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魚象徵兩個意象
1.天性加上私情,造成了鬥魚彼此亦敵亦友的關係,但卻又不甘於停留在這種亦敵亦友的相處模式,矛盾就是鬥魚世界的共同語言
2.躺在床上、裹著棉被的人,像是囚困於杯水裡的鬥魚,有著不同的花色,不停想著過去、現在、未來的種種,卻怎麼也逃不出去
新鮮的陰天,換水了不同的神情,疊合在一樣燥熱、同樣孤獨的思緒,我們複合進這座撲朔迷離的社會裡,拂著冷氣的噪音,呼吸曾經。 霧濛濛的霓虹反照著壁緣,夾雜著超齡的口吻、活在這樣鈷藍色的一天,我們被隨興地物流著,運往各個世界。我們的生活是個塑膠杯,從繁殖場裡出品,理所當然地分裝進杯水裡面,再隨著喀拉喀拉的晃動,分發到各個不同的水族專賣店,隨著這樣密封的機構,未來,就這麼天經地義地鋪延,畢竟,我們只是堆毫無抵抗能力的貨品,如此而已。啜飲著深藍色的水溫,曝曬同樣的日光燈管,還有一陳不變的餌料,蜷縮在狹隘的世界裡,豐衣足食的一切讓人憤世嫉俗,於是我們開始有了互動,共同批判這荒誕的結構,隔著一段禮貌的距離。...
七、 早上八點到八點十分是早餐時間,公司有供給營養早餐,中午十二點到十二點半是午餐時間,公司有供給精力午餐,十二點半到一點十分是午休時間,討論的聲音混著嘻笑,時常在辦公室裡充斥著,有午睡習慣的最好自備耳塞,晚上六點到六點半是晚餐時間,公司有供給美味晚餐,吃完晚餐後,接著從六點半開始工作(或稱抱佛腳,通常此刻的工作效率最高)到八點,「今天」就結束了。閉上眼溫故今天的劇碼,並細想明天的分鏡表,所以夜是無語的,抑制濫情的我別再心生埋怨,應酬的時光總是不被我記憶力所管轄,放任它被靜夜刪除也無妨,反正。 又回到了午休結束時刻,這裡是獸館建成的一個禮拜後,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聲音, 「獸館成人化,添加了新的...
我們終會在上層赤裸地相遇,透明地相望在五分鐘的尷尬氣氛裡,急促呼吸。 撐著俗氣的鏡架、甩動噁心的髮香,我們蜷成了一窩稱斤論兩,擁抱生機越發稀薄的水缸,你不說我不講,四目相望,反正,在這麼擁擠的水箱中,目光也無處可藏。生活的上頭壟罩著一尾紅龍,突兀地游移我們的思慮,彷彿每個動靜都會引來祂的一口咬定,對於祂霸道的浮沉,底層的我們沒人敢靠近,同儕們說這就是魚缸內的生活,只要不理會、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能繼續活下去,繼續,繼續造景成一團詭異的群體,在底端匯聚,兩個世界和諧地分離在同一個水族箱裡,共存,安全得無比靜謐。 何謂我們?我們就是在水箱中底棲的朱文錦,在不斷複製、再造的群體中找尋真實的自己,上頭兇殘...
靜滯了所有流通的思想,唯有你的雙瞳才能對焦這世界,唯有你才能!話說的如此肯定,為所欲為是你忤逆的年少,在turn on魔物的此刻,靜止開始放映。喧嘩聲仍跳針在靜置的時間裡放音,存活著所有分鏡,你的快意放眼著整間教室裡每一幕的意料之中。在心滿意足後你繼續埋頭,鋪梗時間重啟後的劇情。 空蕩的一人世界,你的炯炯有神還在規律的呵氣聲中汲取,此時如蚊的你,正啜飲著爬滿黝黑節肢的皮膜,這裡拐了個例外的彎,那裡又多拉回了不太合邏輯的自然現象。餘光中,假人們浮誇的肢體被你所唾棄,泛著嘻嘻哈哈的髮香,沒有意義的鮮血和著沒有未來的肉色與溫熱,看了就反胃,你強烈鄙視。用斜眼環視完你的狩獵區,心滿意足地埋首,繼續鑽研...
這是很前面的開頭,其餘部份還在努力,多謝欣賞。
2014/4/15 更新
http://4.bp.blogspot.com/-r6DIwPmio7g/UxMeFjQvZHI/AAAAAAAAo_8/HpNCU-zQQu8/s1600/%E4%BF%9D%E9%9A%AA%E5%A5%97.jpg 押著生產日期或是有效期限,公司唯一所能做的包票緊嵌在每位善男信女的掌心裡發願。活在每段跨越不去的區間,無法自拔的我們相擁著最後一道防線,親暱地共存在或大或小的車廂內,吞吐著相同的程序,預習、複習、討論、發問……如此繼續,前方的螢幕不斷跑馬各式「值得」令人興奮的文字,強灌我們同樣聲調的論述,而我們被迫坐臥在沙發上按捺,在理智的邊緣和聲,窸窸窣窣、窸窸窣窣……。長遠的世界鑲嵌...
小時候我不明白數字的意義,只懂得放縱銹斑爬上觀光區的廣場,任憑磚瓦鋪天蓋地地竄起一派摩登,直到有天我突然發覺,自己的視線被困圍在一個具有「有一定水準」的地方,高架在三樓的視線相交中,高架在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裡。 教堂的鐘聲響起臨幸的腳步聲,穿著和常人毫無相異的國王與皇后,成群結隊地踩著虎步緩行,用猙獰板臉,巡場他們的管區,懷裡不忘伺機一串連珠炮似的酸話,彷彿隨時都可以拔刀相嚇平民他那無法動搖的存在,不忘回頭撂下一句:「希望你能牢記!」 鐘聲又響起,收拾國王皇后精緻的心情,平民繼續散裝在路旁沒關係,反正平民就是平民,而卑賤的賤民滾邊去。複數的皇族匯聚成一窩高級住宅區,以同黨的保鑣監視平民的愚舉,...
拿一紙DNA,來決定下一檔浮誇的劇碼,密閉在棚內這個沒有潘朵拉的空間,雙手合十一個虔誠的坐姿,等待演化主再次賜福我規矩的程式碼。 換裝一副學生妹的模樣,領牌我的法定成年,此刻,我是無庸置疑的年華,晃腦洋文音樂、賣弄智慧的外顯,洗腦自己「這就是青春的肉體,這就是青春。」開錄前的五分鐘,我回顧在這個青澀的世界,彷彿所有的該來與不該來、正直與黑暗、熟透的與快忘卻的、曾過境的與恆在的,簌簌竄動在腦海,該坐定的早已就定位置、還沒忙完的也匆匆來去,待導演雜唸完那段早已聽膩的倒數宣言,正式開庭。 第一趴的燈光先下, 「阿明阿明!」故作驚恐狀地轉一圈,「外面的世界好可怕,怎麼……怎麼大家都去考警專了?」用有點...
西元2035年,國際市場大勢底定,但人們似乎不甚滿足現況,卻又無可奈何,殘餘的中小企業投資越發緊縮,任憑惡獸般的財閥越發囂張,種種惡性循環更加沉澱了這灘如同死水的經濟,至今依然不見起色。世上最龐大的商場──陸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達到飽和,這大概是世界經濟體系會走到今日的原因之一,令人害怕的還在後頭,各國經濟學家紛紛指出,站在資本主義的末端等待世界的經濟黑死病,即將來襲……。夾在舊有市場沒搞頭、新興市場又還沒準備好的尷尬時分,毫無動靜的陸國、觀望中或說早已癱瘓的世界,還得面對怎樣的劇情?沒人說的準。飽和與死水是有段差距的,別於政教合一與政教分離的老舊歐式循環,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大時代中「政商合...
我是雞,嚴格來說,我是一隻火雞。身為不怎麼幸運的火雞,我萬分不屑自己和那渺茫無際的命運,但我何其榮幸現在還能喘息,得以空懸一命於生命兩向的正中央佇立,享有這進退兩難的窘態,何其榮幸。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運氣,我怨懟,卻無可奈何,畢竟我只是一隻活在體制内的雞。 登記下條碼,代表我的出生,自掂秤體重的那刻開始,我的人生便被下了指令──「凡事以合格為目的」,於是,我的青春被反鎖進一層滿是疙瘩的表皮,上頭黏滿被視為怪異反光的毛髮,踱步、直立、踱步……,在獨特和特立獨行之間的分際我用盡智商揣忖,從小雞發育成大雞,再從大雞生長成足歲的食用雞。啞啞的喉結,是我那被稱作一知半解的思想,對於眼下這個世界。像是有獎...
瀰漫著委靡的氣氛,在實驗室裡響徹著,你發顫的回音喀喀地作動黝黑的軀殼,很是靦腆地試圖以毫不引人注意的埋怨,發響在空無一人的白淨實驗室中、漂浮在冷靜的金屬桌上,對你而言,這一切氛圍、這世界的頹音彷彿正洗腦著你:「就這樣而已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凱文是隻螞蟻,而我,只是一個按期繳交報告的觀察員,凱文被關在一個懸空的玻璃容器,生命,被懸於瓶上的小口上透氣,而我,只是一個隸屬於這機構的替代役男,盡做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好比注意凱文的動靜、生理狀況、就連死都得記錄下他的死亡時間,凱文餓了,我就餵他吃飯,就算他不餓,我也得提醒他:「該起床吃飯了哦!」凱文就是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從幼體開始,凱文就在這個...
不記得、沒看過、不會考、我沒讀,熟練的你說嘴幾句老台詞,再用笑聲掩藏,偽裝自己是個一無所有的乞丐。「能不能給我一個眼神?一個對眼就好……」渴求,用眼神掃描渙散分神的人們,你走著,快馬加鞭地趕在十分鐘的自由內處決。披裹著若無其事的外衣,漫步在桌椅間的走道,巡場。 終於,盲目又或稱極富愛心的富人游走進你視力範圍,「你怎麼了嗎?」粗製濫造的陷阱觸發了他的理盲和濫情,你熟練地反射,演繹出一齣台詞早已牢記的劇碼, 「你考多少?」 「九十。」 「哈哈哈!還不是比我低?廢物啊!哈哈哈!比你高怎麼這麼容易啊?哈哈哈!」 「九十?我跟你一樣啦!廢物!跟你一樣是種羞恥你知不知道?這提醒了我不能再這麼混,不然會繼續...
嚙著一口蜜甜、涎了嘴邊一豎半乾的笑意,強忍住不自然的思緒、掩飾自己雀躍的心跳,你擔心著,一旦被發覺自己的嘴角帶了些黏性,蟻群便會蜂湧而至、令人窒息;但也不敢嚥得太過深入,擔心自己會忘了「祕密」在哪裡。該寫在哪本筆記上?筆記本又該藏去哪裡?掙扎,含在螞蟻的口腔裡,伴著急促的呼吸聲與欲蓋彌彰的甜味,共榮這圈體制。 資工系其實並未如我高中所冀望的那般神氣,到了大三,對於入侵中央銀行的主機或是破解前男友上鎖的簡訊,我仍一竅不通,這麼樣失敗的大學生活,似乎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沿著記憶,冷卻了高中時代的傻勁。還記得高中時的我,常常在班級電腦上加裝無線網路分享器,把原本只能在電腦上使用的區域網路改裝成Wi-fi...
多謝前輩祝福。
有人吃乾抹盡,有人鋪張浪費,M化的情緒發臭在人和人之間,笑完哭哭完笑,我們,或看上來只有我,翻弄著廚餘在舊有的話題裡,心甘情願地啃食。 你的邏輯正倒進我的理盲裡,油水分明,彷彿在這攤死水裡,所有抵抗,都會激起了不得的骯髒。我無法靠近你的世界,只好匿蹤在兩地間唯一往返的載具邊緣翻牆。搖晃在大型橘色垃圾桶的傾斜中,你的過期品還沒腐敗,我情不自禁地舔,你早已笑膩的,我還沒瞧過,總是新鮮。 混你的能言、我的強辯一個新味,揀食你的垃圾換取我的寶藏,正義,在結果上分配,你的佳饈、我的飢不擇食,恰吻合了這個物質循環,丟吧!倒盡你一切的廢物,我樂於繼承。買不起的,只好做賊,整座城市充溢著遊民,無家可歸的浮動IP。
窗外的寒風,灌漿我心懸浮的空牆,瑟瑟的廢氣仍然難耐,尤其混雜了我單薄的外衣抵禦不下的夜景,我卻還淪陷在令人髮指的半餉偷閒中。顫動著放在單字書上的視線,這故事﹑這一切也就莫名自然地延展開來了。 綿延兩日的寒流湧進「星宿」背後的氣密窗,看來原罪該是後頭包位的人了吧!空蕩的雲河區,僅亮著幾盞桌燈,我看不見但是感覺得出,畢竟今天恰好亦是第二次段考結束的日子,自習室會如此空蕩也不太令人訝異。日子在桌墊上的手錶表面反光著,冰冷的溫度我戴不上,即便在夏天亦為如此。我從來無法想像古人專心致志能夠到怎樣令人反感的境界,但是,附近卻頻頻以靜滯的天色鼓譟著令人膽顫的大軍營,向我襲起稍微偏移的思緒,我才被引回正軌。十...
起先是因為有趣就這麼接著押下去了,沒想到意外地加了一層壓抑感,又多添了一筆趣味性。
這篇在影射胸部,摩登的女性容易在穿多和穿少之間猶豫,這篇是從另一個角度切入,究竟在衣著上面多一件還是少一件好?該是肉在撐指甲,還是指甲在撐肉呢?
留得太長看了就不順眼,剪得太深卻又痛不欲生,槓桿和刀刃,拔河在甲面的外圈,共存所有感官撕心裂肺的衝動,指甲,最引人遐想的組織。

該要用白色的部份將肉裹起來,還是就這麼坦蕩地裸裎外邊的想像?低調的奢華﹑保守又不失性感,攀滿銹斑的猶豫,挪移在矛盾的兩造間,空懸著垃圾桶上方的呆愣,什麼才是最美的搭襯?

先別提尷尬的大小,更遑論花斕的顏色,粉紅的﹑半透明的﹑蕾絲的……,是肉在撐指甲,還是指甲在撐肉?自信才是最好的性徵,他們說的。你有我也有,有什麼了不起?但必須坦承,這就是有趣的抉擇,存活在膚淺的現代,我們仍各持己見﹑共同思忖,一同費神剪指甲。
湍急的水漫過堵不住口,或許喧嚷才能夠洗滌我,沉浸在一切都過去後,我還能剩下什麼?

無力的腳綁在盲流迷宮,似乎這麼等會找到出口,自轉在原處催眠自我,搶走我一無所有。

我是一顆石頭,一聲不吭地窩在角落,有人遷徙有人不走,有人庸碌有人看破,我還是過一樣的生活,一樣的生活,做我與世無爭的石頭。免疫了傷害卻也離不開,叫人難耐,這不停擺的海。

我是一顆石頭,別人總是這麼稱呼我,沒有雕琢誰能看透?璞玉物以類聚不動,人潮中做相似的美夢,相似的美夢,做我異想天開的石頭。侵蝕著期待再也回不來,不能呼吸,停停走走的海。
踟躕的船, 無頭緒的相傾, 左反右覆地, 烙印我無助與衰臉固弛變形, 乘載汪洋的一舟。 給個卑微的期待奮力彈上, 有希望吧? 夾心在球狀的催眠術裡如初如故, 才第一天而已,總會被發現吧? 才第二天別灰心, 無語的期待,你擲, 無論賭金多大仍是賭博,你擲。 脫離夾心我沒得雙生, 做盡孤苦無依的雙面人, 正面是悲觀、反面是悲觀, 樂觀還來不及騰上, 解離在大海的苦澀裡疏忽, 救援還沒來。 還能反光的海面, 細瞧,銹斑正發癢著青春的財產申報, 聽說,人的價值在背面, 可頭卻被摁著向前, 埋頭,聽說這麼求生最有用, 浮沉,反光的海面。 翻越,落海的那刻屏息了,在重重摔下中化為一聲, 我懂了,智商被打醒...
椰樹,還在甩動肉袖起鬨這片失控的天空,以致不斷喘息的風撩過我逆風的長髮,醜陋地作動,懷抱著一疊被水漬擠壓變形多次的原文書,滑手的眼淚潺潺,與略帶夜盲的昏沉混充,時間是下午五點過後,一切構圖盡在擺襯走在TM大學校園裡的我。沿著石路的延宕,水氣,絲毫不屑停留一絲道德價值上的思索,一如往故地當有則用,一如每個幾近月終的我……。下過的洶湧透明了早掛滿雨痕的社團T恤,傾盆大雨,是我所避談亦是無須提起的常態,總這麼自私地下在每一片有帶傘的午後。微淹的水溝蓋、涼意的小腿腹,靜謐的凍雨,濕漉了我在有無帶傘之間的猶疑,自顧自地問與答,貼了美少女戰士的姓名貼為何無法打擊失竊率?TM大學,計算精確到忘記帶傘的天才學...
或是濃郁或是無聲無息,於沒有溫度的氛圍裡,遒勁的字跡是唯二可追尋,有人欣賞聲息、有人愛不釋手臭氣,各於骨頭裡揀得雞蛋的美意。有人艱澀地淤積,幾季輪廓陰影,有人藏刀於隔壁,和藹淺顯的勸語,充塞的言字無隙,滿堂在數密的罟網裡,文學只是屁。 消化好的還能快意,收放括約肌刻意淒凌幾許,「那天彼岸的燈火澆濕在妳的離去,啊!我最不該的,便是懷持試圖縱火妳私情的這條心。豈不痛哉,街角浮泛了我魂縈,綁票在咖啡館前的落地窗上播映,方亮起的街燈畏光我沉默的語氣,失和的晚雲或許……,喔不!我不能奢求外力的側擊,只好點著一口喃喃的語病,放雲煙給我一個人去樓空的孤寂,自行遠離。」濃密與疏離,交織一份未完待續,妳自行填選...
赤裸的眼,凝視在滿座的森林,妳真摯的愛被淋濕了這個雨季,淤積在眼凹的血絲裡成災,天性使然,毫不浪漫地妳抹淨,為防異獸突襲。 酸苦,放冰清玉潔的軀體暫存於昏暗的空氣,僅有四棵支持的樹,硬挺得色情。密不透風的體味肆無忌憚著,懈下了這座光明染指不及的暗室,妳休憩,曲直著小腿緊密貼合對地心的忤逆,妳的毫不妥協如此絕對,沒有任何有機體敢接近,以致紅外線裡,只解碼出妳的喘息。那特化的武器外洩著殺氣,妳保養,為了奪取明日溫飽,妳休憩,寒顫著自己。 幽閉誘因了恐懼,該不該﹑會不會﹑有沒有可能?夾在樹蔭和枝葉底,關於失去的種種假設困窘著溫差不穩的膚肌,「盡是冗詞贅字……」妳抱怨。痛徹著,他種生命的異音低語,配樂...
陰和雨,不捨磨平我傷心得徹底,逆勢悉心地揀取,襯衫上曾落井的一字一句,同樣,人潮也下班了螞蟻,巴在糖上﹑騎樓下的全迅捷回府,避談的濕氣沙沙地漫過我們在大街上的戲,無聲壓過了我忘記,忘記為何在這裡﹑為何這表情。 枯黃的樹葉接了回去,在相黏處塗抹一絲稀薄綠意,我回憶起這是秋的消息,一樣,樹葉的傻笑聲也在嘻嘻,彷彿在嘲笑﹑彷彿在鋪陳﹑彷彿在參與。無心的街仍在反芻,吐納一窩窩褐髮的香氣,於玫瑰盆中綻起,妳脫俗地屹立,自許孤芳不許任何人靠近,那為何我們會在樹下?久久未移。 轉而,我發現在倒帶中的自己,獲得大過於失去。沒有急需彌補的嫌隙,沒有找不到藉口的問題,無論倒帶與否,腦袋都處著紊亂的雜音。我活進倒帶...
「埃及班花」

爬滿溽暑的遺跡,偽假的冬季,用汗印把紅腫扯平,留我忽冷忽熱的溫差一個猜忌,妳何時來訪?既是期盼又想逃離。

妳還活著,並且不停地茁壯,我似被妳圈養的乳牛,不停被迂迴反轍的言語挑引,催吐營養。吸管如此細長且挺拔,不時還會戳到無關痛癢的地方,對妳的有心無意而言,最可取的應該還是那新鮮的想法。

「不夠深吧﹑不夠深吧……」喃喃與施力同向,目標是尚未投誠的快意,妳汲取它,用威脅利誘,服從就給賞﹑不服就捱打。我懼怕妳舞爪,高亢的音軌穿破細小的毛孔,持續生滿優越的黑花。

萎縮的腦門與飄逸的蚊蠅,移動在歲末的怯悸,我無心反芻妳逼供,在如夏的冬裡,殘忍地盛放。
靜默,喧嘩著透明色的錯覺,美意這房間一股輕描淡寫的興味,秧在形單影隻的空房間,我仍處境著,滿屋的新陳代謝。 堵不上的光線還在刮痕牆沿,磨平凹凸的壁漫射出猶新的記憶,可見的﹑幻想的全糊成一片,落地整片半透的房間。 喧囂贈與的幽閉,沒人能窺視,除了被恣意熱脹的玻璃,得以不留半點羞恥地全裸在床單上發威。由腦門驅動,吸力假想的木偶假人,被挫去銳氣在滿佈塵埃的喧囂裡,我仍被壓著,不知是灰塵還是碎片。 歡笑顫抖在陰暗面繁衍,俗成的語言還在破裂,時而清楚﹑時而不見,皺掉了世界半餉和半天難分的時間。 難捨的毛髮夾雜反光的鹽類,吸附一樣齟齬的思緒和視線,壓境整屋肢障的幻覺,自生自滅。放任著眼珠支離破碎,我,仍處...
第二篇開始有些限制級,我將貼在別處。
「某國開放人類接受安樂死,倘若你能說出明確地說出想死的原因,醫生可『協助』您了卻痛苦……」 許多學者擔心這則消息衍生出一筆龐大商機,以及一大群試圖海削這筆「不義之財」過活的爛人。不巧,我正是那些學者擔心的人之一。 從接客戶訂單到出團,由我全權負責,我既非會計、也非秘書,在這個全公司上下只有一個人的組織裡,我既是產品發想者亦身兼導遊、司機等工作。不知情的人也許會有所疑惑,為何業界俗稱的「送死團」會需要包裝成一個套裝行程呢?其實,這原理有點類似死刑犯「最後的晚餐」。嗯……,好吧!老實說其實我不太懂,很多事情我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為什麼他們想要一個行程?不是只要到國外、吃下安樂死的藥,然後舒舒服服的...
多謝前輩們指點。會瘋狂使用這種文體,一方面是因為最近沒有太多的時間能夠寫作,卻又想寫些什麼來抒發,而且這種筆法還蠻好玩的,才會有如此單一的呈現。要改掉說來其實也簡單,只要以後會多加注意點就行了;另一方面,其實蘇家立前輩,您無需過度注意您的文章過度單一等類的問題,自古文學史上不也一大堆採單一筆法(不曉得這麼敘述對不對,總之就是懷鄉或是抒發志向等類的文章寫了一大堆)的作家嗎? 不必太過擔心,很多有名的人,例如梵谷不也是畫向日葵見長的嗎? 您大可不必太過擔心自己的風格過度無趣,淺見供參。
趴在床上,我是一隻臘腸狗,捫心著:「我還想排泄嗎?那排遺呢?」若沒有,那睡吧!純粹的生活。

心事如球般迷人,我在球屋內追趕。紊亂的色塊我辯不清,氣味如一,誰先來又有誰後到?沒有排序的球體,滾動我腦裡最糾結的時分,用過剩的疑問句。

我似乎在自己的地盤裡放入了過多的假想敵,以致無論我如何撒尿,都趕不及那群如蛇狀的軀體侵犯的速率。圈養在供過於求的環境,要被餓死也是種難題,除非我過度反應:「要是明天怎樣怎樣﹑若是未來如何如何,我該怎麼辦?」

喘氣,在被自己關上的籠子裡,好處是沒了退路需要斟酌考量,壞處是沒了退路。是喜是憂﹑是憂是喜?我自問,「我還想排泄嗎?那排遺呢?」若沒有,那睡吧。
妳在我最難熬的時光過境,劃過我自我設限的天際,妳還是這麼飛著,卻從未將我載上去。

張開雙臂,妳這麼做是為了平穩身軀,而,我這麼做是為了喚起妳注意。配上嚎叫,我的聲息就這麼起伏在妳從未注意過的風景裡,被水塔﹑被水泥﹑被鐵皮漫了過去。妳的心事還棄屍在眼罩底下流浪,我還肯走肉著,在妳經過的路上拾荒起,不屑的﹑過載的回憶。

我從未注意,自己也能飛上妳的軌跡﹑妳的記憶,只放任飛機擄走童年的妳,用不知哪國的語言﹑好笑的地名。請將我情緒一併遷徙吧!隨季移離岸,拖曳斷翼的鳥禽。

妳的餘音還在挪移,但終會過境。
我們的尾聲正在啟程, 我卻始終愣愣地等, 沉默如光盤上的刮痕, 兜轉著難分難捨。 尷尬的鎖門淡化氣氛, 我懼怯你悶不吭聲, 呆坐在離地的不安穩, 晃動著心如刀割。 鬱悶,恍神, 憂鬱在狹窄的世界裡發作著, 無時無刻。 轉動著,猶豫著, 擁有是最難安的受審, 相愛是死路,你懂得, 我如淚靜靜流著。 你填充,我每刻, 在這舉棋不定的時分, 諾言如捷徑,我獨存, 你如煙冷眼看著。 這世界沒給過多的情分, 你輕輕說著, 如易物,感情裡沒有划算與值得。 滿載的問候正REPEAT著, 擁吻曾愛過的每刻, 疑心在夜裡重蹈覆轍, 偏執著每個疑問。 街道如縫紉過的大燈, 交錯成玻璃的吻痕, 搖擺的情緒漸漸麻痺了...
若隱若現,若隱若現,妳的臉,躲在咖啡杯裡炊煙,虛偽的謊言如砂糖般濃烈,如我曾愛過那麼轟轟烈烈,而我的貪得無厭,還螻蟻在花花綠綠的世界,頹廢。

搬弄是非,搬弄是非,冒白煙,走遠的記憶是苦味,每淡忘一筆才能回甘一些,那段被冷水稀釋過的心結,如我嘴裡的再會,成全妳整杯沒溫度的咖啡,酸味。

喝一口咖啡,喝一口事與願違的美,在滿座的台北與寂寞相依偎,管它癡情過幾天、還剩幾天,留我爛醉,獨自徘徊,在夜的盡頭徹夜未眠。

喝一口咖啡,一口事過境遷的安慰,想起誰的笑臉已無法再曖昧,我還能再想起誰、再想起誰,能不後悔,愛還濃烈,被孤單麻醉品嘗餘味。
其實這篇文章也可以表示成「我對寫作的看法」,如:半公開、私處、癢。

了解了,以後也會多嘗試新的風格,找出新的模式。

感謝前輩提醒。
多謝文友欣賞。
哈哈! 高級料理店的牛排不都是長這樣的嗎?

多謝欣賞。
如您所言,「/」是一種分割的概念。文中亦有「於拳心,於胸口」左半邊象徵著現在的感觸,右半邊象徵著未來回憶起時的痛苦。文末的「 未來/過去」,指的是我們現在做的事會影響未來的回憶、未來的自己時常會後悔過去幹過的傻事。

尚有改進空間,多謝前輩欣賞。
絲狀、點狀參錯,如藍與白、零和一之間那般純粹,這世界。 內裝,是溽熱難耐的灰與黑,搭建在鋼骨和帆布之間,我們如組織被活化,不停在毛細孔內向外萌芽。表徵、荷爾蒙是人們自認最合理的解答,存亡在玻璃瓶內,我也沒時間遐想,只得不停向外生長。 哪天回頭一望,我已從爛泥似的培養皿中拔萃,紮起盤根錯節的異稟。而,越是茁壯就生活也越是複雜,你的手似乎不被如銬般的褲頭綑綁,直覺性地搔癢。不比痛那般舒暢,這種無法理智的病狀,解藥唯有「抓」。躲藏一個得以自己的空間,用無法克制的情緒磨蹭長癬的私處,或許是紓壓,也許是種消磨,如此健康。 但也不能恣意放任如此私暱的生理行為,所以在泰半時光中,無論如何難耐起仍得壓下,有所...
多謝前輩在詩的脈絡上的引導。
懂了,多謝前輩評點。
有待改進,多謝老師評點。
其實本詩的中心思想極為單純,只專注於「大老闆」,那兩件事都是這條鮪魚的工作。

兩個逗號如您所言,的確是可以不加的,但是為了增加「烤焦」的趣味,故特此加進文章內。

「微微滲血」的「微」並未有誤。

文末的切片有「油水」之意,亦有「切割」之意。

多謝欣賞。
油   燈泡   油
漆忽明忽暗的光線漆
,恍恍惚惚的視線,
霧花了錢卻沒用著形
濛的空間    同
濛     想念虛
的單純的從前  設
玻       的
璃 明早還得早起門
,     掛念,
還什麼是未來? 門
是  枕頭壓痕  縫
油世上唯一的多變漏
漆       風
地板呈網格狀,鎖上
炙紋路
燒厚切
,但別切太厚
半參差的油花
生道德
不毒害
熟分布均勻
,像斑馬線
微逾越界線
微但別被發現
帶偷吃要擦嘴
血慘綠肉模糊

切片。

最純的時分僅泊在苦盡的那刻,甘來只能是種緩滯的鎮定。 光線如刃劃割著記憶力的滯行, 玩樂童真的遊戲, 於拳心,於胸口, 記得的劃一撇,忘卻的砍一刀……。 昏暗的都會懸壁扇於永夜坐立難安的空間, 拽動著無奈的語氣, 於鬧區,於夜深, 誘引汗漬爬滿臉。 大字形不變, 侵占King size的床面, 故作置身事外的清閒, 罪過漸漸定讞, 審判著過去,在未來處決, 沒有管道得以上訴,沒有方式得以除疤胸口的痂皮, 按著會痛,晾著亦然, 永世背負的瘀血。 回憶, 無法癒合,無法反芻。 止痛藥, 只有遺忘足以跨越焦黑的壁立, 卻無法停止, 對右,對左, 無止的懷疑。    / 未來   過去。    會
摺痕上遒勁著,呼噠呼噠地哀嚎我的傷口,識不得自己的斑色,我就這麼黏上,這世代的風向。 仰望天的方向,即便只是墜落仍想高攀上,那麼一刻短暫懸空的維度。如一尾盲目的蝴蝶,炫耀著輝煌的明日,卻不肯翩然前行,只願固著在原地,仰望天的方向。或許不是我不肯趨向,望向僅具裝飾作用的翅膀,或許是這生態截斷了我的目光,只得用凝望假想。 奴役的軀幹還依附在原地,你的眼紅也仍在揶揄:「知足點吧!至少你手是騰空的啊!」從四腳演進,斑斕的鱗粉難以掩蓋我豕的本質。腳還接地你每刻競業的餘光,每只蝴蝶都被便條下了註解,或說降頭,反正,密麻的字眼早已刻破歪斜的航向。 在膠著劑上生灰,用產卵託付吧!藉此麻痺未了的意向。把夢想闔上...
爬滿艱晦小字的黑色毛髮、毫無美感的黃皮膚,並列著架上的四處,劃一齊整地伺機,不發一語。 難開的賤嘴摳不開一處隙縫,讚美的話你噤口,汗倒是誠實地流。在鐵架的陡坡上,你渙散的眼神依舊發狠地端詳著,何處有缺漏?何處得以留神地失手。鑲嵌在網格聳立的樓,你的窗口如此疏離,如不屑的跋扈地橫走,連短促的話都無法流露,作結我一個潰爛的理由。 終於你肯開口,用汁液將人裹進你豬籠的囊中,再用苛薄的詞彙步步進逼,我面紅耳赤的酸蝕,與你在免費的空調下同棲。偌大的超商、矮窄的冷凍櫃,為何苦心逼迫?我不大懂。 仔細汲取昂貴的填充,渾然不覺半點優異的甜頭,面容依舊惡煞,外觀依然筆挺,在資本下侵占一個涼缺,滿是參與感地過活。...
多謝前輩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