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末月,天荒地老盡。永雪成樹,相仰生死隔。 你聽過「永雪樹」的傳說嗎? 在遙遠的北國之巔,有一株百年老樹,終年綻著白色的花,風一吹動,漫天飄零的淒豔,彷彿入雪,封寒於心,尤其在冬雪中,覆疊的絕白,冷斷的無依無涯,更令人不忍再看一眼;那裡的人稱它為「永雪樹」,傳說是百年前一對誓堅的情侶,終因生死而不得不分隔兩境,於是活著的一方,種下了這株名為思念的樹,守著直至老死。 傳說在入冬的前一天,在永雪樹旁用木頭刻上相愛的倆人的名字,並在其上堆上石頭,每堆一顆將心願說一遍,只要堆滿四十九顆石頭而未傾倒,那麼思念便會永遠在對方心裡,心願也必將實現。 一九七八年,入冬前的那天深夜,已成年將離開家鄉的他,把所...
一字一殊一境轉,淡寫輕描付流年,墨已陌,寤未悟,春綠秋白又十二;一岸一泊一離遷,少記忘老欲語休,石澗拾,樹暮漱,看得峰絕世道渺。 我的字裡行間,你讀會多少,我的海角天涯,是不是你經過的風景,我聽的歌,從來只在你眼裡,我的悟境,源由你的顰眸嗔笑;離離依依的歲月,我們曾和多少人一起走過一段路,那種心情,你還留著嗎?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同走著陌生的路,用著相似的姿態,繞著轉著,就這麼過站不停,漫無目的地便成了遠行,你依著,我跟著,上了山看花舞,渡了河眺夕照,興起踩鬧街,倦去聽荷雨,直到誰忘了回去的路,然後懂了離別。我真算不得年月的,順逆的心境,讓糾葛的人事磨了,慣成散漫姿態,誰說的繁華才精彩,諾大的人...
謝過緞華指教,文體與符號我向來未曾正式過,文字於我而言是一段行旅,去得看得,隨遇而安,哪裡開始,何時結束,都是隨心。
不盡意處,尚有高人,能得仰望,亦感欣慰,文海中我只當是山野閒客,任性而為,還請見諒。

若說新創,只是有悟,每個人都有其獨特,差別只在是否有願共賞的朋友。
想忘的人,所以寫字,不想忘的人,所以敘述,人生的有趣,不都在取捨裡嗎?

能在此處做為其中之一,已是樂事,不足處,當是天性,就放任我浮沉一會吧!

敬祝
文安

云曇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 『坐一會吧,就一盅茶的時間。』 她無言,坐了下來,露出慣常的姿態,托著腮,望向遠方,若有所思的神情是憩靜的意會,我深悉那是放空了的悠然,多年如故;煮水的沸煙騰散映在她眼裡,像盈潤的淚,剔透著淺藏的愛戀,似經年悲喜餘色悠悠,以無所對而得意,一剎迴身的靈犀;茶色殷散,我斟滿七分,她端起閤眼輕嗅香氣,淺嘗著的模樣很難不令我想起觀自在菩薩垂眉輕閤的法韻,過耳的風聲如潮,鼻息間有她帶來七月熟悉的味道,記憶似狂放的草書,宣染成恣意的歲月,留白處,後來與誰說;當時,你說,相遇之前,我們一直視而不見,彷彿世間事物之輕,不值一眼,遇合之後,心契而見而不視,芸芸裡...
靜靜地看著她走遠,背影裡剎見繁花紛零,落卻一片月明,離散的,是了結,或再生,情絲繭織,蛹若夢殼,止步的念藏,是蝶翼前宿,撲身的燃紅,睜睜成灰,怕了夜深,明日多遠,若從未貪求,如何厭了心顫促促,誰又曾,盡情無悔一回;就記住了這一眼,自此不相尋,斬海難斷念繫,道往驚雪,方掃又深,緣盡未竟,能得一句寧願,已然幸甚;嫣然笑裡,總是痴痴,她彌留的香氣成了仰息的溫存,淡香絕色沒初衷,猶寄來年信有期,從容,只是怕她回首看見拾瓣的掌間有淚,和著碎香迷離,一握灼心,觴迴城關,舊夢胡同,情深無根,漫成荒草,餘香餘情餘燼裡,心上眉間兩相淡,不看分別,回身故作,是醉態癲迷,荒唐了夢境,或許乍然無心,偏做路人,許諾了誰...
一弇墨,孚夢溯,古月成水,山石錯筆,一罇千秋,煙笑浮生。一落屏,天地躍,風藻若熙,卦爐檀說,一眼百年,拈來菩提。 人世,哪裡都有恩怨,不由人的哭笑不得,忍了認了,輕眼任去,入得山來誰為巔,天地俯仰間,紅塵爭惹湮沙逐,心靖培沃土,清川不負苦樂,心石漪縱,隨得萍沒,棄往今襲沿途來,在在念念意迷迭,妄念是動,靜亦念妄,念續念息,大千夢迷,誰自縛,誰自負,捨不下的,都是自病,忘了來時的人,成了風聲,踏石成路,無徑尋仙,傳說,都是未了的故事,因為還能等,所以有了歲月,人心中存在的那種也許,是因為不可能,或想越過命數,成就意料之外。 山房無人,客來,反倒成主,隨用別緻的擺著,簡物適意,樸木拙古,灑落中見真...
一筆眉眼淡,未識胭脂紅,為誰守夜粧,衣漸花雪深。 一段夢,不能了卻,便隨了路上的風,赤足的森林太綠,掩了去歲,滿了春夏,一場盛華,與誰踏印,崖上的風望,橫斷雲白,太遠的去處,無法憑眺,做不得無依的草,相與徑荒,尚需尋路返來,再有意,返不回落色的夢境;月上滄海,浮螢如燈,念舊不如一醉,彷若叨叨一諾,將來雨時,有人執傘,同看天地一色;吟潮信步,風聲作歌,還到夜深,只是無眠,這天氣,不太適合想一個人,因為容易沉淪,笑意濃如酒藏,太醉人也太傷人,淚呢?唉~她從不掉淚,在我眼中,在她心中,人世不苦,苦的是執著,恩情繫指,不為攜手,緣,原不是願,當已入秋,再見兩字結成霜,還有星光倚肩,最後的溫暖,伴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