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多日沒有來電了
不像往常
或許靜靜倚著她套房的窗臺
就會無意拿起了手機撥通我的號碼
在那股房內壁上四映著衰老
黃昏之光幕的時候

偶爾也在捷運車廂
她口語一旁混雜著群眾的話語
如碎沫細泡流在海灘上散開
像是有一次我們在北面的海岸
攙扶著彼此的身軀
回憶起來竟覺得是同一個身體
包裹著肌膚摩擦的熱感又
恰似連體的雙身

捻熄菸蒂
夜裡房間燠熱的空氣裡
餘燼在缸中睡成我們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