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貓不再綻放,
小草不再鳴叫,
再沒有人在咖啡裡加鹽。
漫山遍野的花,都停止了覓食,
就連大象,都不再窩在牆角的小洞。

為何因一個名字,
而對抗一個世界,
如千萬殉道者。

拿起餐刀拿起筆,
殺掉所有鳴叫的貓,
割斷所有綻放的花,
倒掉每一杯加糖的咖啡,
將大象,塞回牆角的小洞。

如若有恨,今夜。
集結於馬桶的交匯處,
靜默,等待,
下一位拉動抽水杆。
自馬桶躍出,
組織,一次大逃亡。
可不可以給我兩滴嗎啡,
剖開胸膛,
一直挖到,心臟被看見的地步,
作一個小洞,直接傾倒。

在嗎啡歷遍全身並且開始安祥之後,
嘗試癒合小洞,灑上一把感光粉。
在光與影掠過以後,
倒一點藥水,
定影,並且顯影
烙下一些光景。

灑一把粗鹽,
同步處理。
將心臟挖出,
不要帶絲,
並且丟進攪拌器,
加一點冰塊。


嘶。嘶。嘶。嘶。
林浥詩友晚安: 當人類自行訂定的時間演成物化的時鐘時,更加詭異, 時針分針有時模樣是一直線的鋼索; 而秒針又像坐著轎車般地彈跳著, 在極度安靜時,老舊的人造時間跳動讓人心臟也不安地跳著; 就這樣重覆、重疊。 偶而我們可以自行跳脫這反覆性,例如沉溺於哀傷時。 偶而我們也可以外放,比如詩中所寫的將六十進制殺死。 在小小的細微事物中去發現其實仍有其每日的不同調性, 發覺和觀察,我想可以多少免除雷同的轉。 歡迎來到喜菡文學網這個大家庭。 敬祝創作如意                 江育珊讀詩有感 感謝讀詩

我們又轉了多少個圈,
有時東西,有時南北。
以重複的步伐重複著重複。
我走鋼絲,你坐轎車。
在熟悉的地方熟悉了熟悉。

一直轉,一直轉。
一直向未知的方向邁著,
雷同的步伐。
一次又一次,重複了重遇。

生活似乎永無休止,
並且將哀傷無止盡放大。
走一圈,走一圈。
交纏,
靜默五十九。

交疊過交疊的交疊,
我會停住。
並且,謀殺所有六十進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