
粉飾一臉慘白自縊
在破題之後
４
寫過的長詩與你的哀愁媲美長度
著魔心竅的我燃燒整面清醒雙唇
燙過名喚思念指尖螺纹
是，我的字緊挨著迷宮
我用我們而且我們裝貼的美麗
杵於框方磚邊的部份
凝濘全身於一堵規範長牆
是，你的面容緊挨著迷宮
誰的夜宵將味覺張醒
何該又是打烊誰的夢
高漲絮語等在頹廢年代
所以傻兮兮地凝住一雙冰冷之箸
夾住每張著魔的心
越黑，我們以晝變的節奏迎向
一只不言不語的。我們
越夜，我們以晝變的節奏迎向
一只不動不彈的。我們
５
我們不停洄流一句句對話
不停歌囋瞥腳詠嘆詞。我知道
如同那年遺失臍帶上的烙血記憶
火化一顆天邊的，哭泣
是的，這以半開為名
貼壁上半掩飾靈魂的逃竄
我說：「以你為名，這將不是死亡可以同等存在著。」
你說：「以我為名，憂傷只是琴鍵上一場踢躂舞。」
（而你我不過是咀嚼不全兩張爛牙床……）
親愛的，這是我去勢的骸骨；你的靈魂
茹飲著鼻腔悶氣嗤嗤劃花一道話題
悄悄地亂霑去昔日夢遺著大夢
匍匐的文字緊挨著味蕾，不停地拍擊
藻氣、拂曉與瘴氣
我說：「以你為名，這將不是憂傷可以同等存在著。」
你說：「以我為名，死亡只是琴鍵上一場踢躂舞。」
（而你我不過是咀嚼不全兩張爛牙床……）
６
還有嗎
為什麼我們不能迷惑我們
齒傷於肌膚淌著字字滲血
卻已遺忘樹陰下傷風的信守
又迴避一次噴嚏，或者
緊繫紅線牽絆的黑暗與孤獨
於詩體逐漸點亮雙眸
還有嗎
我們懸掛一夜的暗香
吆喝羞澀種子
持弓穿埋如鏡的心窗
我們將無法燒烤屋角瘀青的陰鬱
並將你我交會的訊息
繼續醃漬於屋角罈底
還有嗎
終究會為了被雀鳥叼走潮思的詩
耿耿於懷一上午撿拾一句對話
這是一場包皮割禮
自青春殘餘刮傷風化記憶
僅剩縮不進龜裂殘詩
與遺詩
還有嗎
我們終將春日未曾入土的果骸
存續於糖罐內，並且
非得撿過一段膚質一再重覆
存續於一段陽光霑粘的午後
覺醒青春竟也封存糖罐底
緊緊裹附糖衣
還有嗎
以走失，封閉如詩歌般對話
以字戀，假想於所有高潮的型態
以孤獨，在漫徑中倒掉零星躁動
以成蛹，皺摺成矛盾的慾念
以等待，只等
以靈魂，淺淺的碰觸訊息
還有嗎
還有──
一段段未止息地插嘴
７
嚼一闕瞳間眸誓
滴落一晚葉旁細語
嚶鳴間，只注視你正纏綿一地曙光
何時才能跨過我嘶鳴一道迴音
細碎
是風兜過我裙襬捕抓影中的你
一種陌生的流言
輾轉於眉心畫一方新玫
而後在時間的加冠中
易碎
以你的手，握住換季的情愛
以我的手，點亮仰望的輕，再則
尋覓最初覓乳沁香之一種睡姿
當我們多角度追尋一顆顆竄動籟聲的駐留
莫非仍舊一撇
斜角度驚鴻
當我喚醒所有鬚鬆垮垮正咀嚼你的孤獨
莫非這只是夢土上，互換一枚缺角的風
莫非只關於莫非
８
一再質疑自己與自己對話的自己
有著蓬鬆雜鬃的虛毛
架著一座浮標憑弔著焦土
憑弔著深埋豪溝的宿命種子
累世地，發不出一聲呼喊
經過一段迷途
讀詩的，都走了
不管坐著、躺著、臥著或身懷六甲全都棄械投降
豪溝裡屍橫遍野釣不到一句張詩的口
這錐圓的夢孕不出光亮的結晶
瘠土啊！何時才能潤飾脾胃
長出榖核纍纍的苞詩與開花的眼眸
我們不過是，徘徊門邊渡不進遺留音符
我們不過是，被一再忽略唱不響的
知音
與一顆凍結的樹芽
９
夙夜，憂憂冷冽街頭吹起毛削
天使向我走來並且拘謹微笑
（聽見）雙腳與地面磨蹭著猶豫
（聽見）心跳在酒吧外擊打著打烊
（聽見）嘴角掰著歌
今夜有沒有下續的節目？
我的靈始終追尋夸父大腳
並且開始茫然於對旭陽期待
飢渴一池未著濃墨荒唐純水
門板、牆角、天花板，黑暗中拾荒者找到憂鬱
路階、斑馬線、衣角被掀起，月光颯颯哀嚎成了破嗓喉
再見我的詩聲聲狂叫
天使向我走來並且嚴肅微笑
（聽見）猶豫半張腳落著兩根鞋印
（聽見）商店街嘩啦啦關閉心房
（聽見）悶氣，直冒三顆驚嘆號
今夜早已沒有下續的節目！！！
你，魂。最終擺脫不了。我，靈
打進我身上的圖騰密碼
已令我失眠近四十年
燈下光圈中，天使穿身而過
而我仍舊困頓詩眠
在不停飽霑龜裂的雙唇，忘情打起哆嗦
10
情緒緊接在焚化後迅速歸涼
我墜地某個夜晚，遇見一缸一缸游不出城圍魚群
所有咖啡杯裡全都醃漬一本書
並且演奏荒蕪情歌佐拌濃濃奶香。迴旋
一一掉落拍打你的臉頰為一片淼茫
當我們了解一切化身烏有
葉面上珠圓的淚身墜燦如浪花
你自床緣走來吻開一襲冬衣
妖沃的笑意自身體甦醒並閱讀著，屬於撕裂的擁
原來在夜裡令我倏然起飛
是仍在稚嫩的呼喊
記起。春日未臨前
我們擬摹一首首月光遙，將木訥靈魂並排在
聆聽者與整缸魚群
等待最後啃噬
很幸運的，詩人早睡。早夭的靈魂
感染陣陣爆裂
搜尋暴風在鬢角狂度掃雪
誰的記憶擱淺至老門欄
恰巧紮根古早敲鐘十二響
會是一種詭計
在深陷的墓道旁汙垢著滿腔熱誠
靈魂禁區交換誠心碑文
┌─────────────┐
│ 頭顱舔著血漬 │
│ 胸腔開出北緯線 │
│ 經血是定期發作的腹語 │
│ 窗口，有孤寂的流彈釋意 │
└─────────────┘
颜對過的渴望是魚鰓中唾沫著吶喊
請保持一種仰望
避免與喧囂張大為一張漁網
搜括放蕩街頭呢喃碎語
┌────────────────────────┐
│ 禁 該如何才能貪於一城池夢 │
│ 區 尋自乳房旁聞著腥羶拼貼 │
│ 莫 你默。迸裂子夜一朵焚風 │
│ 喧 我嗩吶。黎昇中守候鋪味 │
└────────────────────────┘
２
你的眼是一隻白鴿背脊
從假日午後蹲起，刁鑽掙扎於雕像的自由
黑的。像一只神話竄進憂悒中的城市
我在城市的另一底失眠
說著，倦怠中未曾放蕩額角上一滴流光
穿射一夜未止歇火舌
竄舞。就像風漱著整汪口涎於遐想冥思
當與許多沿岸對壘
拿什麼尋找碩果僅存的文字
我們翻閱失序黑暗中隱退剝缺的眼瞳
之後，只是一只
青燈甚或狂喜皺摺於一枚魚紋
３
破題之後
我們曾在城市下欲死於一則方言
或者，歌頌一本名家絢爛極盡不懂的流行詩
懂得。只是碎亡標點符號
午夜傳來的音箱是遙遠的詞稿
也許那一天文字突然矇黑了雙眼
粉飾一臉慘白自縊
在破題之後
４
寫過的長詩與你的哀愁媲美長度
著魔心竅的我燃燒整面清醒雙唇
燙過名喚思念指尖螺纹
是，我的字緊挨著迷宮
我用我們而且我們裝貼的美麗
杵於框方磚邊的部份
凝濘全身於一堵規範長牆
是，你的面容緊挨著迷宮
誰的夜宵將味覺張醒
何該又是打烊誰的夢
高漲絮語等在頹廢年代
所以傻兮兮地凝住一雙冰冷之箸
夾住每張著魔的心
越黑，我們以晝變的節奏迎向
一只不言不語的。我們
越夜，我們以晝變的節奏迎向
一只不動不彈的。我們
５
我們不停洄流一句句對話
不停歌囋瞥腳詠嘆詞。我知道
如同那年遺失臍帶上的烙血記憶
火化一顆天邊的，哭泣
是的，這以半開為名
貼壁上半掩飾靈魂的逃竄
我說：「以你為名，這將不是死亡可以同等存在著。」
你說：「以我為名，憂傷只是琴鍵上一場踢躂舞。」
（而你我不過是咀嚼不全兩張爛牙床……）
親愛的，這是我去勢的骸骨；你的靈魂
茹飲著鼻腔悶氣嗤嗤劃花一道話題
悄悄地亂霑去昔日夢遺著大夢
匍匐的文字緊挨著味蕾，不停地拍擊
藻氣、拂曉與瘴氣
我說：「以你為名，這將不是憂傷可以同等存在著。」
你說：「以我為名，死亡只是琴鍵上一場踢躂舞。」
（而你我不過是咀嚼不全兩張爛牙床……）
６
還有嗎
為什麼我們不能迷惑我們
齒傷於肌膚淌著字字滲血
卻已遺忘樹陰下傷風的信守
又迴避一次噴嚏，或者
緊繫紅線牽絆的黑暗與孤獨
於詩體逐漸點亮雙眸
還有嗎
我們懸掛一夜的暗香
吆喝羞澀種子
持弓穿埋如鏡的心窗
我們將無法燒烤屋角瘀青的陰鬱
並將你我交會的訊息
繼續醃漬於屋角罈底
還有嗎
終究會為了被雀鳥叼走潮思的詩
耿耿於懷一上午撿拾一句對話
這是一場包皮割禮
自青春殘餘刮傷風化記憶
僅剩縮不進龜裂殘詩
與遺詩
還有嗎
我們終將春日未曾入土的果骸
存續於糖罐內，並且
非得撿過一段膚質一再重覆
存續於一段陽光霑粘的午後
覺醒青春竟也封存糖罐底
緊緊裹附糖衣
還有嗎
以走失，封閉如詩歌般對話
以字戀，假想於所有高潮的型態
以孤獨，在漫徑中倒掉零星躁動
以成蛹，皺摺成矛盾的慾念
以等待，只等
以靈魂，淺淺的碰觸訊息
還有嗎
還有──
一段段未止息地插嘴
７
嚼一闕瞳間眸誓
滴落一晚葉旁細語
嚶鳴間，只注視你正纏綿一地曙光
何時才能跨過我嘶鳴一道迴音
細碎
是風兜過我裙襬捕抓影中的你
一種陌生的流言
輾轉於眉心畫一方新玫
而後在時間的加冠中
易碎
以你的手，握住換季的情愛
以我的手，點亮仰望的輕，再則
尋覓最初覓乳沁香之一種睡姿
當我們多角度追尋一顆顆竄動籟聲的駐留
莫非仍舊一撇
斜角度驚鴻
當我喚醒所有鬚鬆垮垮正咀嚼你的孤獨
莫非這只是夢土上，互換一枚缺角的風
莫非只關於莫非
８
一再質疑自己與自己對話的自己
有著蓬鬆雜鬃的虛毛
架著一座浮標憑弔著焦土
憑弔著深埋豪溝的宿命種子
累世地，發不出一聲呼喊
經過一段迷途
讀詩的，都走了
不管坐著、躺著、臥著或身懷六甲全都棄械投降
豪溝裡屍橫遍野釣不到一句張詩的口
這錐圓的夢孕不出光亮的結晶
瘠土啊！何時才能潤飾脾胃
長出榖核纍纍的苞詩與開花的眼眸
我們不過是，徘徊門邊渡不進遺留音符
我們不過是，被一再忽略唱不響的
知音
與一顆凍結的樹芽
９
夙夜，憂憂冷冽街頭吹起毛削
天使向我走來並且拘謹微笑
（聽見）雙腳與地面磨蹭著猶豫
（聽見）心跳在酒吧外擊打著打烊
（聽見）嘴角掰著歌
今夜有沒有下續的節目？
我的靈始終追尋夸父大腳
並且開始茫然於對旭陽期待
飢渴一池未著濃墨荒唐純水
門板、牆角、天花板，黑暗中拾荒者找到憂鬱
路階、斑馬線、衣角被掀起，月光颯颯哀嚎成了破嗓喉
再見我的詩聲聲狂叫
天使向我走來並且嚴肅微笑
（聽見）猶豫半張腳落著兩根鞋印
（聽見）商店街嘩啦啦關閉心房
（聽見）悶氣，直冒三顆驚嘆號
今夜早已沒有下續的節目！！！
你，魂。最終擺脫不了。我，靈
打進我身上的圖騰密碼
已令我失眠近四十年
燈下光圈中，天使穿身而過
而我仍舊困頓詩眠
在不停飽霑龜裂的雙唇，忘情打起哆嗦
10
情緒緊接在焚化後迅速歸涼
我墜地某個夜晚，遇見一缸一缸游不出城圍魚群
所有咖啡杯裡全都醃漬一本書
並且演奏荒蕪情歌佐拌濃濃奶香。迴旋
一一掉落拍打你的臉頰為一片淼茫
當我們了解一切化身烏有
葉面上珠圓的淚身墜燦如浪花
你自床緣走來吻開一襲冬衣
妖沃的笑意自身體甦醒並閱讀著，屬於撕裂的擁
原來在夜裡令我倏然起飛
是仍在稚嫩的呼喊
記起。春日未臨前
我們擬摹一首首月光遙，將木訥靈魂並排在
聆聽者與整缸魚群
等待最後啃噬
很幸運的，詩人早睡。早夭的靈魂
感染陣陣爆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