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枝散葉天涯各一方      越了山峰渡了洋      根繫一脈遠方一端      雲朵遺落      沒有翅膀的雨滴孤單漂泊      溫柔虹橋托不起記憶行囊墜跌      巴掌殘留露宿的風凜凜      是瀟瀟苦澀地揮揮      凝成千年琥珀一顆背山繁衍塵夢      昔日右手 今朝左臂      蓊鬱翠林煙鎖棧道斷了視野      熟悉了陌生 陌生了熟悉      原來--        遠了       真的遠了---      那風 那雲 那潮        遠了           都遠了--      若干年後雨滴仍舊雨一滴      對著偶經身畔蘆花問道:    ...
 不是說童言無忌?為什麼老天記住了玨筠的話?   我彷彿聽見老天辯解著:那時的你們已是青少年,不是兒童了。   那麼,祂記住湜嵐的話了嗎?   玨筠果真在她最燦爛的時候離我們而去,永遠。 「嘿!于楊!」玨筠出其不意地拍了我的背,沒有防備的我受了點驚嚇。「哎呀呀呀,想不到一向老神在在的于楊也有驚慌的時候啊。」玨筠笑著。 「拜託,妳那種叫法任誰都會嚇到吧。」我無奈地:「什麼時候學會湜嵐那冒失鬼的招數了?」 『喂!你說誰是冒失鬼?』奇怪,湜嵐從哪裡冒出來? 「呃…….現在發現妳比較像摸壁鬼。」 『淳于楊!你討打!』   正當一場追逐戰準備上演時,玨筠用她慣有的微笑阻止:「好了啦,真受不了你們兩個,...
『于楊快嘛,說說你的想法。』   在湜嵐不死心的追問下,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這時門鈴響起….. 『應該是玨筠,我去開門。』   董玨筠,長湜嵐一歲,長我兩歲,這麼說來,我們三人怎會同班呢?事情是這樣的,玨筠是重考生,湜嵐依照一般就學年齡入學,而我因那耳根子不怎麼硬的老爸聽進了不懷好意校長的歪理-------「你看淳于楊一副白淨書生樣,男孩子嘛,讓他早點接觸群體生活是好的,免得到時總是被人欺負。」於是我莫名其妙地提早入學。   就算是現在,我仍無法斷定提早入學對我而言是否好處多於壞處。也許和同齡的人比起來,思考角度較為廣泛,但被迫提早長大的過程裡,總有種說不出卻一直存在的感覺,直到拜讀了藤井樹...
  傳說中有一種鳥,一生只鳴唱一次,其聲清脆宛轉無與倫比。   這種鳥自離巢獨立後,就不停地找尋一種有刺的樹,尋尋覓覓不達目的絕不中止。在經歷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便將身體朝最尖最長的刺撞去。在垂死剎那,它將劇痛昇華成清脆悅耳、動人心弦的歌,就連雲雀和夜鶯都要黯然失色。雖然它用生命作代價,只換得一首清亮的鳴唱,但是全世界的人都會側耳傾聽,連上帝也為之動容。   因為,唯有最心碎的痛苦,才能換得最美的報償。 『好奇怪喔。』穆湜嵐將一塊洋芋片往嘴裡送,並露出疑惑的表情。 對於湜嵐沒頭沒尾的說話方式,我早見怪不怪,只耐心地等她往下講。 『于楊,你說說,為什麼人家會把青鳥當成幸福的象徵,我真搞不懂耶。...


穹蒼仍遠遠的清朗,輕笑著,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