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

[余學林]

只顧著聽風唱歌
天真的幼苗
把光灑了一地

想長成一棵樹
在花的形狀上
燒了很多思緒　如果
沒有任何東西　天地
南北都會在樹蔭下
包括艾莉也

年輪如此久
殘枝終有落的一天
就連艾莉　說

曾經埋下了唇
那些　艾莉
不說話了嗎？

摘下時間重新
轉動　季節成熟
果實變得安靜
我擁抱著　如果
我是一棵樹　或許
該被活活燒死　或許
死在繁雜的幻想裡　或許

一片葉子給艾莉　或許
另一片歸給上帝
繼續走　跟著影子
不能哭　不能笑　或許
不能回憶　對不對？

初稿　2013/09/08

[喜菡]

只顧著聽風唱歌
天真的幼苗
把光灑了一地

想長成一棵樹
在花的形狀上
燒了很多思緒　如果
沒有任何東西　天地
南北都會在樹蔭下
包括艾莉也

年輪如此久
殘枝終有落的一天
就連艾莉　說

曾經埋下了唇
那些　艾莉
不說話了嗎？

摘下時間重新
轉動　季節成熟
果實變得安靜
我擁抱著　如果
我是一棵樹　或許
該被活活燒死　或許
死在繁雜的幻想裡　或許

一片葉子給艾莉　或許
另一片歸給上帝
繼續走　跟著影子
不能哭　不能笑　或許
不能回憶　對不對？

初稿　2013/09/08

「艾莉」是人名
是否真有其人
不得而知

詩中的「艾莉」
是一個假託的「個人」「某些人」或「眾人」


詩中讀到一棵「樹」的長成
而「艾莉」卻一直
在「樹」中
在「樹的影子」裡


／只顧著聽風唱歌
天真的幼苗
把光灑了一地／

當樹還是幼苗
總是如此天真且不解憂愁的
「聽風唱歌」與「把光灑了一地」
這兩個意象很貼切


／想長成一棵樹
在花的形狀上
燒了很多思緒　如果
沒有任何東西　天地
南北都會在樹蔭下
包括艾莉也／

為了開花
於是極盡可能的
「燒了很多思緒」
如果沒有意外
艾莉也能躲在樹蔭下
幸福的長大
本節預告著某些事件可能的發生


／年輪如此久
殘枝終有落的一天
就連艾莉　說／

樹長大了
樹老了
而艾莉也是

與上節相同
學林刻意在段末製造了
欲說還止
讓詩的情緒有了延續


／曾經埋下了唇
那些　艾莉
不說話了嗎？／

本節是詩的第一個詰問
「埋下唇」與「不說話」製造對比


／摘下時間重新
轉動　季節成熟
果實變得安靜
我擁抱著　如果
我是一棵樹　或許
該被活活燒死　或許
死在繁雜的幻想裡　或許／


果實終於成熟
但也安靜了

連用幾個「或許」
為詩製造各種可能
所有的可能直指一個中心
那就是「成熟了卻不說話了」


／一片葉子給艾莉　或許
另一片歸給上帝
繼續走　跟著影子
不能哭　不能笑　或許
不能回憶　對不對？／

讀這一段
怎有想哭的感覺

是怎樣的人生
必須

「跟著影子繼續走」
「不能哭」
「不能笑」
「不能回憶」

像個失去靈魂的行屍

本詩我讀到對人生的感慨
這些感慨
不僅是學林的
而是許許多多的「艾莉」的

喜歡


學林近來好嗎？
媽媽好嗎？

[余學林]

喜老師好。

我好久沒有寫詩，心思也好久沒有被剖析得這麼準確，讀完老師的回應，感動得流下淚來。

媽媽身體狀況穩定健康，家人也都安好，託福。

最近博士班滿一年了，我研究的是退化性關節炎。希望能做出點成就來。

這兩年瘦了不少，下次回台灣有機會再給老師看看，呵。



學林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