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詞說愛】直須看盡洛城花 (作者:西江月) 轉載自: Flirq 交友 今天想介紹給大家的詞,是歐陽修的〈玉樓春〉: 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這首詞大概作於景祐元年(1034)歐陽修二十七歲之時。 這年三月,他任滿洛陽留守推官,準備回去開封。 歸去前,在離別的筵席上,他作了這一首詞。 詞的內容似乎是向一位鍾愛的歌妓告別, 但事實上,則是藉歌妓名義,來向所有人告別。 以歌妓為名義作詞,是當時流行歌詞的習慣作法。 由於世俗習慣已有,所以要寫得不落俗套,便十分不容易。 這首詞則是此中佼佼...
【談詞說愛】敢辭?不辭?(作者:西江月) 誰道閑情拋擲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 日日花前常病酒。敢辭鏡裏朱顏瘦。 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 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馮延巳〈鵲踏枝〉) 若精選十闋必讀之五代詞,此詞不可不占一席之地。 姑且不論馮延巳是李璟的師傅、肱骨大臣,影響了南唐以降的詞風;姑且不管這闋詞是馮延巳《陽春集》中的警策、壓卷之作,就算塗去馮延巳這三個字,我們不得不為詞中所描述的情感之纏綿、執著,而駐足、沉湎許久。 春日是美好的,而春日中的妙齡朱顏最是美好。春日百花盛放,象徵著女子的青春正佳。然而,越是美好之事物,就越令人恐懼消逝時的淒涼。春日尚且可以循環重...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李煜〈浪淘沙〉) 儘管仍是春寒,而今已不料峭。不變的是偶然的細雨,一纏綿就纏綿了數日,依依不肯離開。這雨,又伴了我好一陣子。我不禁擔心起院子裏植了幾年的粉杏;那僅存的些微春意,是否也跟著憔悴下去?這答案,如此明白,卻又令人不敢深想。 上一個冬季,冷意尤其鄭重,砭人肌骨。幸好去秋新購置了一襲大被子,方得安然度過。但未及料想得到的是,這厚被子卻抵禦不過今晨遲明時突如其來的沁冰。我一度意識為之清醒,旋即復睡去。 我的確不想醒。因為我有夢,有夢的人何曾想醒。夢見乘...
不好意思. 圖檔
瞭解了! 下次會注意.
【談詞說愛】楚門/李煜的世界 (作者:西江月) 偶然與友人談及十餘年前的一部電影《楚門的世界》。其中關於天真的幻滅,以及幻滅之後的追求,至今仍令我胸中湧起無限激動。 想起了李煜。 王國維《人間詞話》說他是「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信然!他在我們面前何其坦然!他可以在他的詞裏直言自己的輕浮、清狂、情慾,而毫不忸怩。他朝歌夕舞,日遊夜宴。胴體婀娜的女子,「繡牀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一斛珠〉)他沉醉於如許狂歡之中。尚且不夠,宴會結束之後,還要「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玉樓春〉)那又是何等對於美的直接體驗。相傳寫其與小周后的約會詞〈菩薩蠻〉,「一晌偎人顫」固然已寫出男女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