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四)
小丑 索西科
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從未見過一棵在戰場上歡笑的樹木
那年我不到四歲
他是一個小丑
我的童年
是一顆投向父親斑白髮線的未爆彈
那個被稱作故鄉的小村落,僅有我
一個倚著墓碑的生還者,我的小熊迪布
掉了鈕扣眼睛,小小肚皮上
焦黑大洞裡面
人造纖維綑成的心臟還在噗通
噗通跳著,我給你裹一層繃帶
你忘了跟我說:那不會好轉
你旅居那口皮箱早已多年
壓克力床墊被歲月磨蝕得滿是傷痕
坦克脫節的履帶,你鐵青的面容
小小的機關槍以及
你跪在廣場中央的那個下午
我拖著一場戰爭
走進每個人的笑聲
這個晚上,我又看見那台坦克
我對著它說:早安!我的世界
我把一些卑賤的角度剪成他的形狀
那些歡愉像火,蔓延到我的鼻尖
我用摔倒的方式行走,好讓脆弱的骨頭
附和那些看客的陰謀
我的白晝下一刻就是盤過期的奶油
我的黑夜是迎向寂寞的蟻穴,我不是它們的女王
我是一塊凝聚忘卻的腐肉
是餿水中最被豬隻厭惡的一口哀傷。或者
我是面鏡子,而他們依舊哈哈大笑
我想到小熊迪布
那條繃帶
正捆在我的身上
有時,我漫無目標的走在街上
一個蕭瑟的角落,卡其色的大衣
隱隱洩露我緊緊包裹的身世
那些掌聲如豆如雨如一把密林中的機槍
我是一塊骯髒的起司,流著發霉的體液
怎麼洗也洗不掉黏膩的油彩
他們逼我,把故事全寫在臉上
父親的死亡,讓我瘋狂的下午
那顆射進他胸膛的子彈
都被烙在臉上,他們逼我
將它繪製成一個下流的笑話
我像塊告示般活著
有時,我只希望這杯咖啡
是他們笑出的血
那顆沉睡已久的炸彈
轟隆作響,所有人都被炸成一張去勢的門票
靜止的歡笑像鐵,射進一雙恐懼的眼中
我拋著三隻破鞋,它們都落在我的頭上
重重的擊出一道血柱
今晚,除了那雙眼睛外
沒有人活著
我走了過去
我是這麼告訴他的:
我從未‧‧‧‧‧‧
小丑 索西科
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從未見過一棵在戰場上歡笑的樹木
那年我不到四歲
他是一個小丑
我的童年
是一顆投向父親斑白髮線的未爆彈
那個被稱作故鄉的小村落,僅有我
一個倚著墓碑的生還者,我的小熊迪布
掉了鈕扣眼睛,小小肚皮上
焦黑大洞裡面
人造纖維綑成的心臟還在噗通
噗通跳著,我給你裹一層繃帶
你忘了跟我說:那不會好轉
你旅居那口皮箱早已多年
壓克力床墊被歲月磨蝕得滿是傷痕
坦克脫節的履帶,你鐵青的面容
小小的機關槍以及
你跪在廣場中央的那個下午
我拖著一場戰爭
走進每個人的笑聲
這個晚上,我又看見那台坦克
我對著它說:早安!我的世界
我把一些卑賤的角度剪成他的形狀
那些歡愉像火,蔓延到我的鼻尖
我用摔倒的方式行走,好讓脆弱的骨頭
附和那些看客的陰謀
我的白晝下一刻就是盤過期的奶油
我的黑夜是迎向寂寞的蟻穴,我不是它們的女王
我是一塊凝聚忘卻的腐肉
是餿水中最被豬隻厭惡的一口哀傷。或者
我是面鏡子,而他們依舊哈哈大笑
我想到小熊迪布
那條繃帶
正捆在我的身上
有時,我漫無目標的走在街上
一個蕭瑟的角落,卡其色的大衣
隱隱洩露我緊緊包裹的身世
那些掌聲如豆如雨如一把密林中的機槍
我是一塊骯髒的起司,流著發霉的體液
怎麼洗也洗不掉黏膩的油彩
他們逼我,把故事全寫在臉上
父親的死亡,讓我瘋狂的下午
那顆射進他胸膛的子彈
都被烙在臉上,他們逼我
將它繪製成一個下流的笑話
我像塊告示般活著
有時,我只希望這杯咖啡
是他們笑出的血
那顆沉睡已久的炸彈
轟隆作響,所有人都被炸成一張去勢的門票
靜止的歡笑像鐵,射進一雙恐懼的眼中
我拋著三隻破鞋,它們都落在我的頭上
重重的擊出一道血柱
今晚,除了那雙眼睛外
沒有人活著
我走了過去
我是這麼告訴他的:
我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