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從遠方飛來停在 酒館的椅子上 燈光把整個空間壓得極低 而且倦怠 除了那張有關犀鳥的海報外 許多憂傷的共謀、密談 重重複複的讚美 以及冷笑,近在 咫尺,但勾不起他的興趣 正如他的胃口 因此他想,是不是應該輕鬆一點 纔不會錯過短裙經過的聲音 事實上他需要透過洗手來轉移重心 對,重心,那確實重要 他捲起袖,把那隻寫詩的手舉到鼻前 嗅了嗅,直到視線盡處的 樂曲終止 情緒沒有著落,時間的質感呈披薩 一切都糟透了 那時他在想自己便是 河流裏的水草,時常這樣 孤立的處境在酒館裏必須 找一些甚麼來談。他們說他復出了 而我只願意淡出,就像時間 失去速度,不知道甚麼會重來 那次似乎是這樣完結: 拿錯了別人的...
蝴蝶從遠方飛來停在 酒館的椅子上 燈光把整個空間壓得極低 而且倦怠 除了那張有關犀鳥的海報外 許多憂傷的共謀、密談 重重複複的讚美 以及冷笑,近在 咫尺,但勾不起他的興趣 正如他的胃口 因此他想,是不是應該輕鬆一點 纔不會錯過短裙經過的聲音 事實上他需要透過洗手來轉移重心 對,重心,那確實重要 他捲起袖,把那隻寫詩的手舉到鼻前 嗅了嗅,直到視線盡處的 樂曲終止 情緒沒有著落,時間的質感呈披薩 一切都糟透了 那時他在想自己便是 河流裏的水草,時常這樣 孤立的處境在酒館裏必須 找一些甚麼來談。他們說他復出了 而我只願意淡出,就像時間 失去速度,不知道甚麼會重來 那次似乎是這樣完結: 拿錯了別人的...
我說了一個
一個講完就不記得的故事

有時候是我們
有時候是你和一隻貓

有時在樹冠之上,那一片灰濛濛的
我總用力拭擦卻看不清楚

那裏有電話亭、地上一片水跡
有時候則是別的其他,譬如廢車場

儘管我不常在那裏出現
你跟我說: 「你看起來就像消失了一樣」 我摸摸面頰,牆和另一面牆。 她眨眼,解開 他的鈕扣,最上的一顆 每次你如此地慵懶 「馬上就好。」 此刻我看著她的前爪 隨芒草的影子拂動。 她輕聲道 「現在,我最想拿掉你的現在」 是的,多麼無慮且幸福的虫豸。 而還沒有抵達題目要談及的部分 而你很快談到 一顆白矮星,只能慢慢萎縮、或拖延 它的萎縮。 她只是獨個兒看著窗外 就像想起甚麼: 「對了,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猶如一絲曙光,她的微笑 鐘擺在空氣裏纏繞的弧線 約莫從某個星系攫住 彷彿在湖邊初臨的獨角獸 「你現在看著我。」 橫亙於喜悅與哀愁之間 並沒有任何風阻的坡道 與憂傷的琴鍵。 時光。洶湧而漫長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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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站在那邊聽著電話
田裏歌唱的番茄
還在等我愛你,摘下一個

加上肉末和鹽
你的微笑:

在雲際
瀑布準備漫過

清晨的鳥叫,我愈來愈輕的臉頰
像一張轉動的唱片

請求雨,為我們施洗。
天空,一個港口,有人在水面行走

蜂巢湧流出光
雨在聽

花香──
一條橋的終端

那破折號
隱約是一隻犀牛
在隔壁誕生

我想要走近
眼睛卻在臉上拍翼飛翔
是的,也關於愛
這夜
你沒有赴約
空氣比憂傷早了一點
開滿我的肺
淚水像一群無家可歸的鹿
四處奔騰

你在手機補上:
我愛你。
那沒有送出去的
玫瑰表示懷疑
讓我拉開你的拉鍊,便能看見整個血紅色的草原
我被沒有趐膀的母親擁抱
我是風的孩子
而你是遠方

我的一趟旅行被時光擠壓
我的喉嚨爬出一串蟻隊
在夜深的時候

我也時常走進教堂
禱告裏我從沒有提到

寂寞,我願意奉獻所有
如同一包乾扁的柿餅

但我感到被愛
就像沒有人的劇院的椅子

在黑暗裹由無變有
我的神只是在午睡
桌子此時顯得有些陌生,沒有放東西在上面的時候
正是黃昏。她們都動身走了,木椅擦過地板
輕輕跳起來。大概也是不辭
而別的一種咳聲
繞過左肩,此刻我站在窗邊,搖搖欲墜
看著在泥中打滾的一群鳥,想著
它們的巢,想在那之前

打開冰箱

每個人的鞋子是亂放的。現在
連臉也不再重疊,靜靜他們漫過
一棵樹的枝條,包裹著前一秒
我注視的地方。
彷彿有誰
從那裏看進來。


一顆星、一枚果實向絕處傾斜對望,當我只是 沒有看錶的一塊石頭,顯示光芒錯解了我 黃昏以短暫的熱情守著邊境 失去秩序的空屋瀰漫卡其色的長褲和他的眉毛 維持大量租不出的哀愁 以及那個甚麼都不是的初夏 如果太陽低懸著,樹木如膠似漆 我應該停止寫信了,野性的筆順 它略為灼手的夢,在這一帶掠過,掀起我們的桌布 如同不悅的你。一切觸礁的神明 面有慚色的灰塵,一些困在雨的景物尚未發覺 自己正慢慢發酵 那堵及時在你背後消失的牆 他進來的時侯比秘密還輕,我們彼此的詞句如光滑的蛇腹 殘存的你,你的吻如遙遠的行裝,被雪所放行 而我停止寫信的時候幾乎認不出自己 拿出失眠的手槍,最初虛晃的床單,閱讀之後 表情也是一種趐...
除了幾個默默工作的掃地工人
除了清晨,除了
冷空氣,街上最後只剩我一個
沒有存在。大概
沒有人需要忽略我
沒有人需要
有一些地標我是不用問路的
我可以當它不存在
然後繞過它
當許多植物夾道
感謝神,其實我也長著一隻角。
我替煎蛋翻側,待未熟的陽光,都閱覽過
報章之後,便停在文字裏,沒有想下去
那梳洗過的憂傷,抹乾頭髮
和昨夜凌亂的書桌。雲躲開我的心
一些鞋子無序地逐一排開
外頭有詩班如此無視時間的唱:

你是去年我看不見的一顆星…
道路上,有正在舞蹈又沉穩的女人 有不斷變換形狀嶄新的警察 有灰塵穿上衣服,成為一顆星。 在雲裏,勇猛的父親多數騎馬 有穿不破的鞋子反駁著道路 空氣從每個鼻孔出來,滿佈字跡 或劍尖。春天從大海獲得傷痕 散落在畫布的任何一處。如果我們 冒現著蒸氣,將是垂釣的成就 誰也無法從藉口認得對方,靈魂恰恰如霧 剛約好就消散,理論上像兩個互不相犯的房間 不同的層數,除了門口洗滌著相似的 那攀緩植物在後院踱步,用十分鐘 思考有關生命的問題,露水往赴之處 傾盡全身也沒法通曉的聲音,從匙孔得知 令人安心的消息。滯留在候機室的雨天 未曾打擾我的鄰居,我知這習慣 像冰箱的時間在減慢,臉上的表情日漸積雪 而滑入的情節,...
是手民之誤,應為
多巴哥的岸
海浪,從消失到找回
所有燃燒的不悅
他們僅是聽
對於一些陌生礁石來說
有時旅程
會讓信心獲得陰天,這是你的意外
在低飛,海浪的受傷的翅膀
整個世界在我裏面寬衣解帶
當風划近我雙手。
我的聲音被你
擦身而過,夜幕低垂的唇
風在身體之間擠來擠去
不明不暗,所有腳步都在猜測
不鏽鋼座位的想法。
雨傘像一隻低頭憩息的鳥,起伏著
然後我在某個位置掏空昨晚的夢,按著簡訊
低頭,像一隻曾受驚的兔子
好吧,說實話,你的吻猶如大軍壓境。
當情人都變得幽暗起來
寂靜,是一種敵意
彎曲湯匙,彎掉的
教堂在空氣裏發酵、膨脹
想像我到處射擊
帶著鷹一樣的臉,有關提示:
想著這樣的事情嘴唇結冰
開花前的不安。
朋友們穿過橋底,然後側身
島嶼、愛和詞語運行著。
我的眼睛一時離開你,又回到你
身旁。不知道忙著甚麼
原形畢露的黃昏,用同一隻腳
打著暗號,朝傾斜的床邊
呵氣,輕輕碰跌想像,空酒樽
我可以用你的嘴唇降溫嗎
時間像不太光鮮的草地
我無法扣題
你那即將開滿奇花異卉的胸口
一但拈起你的微笑,地平線便不再掙扎了,急速地旋轉如即將風乾的睡意。
我遇到 無聲的潮漲,那雄性的接骨木 你沿沾濕的髮上移,無意 柔和的樹 一些你喜歡但無法 遺在角膜的人 在這個星球許下願望,夏日凝固的車廂 散開彼此的疑慮,隨風 引向謙遜的羽翼。為了抵消虛擬的習性 紛呈的雜質裏,沒有鳥在承認親嘴。 說來寂寞,你要不要喝點東西 不錯,你努力想起 每一扇窗,就像 蛇是性感的 治癒是消失的過程。泛起花蕊 名字 張牙舞爪的陽光? 似曾相識的岩層為他們失落的歌唱 而 皺摺,大氣層有了燃燒的雙 腳 我所呼喚的虎,呼喚 前進或行走。七個夜晚分別 失憶或落敗。 對於我來 說都是輕鬆的,淚水 替誰離開?我傷害風而風也拒絕過我 因為我們與時間巷戰。 倒下的 身體:沒耐性的地址 內...
真的,我想吃掉你身上的月光。
後來,他試過跟風打賭,雲覺得自己愈來愈慢了。
在呼吸裏面而充滿敵人的那個早上 耳朵貼著刀鋒細密的唱片。 鬍鬚讓道給臉的精確低音,錶面一樣 翻譯。每天一塊花瓣比我更先著地 然後寫這封信(我先走開一下) 對於有好感的女孩,我仍相信她們 是我在森林遇見去年失足的鹿。 在破爛小屋裏許願,也許玩著修長的手指 直到自己也破嘵 座位是我的,而霧 像一位秘密黨員,名字上的朝露 那棵植物點頭、做夢 你知道嗎?我想到那些因痛飲而綿延的山勢 光築的樓梯,灰塵反覆轉換姿態 生命中那些牛羊亂跑的日子 大部分都屬於我們難看的表情 憤怒,但也偶爾芬芳 實在、 寂靜。有人送我 那條十分想家的,完整的河流 脖子完美,裹纏 閃耀的內核,叫我引體上升 不為甚麼,但總想要找一...
沒有人的下午,沒有人 在水面。沒有吃午餐,然後醒 沒有人在鏡子裏刷牙 沒有刮鬍子所以濃濁的喉音 沒有色彩,所以火車在跑 沒有我的過去,我唯有繞遠路 生活存有虛線,停下的二手汽車 不像樣的耳朵和眼晴 有時需要拔掉,像除草 又長出來,甚麼時候 臉頰,被我所想像和擠擁著 更委婉的睡眠,眾樹搖擺的歌謠。 行李像野獸劃著 往事裏的一件,我得忍受 感覺之間的灌木叢,不曾離開原地 那使風景相互紛爭的力量,一顆顆垂著頭的星 海邊的霧,蛛網以及理智 使我從三樓的窗戶進來,大體上 我不知道怎樣做到,正如我不知道怎樣愛她 時鐘塌陷的部分 抽屜不安的跳動,連窗簾也不察覺 他的明亮的敲門,但指尖記住了 旋轉的琴聲朵朵盛...
綻放,月亮像你的手套靜靜傳遞
孤獨是日漸肥胖的身體,隨水流逝
那麼你學會甚麼?

塵埃。



這是甚麼的一種感覺?我可不能 代替舌頭回答。餐館裏都是人,無處不是 可以看見的環節,點菜,在命運的陪同下 把手高舉,拌著空氣不著跡的部分 這裏沒有情感湧進胃裏,或遣散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急促的期許,藉由橋墩 侍應從另一個世界帶來一顆星 沒有先例。 煙霧在口腔裏結蛹 火種的羞澀的虎群 而玫瑰是誰呢? 佝僂的辛辣,感覺這是用錯的比喻 我們坐的列車 此刻 語意不明。慎防 句子的質量由明轉暗。這是 交戰的雙方。別介意 我們紛紛追求食物的過去 温度終於因為厭煩而升高,所有顧客忘形地 變成食物,餐具、心靈 揮灑著,一定是河流,一定是 左手 很癢的時光,予以 肯定。 一隻獨立的雞蛋,無獨有偶 結帳也是一...

我沒有看她,她只是一個沒有買票的乘客 進入我的眼睛,然後不斷走動 一些感覺在築奇形怪狀的巢 刪去謎樣的雙頰,我感覺 在她身上,沒有一種生命邀我到遠洋航行 雖然她穿得很少,但只憑那點閃爍 顯然不算辛辣。她在搖晃,與造物的色彩脫鈎 確實時間略帶乾燥,到站之後不一定 熏黑影子。夢裏的列車,剛巧夢裏 我和其他人交談。我傾向與沉默 一同遊戲。當所有的事情借助肋骨 變軟的軌道,歌唱,已經與 冰藍色的烈焰無異 不懷好意的雪地。首次見面。 沸點何等寂寞,它依賴的是火的味道 不合適的等候,胖起來激烈但無聲 牙膏擠出來是劣質的往事,洗臉的時候 還依稀可見的港口。我如此學習 刀鋒以外的重物,那些有益於寧靜的碎屑,...
請認命,曾經有這樣一種寂寞,可以不用管理。
關於

難免隔開一些房間,我和你
以及把手,或海邊
我體內的藍色揮發著
沉默的足踁,跨過
遠方變成一個非常狹窄的詞
這時鐘裏沒有客人。
黄昏製的果醬餡餅還能
怎樣完整
鬱金香因吞沒黑暗
而灼熱。鑰匙
因呼吸而失去大面積
身體。
故事寫了第一行便無法記住
水深。你的難處是從另一個時間
過來這裏。我真的不明白
你為甚麼這樣壞仍值得我的疼愛持續
好多年,那座島也向右移郵費也加了
你的頭也停止轉動。我沒有走我
一直也沒有走出去。醉時你還在
牆邊的一顆星還在,街燈的愛也都在
揮發。繩索發揮最大的功效,催情的作用
在你醒來的時候我沒有想你,夢境很酸
除了玫瑰便沒有其他耳朵,這是好事連綿
靈魂敲鑿通道。閃電歌詠了甚麼?
至少水是溫的,難道寂寞不可以加冰塊
是有趣但我想逃到你的眼睛裏:冬天像
早已反轉的內褲紛紛拍打岸上的居民
貫徹芳香的道路,降世為人的一刻我忘了
買票。
我首先想起的不是鹽味餅乾
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我的
弟弟。趁沒有想到更遠
我想起此刻正在房間裏
坐下。我想起其他人在
另一些房間走動。我想起那些
沒有令人哀愁的事。我想起聲音
是了,聲音。主題是聲音
有透明的腳走動,故意深沉的現狀
當我牽著女孩的手在春天之後
(揉眼睛,等待靈感與我握手)
燈光陰暗地烘焙我的情緒
不然我在想甚麼呢
不在燃燒我只發焦地想
塑膠一般的神聖
因為我的性格在靜靜反擊
每次我聽見假日的陽光
像一朵花,我從不出門
柔軟,這是無法保證的事。
超現實的接觸
一滴水是這樣的無辜
比喻你的表情
在我的眼裏
你是一滴水
一隻杯子是我的眼睛
有人拿著我
潑出去。
你握過的影子又輕又薄
又多麼無補於事
像衣架
是那個躲在感覺裏的人
打開許多個抽屉
你的身體在河邊下沉
像一個水桶在懷緬過去
我一定跟你提過
愛你的時候我是一個過度專注的選手
最舒服的飛翔
一個懂得跑動的花瓶
你來自風暴
向我走來你的疲憊
寂靜生錯了地方
在我的周遭
家具快速地移動
映入彼此不可考的膚色。
原本我躺著像一顆星
惘然,你能先理解那個刺眼的蘋果嗎
因此你來閱讀它
寬鬆的節奏
你的發光舌頭:
荒蕪的味道到處旅行
靈魂的流亡催熟每一種語言
在它們僅僅對稱的瞬間
我們輪流天晴。
我們的眼晴下雪,頭髮下雪,我的右手下雪,你的名字也在 下雪。我們凝固在段落的温暖水管, 最後抵達饑餓。影子饑餓不夠 句子饑餓,討論饑餓不如去尋找 一個饑餓的餐牌。我修長的手指 遠處歸來,我在這裏好一會兒, 集中一種沉默,彌漫一種讓耳朵發痛的愛。 水,摺好而且比劃,動作快點! 油畫們,上海:黄昏的肋旁,胃部意味著 《等待戈多》。墨水像一間不好也不壞的酒吧 沒有內容的好處,而雨傘早就成熟起來。我擰乾 一塊石頭,我遺棄每天遮住我頭上的樹蔭,讓它遮住 後面的一切。我對此表示滿意,並覺得快樂而 遞上我僅有的麪包。小鳥,我的交付緣於我的相信 因為陽光使我破碎同時顯得乾淨,於是更為深入地 冒出氣泡,饒恕我的...
在你的一隻眼睛點火。
彼此對望著,彷彿樹葉相見恨晚的形狀
直到手臂張開的瞬間
回到當初的姿態,河流像
一張公正的床。繁星抖動著
大衣上的雪花
在橋邊你跟我說過甚麼
無法預料的事情,如同:
我和你
空氣中默默閃爍的鼻子
愛上一個沒有面孔的人
他像一枚懷錶,全是塵埃
還有一把不聽話的手槍
是他想像出來的
直至偶然的悲傷亮出匕首
如他的宇宙靜靜的崎嶇
麵包,空氣和水
拼合我們所需的絕望
「誤會每天都把你放進我裏面」
沒有人理解,從耳朵溜了出去,我踏進一隻鬆懈了的眼睛。
從左耳流出來
我不知道的聲音
不知道這是幸福的
與那條村莊無關
另一種像一塊麫包
已經離開嘴巴
雜草以及星辰
腳印在彼此胸口深刻起來
漫長的霧,縫合著,不可直視的零件
擦亮每一塊樹葉
也擦亮你
兩件事和我所想的都有所不同
奔跑著的少年遍體碎石
傷痕停靠著陽光
衣服沿著我們流露
下午像一把沉進水裏的雨傘
清晰而漫長。影子切割我們的淚
身體是種緩慢極了的習慣。
靜默在我們的情節
至於對於光線的迷戀
我甚至想把它織成一件毛衣
離別的建造
那不能抵達的深處。
我用一邊耳朵吃掉詞語 而石頭是這樣做的 朋友來的時候打許多噴嚏 直至春天鑽出街燈,生機處處 迷路的霧長出雙腿 讓它們的腳印傷害彼此 朋友來的時候 河流當然擦擦撞撞。一個女孩 把羊群迫進黃昏。 而廚房當然不能進入更高的境界,把月亮丟進鍋。 每個避雨的人都像打不開的傘 於是餐廳。食物非常安靜你 非常漂亮。平淡的湖面沒有朋友經過 朋友來的時候 時間的脖子會伸長,像馬一樣。 故事形狀不管怎樣 那個朋友都要走錯門口。 對你的想像都是違建的 謎題把水杯盛滿。 你發覺該是這樣的時侯: 門有時會開 有時會關 有些朋友會變成好聽的聲音 有時是一陣風 椅子紛紛讓開 很輕,但這是機會 於是我怎樣知道 愛也許就是…....
大海背著愈走愈遠的夕陽
秋天,是我們一直在想
卻想不起的那個詞
那些屬於說再見的氣候
說了一個接近理想的故事。
在一條難眠的道路
我們仍然不在那裏
揮手,對著一片樹林
我感到故鄉的每一顆露水
都抬頭看著我。
你不要以為快樂是一張完整的臉。
河流像條大魚
游泳的人如一大堆泡沫的泳姿
互相欣賞著
並重複提起自己的
乾淨的部分
深深地擁抱我們沉默的右耳。
似乎沒有說上甚麼
淚水卻奔走相告
河不斷地流
最後它只是游過自己。
夠了。

愛上一個人像
得了一種皮膚病
平時不去想它
覺得自己表面包圍一些
未曾見過的路障
漸漸不懂得
把衣服穿翻
像一陣風
像一陣風錯在
一起而他們兩邊都有洞
有馬車經過
許多弱點的光線也住在一起
帶著疑惑
不懂說話也
有例外。比如赫伯特先生的
邊緣是歌德式的。
例如右手手掌仍會有懸疑的感覺
我植物般執著的愛如此
早晨,無法
親自換上輪胎
而天空全是飄來飄去的廢話
遙遠。而又皮膚病的
我每天先用鼻子看你
然後低呼:
虛構是多麼偉大的母親!
每天把自己割掉一些
收集起來那些稱為險要的部分。
我愛那需要期待的東西多於我的愛。
我們是彼此夢裏的年輕人
就像一個憂傷的事實:平原
聽不見你的耳籴
而我的絕望是潔白的皮膚。
我也是這樣憂傷
並目低頭
海的語言搖晃從不安靜
我用我學會的聽力
每天把自己割掉一些。
那把刀徹底誤解現狀
把疾病與空虛搞混。
是你從這邊走到那邊
就像捉緊一次心跳
春天甚麼都不隱瞞
當我寫到泥土、陽光
樹木便一棵接一棵消失,
你的眼睛更先感到這一切
還有時差
徘徊,害羞地。
好,就把那個「狠」丟掉
這首很讓我感動。不為甚麼,就是因為白惠仍在寫,仍在思考。請繼續加油,你寫的每首我一直在看。
他們有很多種說法
我聽不見你
而你也聽不見我
我用它旁邊擦著
擦著很多聲音的曲別針
離開以後雜亂的
三小時
你能夠保持同一個姿勢
而且沒有枯掉
沒有恨我
乖乖的我於是就帶耳朵

不太亮也令人不太放心
星星塞在皇冠裏
色彩決定跟你
一起脆弱
部分削得很尖
至今無法辨別傷口裏的一瓣
燈光是怎樣弄的
為甚麼隆起
而我找不到入口。
結尾你依舊
把南瓜烤很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