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入一些漸冷的閱讀

每日以投稿一篇為限

版主: 林宇軒謝予騰綠豆黃木擇袁丞修非白

(一)2×℃

   落秋滿地急忙搜尋
   凋零中靦腆笑意

   初淺念,汲汲以為
   踉蹌搖醉樹蔭是華宴後呻吟茶枝
   沖泡城市底端微暖室溫

(二)1×℃

   入花間
   和風頹然倒下
   壓皺一襲好衣
   
   再別潮弄,午夜驟雨私密一些人叢
   向水漥分送一些謊言;一些神韻漏腳
   一些是是非非的涼意

(三)×5℃

   某些不知名的曲調切分一盞舊的交替
   夢初於垂竿,終於時間的驚濤
   碎裂幾千萬隻眼神穿透標靶
   窗外一些南襲的禽類澹澹掠過
   乍起,汗毛游出一列列單音
   
   靜。晾透一張紙


(四)1×℃

   把影,丟出窗外兜一個結
   寂寂舔著肩上冬疾的傷痕
   多少花蕊向我噤聲
   擷取半面正經臉龐為陽光傾斜
   另半面。如果吞嚥
   

(五)×℃

   聽,所有跌宕音腳習慣生死攸關斷面
   允許我染上反覆蹲低眉睫
   是啊!曾經濃烈滾動窗台上的乞晴娃娃正被細雨磨滅
   別企圖壓散我的影,我仍唱著牠的歌
   或許是牠剝光面上一道淌流
   或許是遲疑
   一拈花的乾涸
   長期在遙遠的樓上被坐著
   或準時冷卻

流光的詩有文字的精靈在其間跳動,彷彿一祝巫燻起的煙,在禱詞喃喃中降靈。這深密的觸動,是『閱讀當時』的一場『夢境』的填補,用最不真實的方式,展現了女性纖細、性感、依賴的真實。

流光的詩,尚且傾向於將個人在人際關係與情感生活中的『位置』,重新賦予個人意義上的『邊緣書寫』。一種冷靜的心靈密碼,密密爬梳著以女性為『主體』的都市特質的心靈變貌,大量的潛游於意識暗礁的語言,一再形成閱讀間隙的視覺誘惑。

   某些不知名的曲調切分一盞舊的交替
   夢初於垂竿,終於時間的驚濤
   碎裂幾千萬隻眼神穿透標靶
   窗外一些南襲的禽類澹澹掠過
   乍起,汗毛游出一列列單音
   
   靜。晾透一張紙         〈第三段〉

一張紙面上,巨大的安靜。一切都成了記憶,置身在蒼涼之中,手中握住的是一個夢的留痕與現實的重量。有著不得不接受的『真實』,以及過往的驚悸與無窮的碎裂。面對著情感的清澈與生命質地的震痛,『窗外一些南襲的禽類澹澹掠過/乍起,汗毛游出一列列單音』。彷彿,一種纖細的女性自覺,與涼薄的人生醒悟。

問好流光!

雪硯

  當我寫的時候,除了我所寫下的之外不存在別的東西。我覺得說不出來而又逃我而去的東西,是一些意念或某種被劫持了的言語,而它們大概讓我毀掉了而代之以它物。/亞陶,侯德茲(Rodez)

  亞陶,侯德茲這一段文字書寫,是一種等同的對話,我得承認運用一些些簡單的姿勢去表達自己的作品,企圖以詩歌形式與心理結構之間進行流動。
  都會生活總是有些好處的,譬如對街樓上窗台那女人今兒做了些許什麼動作,或可能只是走進去又走出來,或可能只是抬頭看看天氣。。。都能誘發自身對於生命烙下的一些感觸或是一些抗議,在切口上刻字,或許就是一種疏解。
  傾讀雪硯版主的回覆一直來是一種功課,亦是一種享受。版主能誘發讀者與作者間無能看視的角度,「被說出來」通常隱喻著作者的感動。

  問好雪硯版主!

細細拜讀大作
並品味精闢詩評

妳的語言確有獨到之處

但著實有一詞不懂
翻遍字典無從查起
「神韻漏腳
漏腳韻腳延伸而成的嗎?
感覺此句
讓我思頓良久



葉子鳥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