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要你知曉   可我還不確定要讓你知曉什麼 我的一生都在推翻自己   可什麼時候我才承認  我從來就沒推倒翻越什麼 我的根源卻不承認我之存在   根源,是生命之始,或思想之初  存在,是始於呼吸,或啟於思想  也許我會錯了意,  其實說白,我不過交錯疊置的原子,不當之組合 我是燒紅的鐵,你們的語言則是 挑錯時間落下的鎚   可我不願燒紅  如同我努力揚棄你們不斷拋擲來的言/眼  在我而言,時間永遠是錯置的   我究竟多麼不願被界定 成那些固定形態之死 我之生因生而死,卻不因死而生 我父我母── 我不再是你們欲想中的泥 我在自焚,以火焰的姿態   是的,我也不願被界定,成那些固定型態之生  ...
他拉滿弓望前方
望不穿層層雲湧
有那麼一瞬
天地只剩那雙眼

殺紅的眼帶著蹣跚的靈魂前行
跛的足能走到哪
每一步都是天涯
每一秒都成永遠

牽掛始終只能掛在心頭
淚已洗去太多不捨
再多也不夠
語言沉在黑夜 佝僂的背影

承諾被斬殺風塵裡
遺言嚒
他說來世
她說來世是南柯的夢
不是她的
之一

輕躡在妳呼息裡
假意一地月光可以隱去我的來去
我盈白雙翅萎弱地斂在身後
彷彿氣虛的正大光明

說服自己
眼紅,你撕
心裂肺的嚎啕
我要竊妳的淚
加一點妳
的怨,再一點妳的
不甘

之二

刀割痛嚒?
箭矢透過能忍嚒?
乾涸的眼澀成一片荒漠
這裡祈無雨

哭不出的能稱眸嗎?
無淚的傷不算重吧?
揪著心喘著氣
原來堅強竟是咒
綠豆 寫:/而誰又能斷言
我若鬆開手是否
能拉住你的腳步/

ㄧ般性的思考經驗,手鬆開就會滑落或拉不住,這與你書寫的情況不一樣,感覺語義相矛盾了。

問好詩友


綠豆
是的,若以一般思維經驗,當是如此。
但此處僅以表達一種以退為進、有點欲擒故縱的成份存在,
也藉此暗示手段的耍弄。

感謝詩友賞詩並問好
刀劃過脈搏
噴湧出的是誰的寂寞
腥紅的黏稠
卻黏不住我的呼吸逸逃

誰的淚水可以洗淨
四分之一世紀的寂寥
莫非我的哀求成就了你堅持不留
而誰又能斷言
我若鬆開手是否
能拉住你的腳步
還是像牽了風的飛箏
就這麼與我錯身
他們在喊無辜!
聽!他們在喊
無辜?!
那些抓拿著衝鋒槍掃射的人喊冤
說那些美工刀太過危險

...................
他們叨唸著:
你們不能把錢留在自己口袋
你們不能工作卻得該當報酬
你們不能購買卻以適當價格
你們不能面對剝削本能喊痛
你們不能面對不平妄想仗義
你們不能質疑正大光明的偷搶
你們別再肖想他們能夠發現原本沒有的東西
是啊
他們的辭海裡面也翻找不到
是執著的守候
堅持在有你沒你的天際思念
這思念挺漫長地
漫過了一日一夜一季又一紀

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彷彿就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人類說這種心態叫鴕鳥
只是他們不明白
說明了並沒能改變什麼

只是在我終將成一洞默黑之前
請讓我守護
別管那到底是淚珠還是媚眼的爍光
那隻知了
(不確定自己是否仍在人間)
決定為自己買醉
(牠以為這是另類放生)
於是腦海裡開始流轉那場失控的白日夢
也許牠還以為可以用這面目
去面對即將期限的審判
而忘了那冬,沉默的謬思腳下
如果沒有人離開
那麼關於死去
是不是也就沒有所謂失約的痛

........
其實散步,只是我唯一流浪的時間
而所謂清醒,只為偽裝不在場證明
我承認
暮色中寂寥的身影只為成就一場解悶戲碼
在我的心土之上
全世界豈只不過距離一片天空

這裡的風好冷
彷彿呼吸也即將凝凍

我一直試
調到這個頻那個道
卻對應不到這世界的音軌
我們的語言其實相同
也不同
於是連雞鴨也不懂
我屏住呼吸
想像即將重生
於是我必須先死去

漫天訕笑
青紫揪疼
再多一點你不屑輕蔑
都將遠離

我必歸來

帶著初生無畏
添一點恨一點不甘
於是我誓願我的天
將深廣甚海
而我將滿筐滿籃的恨與不甘
扔擲上你臉
~之一~

是阿
我們只不過距離一片天空
其實
只要跨過這條河
就可以牽住手
就可以觸摸到脈博
就可以忘了
我們之間原來還隔著一片天空

~之二~

你說我們的距離不只一片天空
這話太深奧
我不懂

只知道
我的天空很小很小
小到只容得下你的存在

突然發現
你的天空好開闊好清朗
我找不到角落收留寸釐影子
這季秋的蟬聲微啞
你說
是它老了
於是我費力睜開低垂的眼皮
卻翻找不到它一絲皺摺
他從袋裡掏出
一捆鈔
說是送暖的笑意

他從袋裡掏出
一盒茄
說著掌生的快意

於是
他們被擋在遠遠門口的門外
被叮嚀捧好面皮即使乾巴著肚皮
在翻輾了五轉之後
決定面對
淚 蒸發了
夢 消散了
心 還隱隱刺痛
我 還活著

你說你的抒情比我的世界年輕
我的愛比你的影子蒼老
怎麼反駁
掀開皺摺我卻看不清最初的表情
我用100個理由說服自己忘了你
我用1個理由決定惦著你
沒有海枯石爛、天崩地裂
我也找不到所謂海角天涯

小說寫得再美再悲
閤上書撇過淚
心跳得很無所謂
沒有你的夜夢得很累

為什麼沒有一道方程式可以稀釋思念
為什麼沒有一把刀可以斬斷愛戀
我立了志決了心鐵了情
卻蒸發在第一道晨曦
難怪
在這飄不下雪的地方
你的足跡從沒留下
風颳得再冷,再凍
凍著的心臟自有求生意識

是我放任它孤獨地
搏動
宛如泥濘裡苟延掙扎的蟲體
一扭一擺
生命正尋找自己的出口

我咳著
咳著,咳著,咳
出一口血
赤紅的
沒有思念的毒素
沒有黑黝的牽掛
我再咳
要再咳,再咳
要咳出心肺裡所有裝載你的
叫做愛戀的病毒
左手筆攻
右手刀砍
渴血的魂無處依歸
何處為家
何地成園
零落的歲載不成月

流一滴淚
敬一池悲
紅透的夕赤染的豈止一蘆葦罪
於是又一江荒唐是非
誰人又解得清屈直白黑
不是我說的
怎麼可能是我說的
是他說的
又是哪個他說的

天地為證
花草同衰
不是存心故意
只是不小心加了點油
添了幾滴醋
絕非本意

風言風語
瘋言瘋語
又是哪陣風存心惹人發瘋
誰的唾沫噴成了捲風
搧得兩耳轟隆轟隆
一宇依歸,心的、身的、命的
忘了門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