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掩滅得夠久了
今日就請容許我的不悔

當每綻枝頭的春光
終於都向市眾
開放了她們的心意,為了探源
一行詩句的錦繡
長劍在紙上忘記了名字
我將在南方更南之地
憶起它們的身世

和墨字定約
也許短而漫長的一生
都用來走馬,用來勾寫出
崖口那朵丹朱色的山茶
也許如過季的離鳥
遺忘梧桐的亂枝
如何刺傷清淺的月色
我也不再想起曾愛過的人
深峻的胸口與憂妄......

身處一個草創的江湖
我不能得知更多的時間
與時間之外,剩餘
多少溫和的離散
唯一則淒楚的風雨斂聲告知
關於遠方的烽火
關於我的血脈,陽關的雁聲
終於帶來迢遙的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