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一個人而自言自語。 陰暗的房間有一個人,兩瓶礦泉水,其中一瓶已然剩下四分之一,在電腦螢幕投射出來的光亮下隨著鍵盤的敲擊而波動。 自言自語是不是一種能力,是屬於作家的技能修煉? 對自己說話,是因為有問題;在心中、腦裡吶喊,是因為壓抑。這是夜深人已靜,吵雜不過是夏夜裡的蟲鳴。 如果這是作家的寫作修煉,我想我應該可以進步很多。 這個房間有太多回憶,尤其是在這樣的夜裡,碎嘴的抱怨聲在耳邊響起,但聲音卻不是來自喉頭或是鼻腔之間,而是腦中的獨白,這是很清晰的,觸碰到一個人們稱為腦前葉的部份時,產生了畫面感,窩在小角落裡的陰暗。 這讓我想起國中時的一篇作文,那篇作文的作者表示自己曾經是個自閉兒,但在...
感謝您的評語
這篇小說參雜了我的中學時期
我把自己都投射進去了
發生的事件是成長必備
初次接觸愛情
青澀又帶上了秘密感
對自己的否定與看透
我是如此過來的,我用這篇小說自我介紹。

晉宇
東別車禍記 一陣轟響跟著炙熱的陽光沖進百葉窗內。 一輛紅色本田汽車將機車行外待修理的機車壓在底盤下,甚至有一名技師正在車底嗷嗷大叫,看來是痛不欲生。 像是秋風掃下的葉子,車窗玻璃混著機車零件散落在馬路間,竟然連掛在二樓的招牌霓虹燈也被撞落,這輛紅色本田汽車原來是飛上去撞著了招牌而應聲重壓如泰山壓頂似地破壞這下午的寧靜。 那名技師腰間流淌的血隨著人潮的聚集與鎂光燈、喀嚓聲的此起彼落下流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廣,一名觀眾拍完案發現場並上傳網路平台分享,等待通知出現第一個讚後,左顧右盼發現沒有一個好心人報警叫救護車,他趕緊撥了報案專線但他卻不清楚這裡是哪裡?因為他是個外地人,剛好路過這條街,他手持著電話...
〈果然是天才〉 魚仔又在異想天開了,桌上的筆記本裡滿滿的圖,全是設計圖。 他用國中所學的基礎科學驗算方程式計算他的偉大發明——磁浮公路車,這可是個偉大構想,筆記本中的車子不用汽油發動,是全電動車且沒有四顆輪子滾動,取而代之的是負電子底盤,負電子底盤與同是帶電的路面形成擠壓與排斥,就如同正極對正極的磁鐵一般,它們會排斥,使得車身浮在路面上。 怎麼移動呢? 筆記本中畫著底盤下的負電子游移,前後左右上下串流,用以前進後退左轉右移。 筆記本下方一串串的公式,安培右手定律、庫侖定理;電磁學、物理學筆記;牛頓定律、等加速度,一串接著一串,計算了一個頁面又是一個頁面,整整三頁半的算式、兩頁的設計圖,甚至有絢...
第一次置頂,真開心。

雖然這只是大綱而已,真正完成的有二萬餘字。
整整多了這篇一萬字。
〈果然是天才〉 魚仔又在異想天開了,桌上的筆記本裡滿滿的圖,全是設計圖。 他用國中所學的基礎科學驗算方程式計算他的偉大發明——磁浮公路車,這可是個偉大構想,筆記本中的車子不用汽油發動,是全電動車且沒有四顆輪子滾動,取而代之的是負電子底盤,負電子底盤與同是帶電的路面形成擠壓與排斥,就如同正極對正極的磁鐵一般,它們會排斥,使得車身浮在路面上。 怎麼移動呢? 筆記本中畫著底盤下的負電子游移,前後左右上下串流,用以前進後退左轉右移。 筆記本下方一串串的公式,安培右手定律、庫侖定理;電磁學、物理學筆記;牛頓定律、等加速度,一串接著一串,計算了一個頁面又是一個頁面,整整三頁半的算式、兩頁的設計圖,甚至有絢...
沒錯。
就是流水帳。
事實上,我很喜歡余華的小說。 我今天必須看完余華的《兄弟》(上部),有個人在學校系圖預定了這本,害我不能細細品讀余華的「鈍刀」,他每一句寫小人物為文革所害,寫小人物為文革被欺負,寫的噁心,噁心得我有點讀不下去,於心不忍地撇頭,畫面充斥我整顆小腦袋,情結被我印在舌尖,害得我舌頭都燙傷了,這把鈍刀抵在喉頭,依著閱讀的速度決定鈍刀摩擦頸子的速度,刀鈍得殺不死人,但也鈍得螫疼人,滿是傷痕的頸間,坑坑巴巴奇癢無比,指甲一抓就是一道心的傷痕,傷痕蔓延到臉頰、鼻頭、鼻骨、眼袋、眉間、額頭,滿臉通紅得像是異形像是痲瘋病,都怪那預定的人,也因為他讓《兄弟》這把鈍刀出竅,這刀刮得我很疼。 你說的那些知名作家都是外...
孩子王 小火車載滿了黑黑的甘蔗,孩子們見著了,先是退開讓小火車先走,他們趁著小火車前頭的大人沒見著,追著小火車跑,跑得快的急急忙忙地跳上後廂,小火車速度不快,跑得快的那小孩偷折了根黑黑的甘蔗,蔗折的長度剛好這孩子等身長度。 耍舞的甘蔗像是孫悟空的三萬六千斤定海神針,猴子般的孩子一躍而下,一下來變成了王,他是孩子之王,他如意地折了甘蔗下來幾段,分給「四幹部」,四幹部牙都利得很,嘶地黑色蔗皮就落下來了,在夕陽西下橘色的天跟發熟的稻混成一片的黃橙橙中,白白的牙沒有黑點,倒是手沾得滿是泥。 孩子王轉著甘蔗大嚼,甘蔗汁從嘴角流下來,滴得手黏,他咬住甘蔗雙手在褲子上擦來擦去,還是覺得黏,他索性在地上來回搓...
從一開始的限制級話題就把讀者帶到不能相信的性的閱讀體驗上,沒想到接下來的詳細車禍慘狀描寫,使人真的也感覺不潔和不適起來...。 雖然是一段男同志馬路上遭遇的實況,陳述者的感受卻強過寫實所要表達的,用一顆紅蘋果,把所有的異色滋味和血腥都襯托出來。很怪異的閱讀體驗.... 這正是我所追求的感覺。 寫下這篇是為了要練習描寫。 我很不擅長細微描述,所以我想以最困難的噁心為題材。 至於同志,我並不歧視。 我也有很多同志朋友,所以我不敢給他們看這篇XD 噁心、血腥,這是我頭次寫詩時練習的。 我不喜歡寫那些情情愛愛,英勇主義。 我喜歡的是低賤下流社會中的流氓地痞,他們總有好故事。 至於要如何寫出那些下流社...
<紅蘋果> 人行道上,湯姆扇著右手拉開領口,心情好像很煩躁地說: 「不覺得男同志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 「他們總是摩擦自己的棒子,意淫其他根棒子。」 「不知道是哪裡怪怪的,但又好像很中肯,可是有的是喜歡被插的快感啊。」 「被抽插的同時,他們肯定也是在自慰或是被後面的手操弄硬挺的屌,不然怎麼會有快感?難道他們自慰時得用手指對自己的肛門攻擊?如此,去大便就得了!」 「對欸,那麼女同志該怎麼解釋?」 「女同志我覺得沒什麼不好,因為女同志遲早因為不滿足而變成雙性戀或回到正常。」 「哦?」 「你不認為嗎?女同志用手指互捅,難道不會用假屌互插?會吧,既然會用假屌,那真屌一定比較好、有活性而且不用費力...
謝謝,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沒想到這篇小說也有些道理。

見思惑是塵沙惑,我迷糊迷糊被塵沙刺痛了眼,揉眼瞬間一道靈光乍現,我想像自己的形貌,幻想觀音的降臨。

在課堂上邊聽講邊寫作,說來慚愧,我實在不懂佛道,如豆的字珠像是念珠,我的脖子被繫得老緊,緊到腦子沒了空氣,考試沒了準,寫不了東西。

上這明知會被當的課,我還是來了。

但心總靜不下,所以我看見窗玻璃的自己,狼狽得像要把自己往死裡吞去。

事實上沒有頓悟什麼道理,只知道這堂課已經死去。
阿密陀佛 林晉宇   咬在手指上的牙,我力道更加大,牙陷入皮脂,滲出血絲,肉與皮漸漸剝離,我正享受這種快感。   有隻魔鬼,祂潛入我心中,祂賴著不走,我開始感到躁動,老師正在解說佛學,我思考停滯,我根本記不住他講課內容,我索性轉頭看著窗玻璃反映出來的自己,我是帶著眼鏡的蓬頭少年,一顆紅紅青春痘長在鼻頭。   雖沒觸摸,但我卻感覺得到頭髮的油膩,油膩得發癢,我開始折屈手指,筆像畫符一般地在只上游移,最後我拳頭握著筆狠狠鑽進書桌裡。   老師言:「命根即命……」   我不住地抖顫雙腿。   老師言:「慚者,對人;愧者,於己。」   指甲爪形扣住紙面,用力在書本上抓出五條撕裂傷,倒影中的眼神,活像一...
我在這裡面我試驗「進行式」的摹寫。

我也感受到進步的感覺,在這其中。

謝謝你的鼓勵。

我會加油,多創作。
神祕列車 1. 一眼就看到老邱晾在陽台邊,菸味有些刺鼻,尤其在這樣頭疼的早晨了。 但還是要抽上一支,為什麼?沒因為什麼,有時候習慣就是這樣造成的,但沒菸,忘了帶。 「老邱,擋支菸抽抽。」拍拍口袋,攤手說。 「你今天有做夢嗎?」他拇指自菸盒推出一支遞來說。 「說到做夢,這夢太詭異,是惡夢嗎?我不確定。很孤單,一早醒來滿身大汗。」 老邱說:「嗯。」 「然後風吹進來,被冷醒了,這種灰色的天實在不討喜。」 老邱說:「的確不討喜,討喜的總是春天的太陽,可惜現在卻已是秋天了。」 老邱向背後吐一口菸氣,接著說:「那今天有什麼工作?」 吸一口菸,眉頭都皺了,說:「剛見到阿舍,他說上面派了個案子,我覺得是可以接...
  少年把帽簷壓得可低,露出一對像貓也似的雙眼。這雙眼曾是少年自豪的部位,那眼神有著十足勾人的魅力,卻又看不透他內心似的混濁。並非說他無神,反而是亮得很!   迷戀他雙眼的女人,甚至會懷念他的笑聲,他的笑聲與一般人不同,但也不是怪異,卻是有如小孩一般的稚氣,他自小就因笑聲不同於人而受人喜愛,人們總是喜歡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人都有這不一樣的笑聲,笑聲代表一個人,代表這人的氣質,少年也想過要換一套笑聲,但怎麼學也不起來。   所謂性是如此,強求不來,套在他身上更是了。   就算是夜晚,少年也習慣帶帽子,這是他的穿衣哲學,並非他的頭髮剪壞,而是他想與眾不同,穿衣是一門藝術,交友也是。帽子是他的重要配...
在一年前,我看到了卡夫卡的在法的門前。
由於那是課堂上的選文,所以只是看看,並沒有很深刻。
但在過了一年之後,我在補習,看見學生說芝麻開門並壓開自動門。
於是我就突然想到道的門前,我是否也能「芝麻開門」?
我在寫完這篇之後,我回去翻找卡夫卡的在法的門前,我才深深感受到法的門前是在說些什麼。

但我已道家的角度分類來看的話,我認為我的思想屬於莊子的個人心性解放;就我解讀卡夫卡在法的門前是屬於老子的政治思維。
我這篇算是模仿,我也知道。但我還是有我的思想在,像是給模型上色,我喜歡上紅色。
  一個守衛站在大門前,我盯著守衛瞧,瞧他一身紅色西裝外套、紅色襯衫、紅褲,還有腳下發亮的紅色靴子。   我看一眼那大門,大門緊閉。   我走到大門面前,大喊:「芝麻開門!」大門並非童話中的密門般地應聲而開,我摸著它的紋理,上面畫著沒見過的圖形,是文字嗎?我不確定。我搥它,沒反應;我踢它,亦然。守衛正眼沒瞧我一次,他就像是憲兵一樣地直立,我再看他一眼,還是不理會我。「喂!」我向他喊道。他沒看我,他依然直立地望向遠方,我重重地在大門上踢了一腳,大門不動,我的腳開始發疼,我才意識到我沒穿鞋。紅衣守衛依舊不理會我的舉動,視若無睹般的態度,我實在不能忍受,「欸你!看我啊!」我朝他大喊,沒回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