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畔的小屋,其實是我從人家手中轉讓給我的。 當時只是覺得,離艾芮絲酒吧很近,很幽靜、很隱蔽,很適合我喜歡躲躲藏藏的個性,屋主一出價就是五百萬,當然他也沒料到,我吭都沒吭一聲,就答應了,直到住了三、四年,才有一種被誆了的感覺,但是我想,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屋內說來滿寬敞的,比較特別的是,除了大廳跟廚房、浴室是在樓下,樓上就是我的房間了,簡單來說,就是標準單身人的住家,這間小屋住來其實很自在、很舒適,只是由於接近湖畔,冬季一到,從湖面上吹來那陣陣寒風,實在沒話說,就是椎心刺骨,這算是最大的遺憾了,但也很有一番風味。 再過幾天,就要入秋了。 把車子開到小屋前,這才注意到,天空剛飄起了小雨。 「下車...
我走出艾芮絲酒吧。 才走到車旁,就感覺車內有雙眼睛直直死盯著我看。 那女孩醒了。 我迅速地上了車子的駕駛座,轉頭對著後座的她,然後開口問:「想知道為什麼妳會在嗎?」 「因為想貪圖我。」她小臉兇惡,狠狠地對我說。 「哎…第一,我說的是『妳不會想知道妳為什麼被關在箱子裡嗎?』,第二,我還沒狼心狗肺到對一個女孩子家出手,儘管妳很誘人或是妳是我喜歡的類型之類的。」我一口氣說完。 「…。」她沒開口,臉上還是沒有鬆懈。 我最討厭人家用惡狠狠的臉看我了。 「好吧,我先跟妳說為什麼妳會在箱子裡好了…。」我說。 我清楚簡單地把整個事情發生經過講了一遍,當然工作方面不能多說。 「簡單來說,就是有某個變態雇主想除掉...
我端詳了女孩許久。 突然,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我說。 「喂?霍克嗎?任務辦完了,就快給我回來!」是海佬,而且聲音很著急,顯得很大聲,應該是出大事了。 「出了什麼事了嗎?這麼大聲。」我問。 「什麼事?他媽的,雇主被殺了我能不著急嗎?」海佬發出艱澀的口氣。 「那說好的價錢呢?」我急著問。 「還什麼錢?事情會不會更麻煩都是個問題呢!總之你快回來吧。」 「我知道了,我盡快。」說畢,就馬上掛上手機。 這下麻煩了,我該怎麼處置這女孩啊? 把她留在這裡? 不行,這樣我太划不來了,況且她還欠我「一次」耶,怎麼能親易放她走,還是先帶回去吧,然後再問海佬怎麼處置,我收拾好東西,然後把女孩抱進車子後座,女...
夜晚的山風很涼,讓人有不寒而慄的驚悚。 霍克盯著箱子陷入沉思,還是決定趕快完成工作,收工回家,這也算是一種專業吧,如果現在破壞了規矩,就是太嫩、太不成熟了,但是之前也做過這種埋「人」的工作呀,也沒有現在那麼詭異,想的越多越沉重了起來,而且腦袋中還一直浮現海佬的那句話。 「知道的太多會害死你的。」 「海佬那張死魚臉居然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我憤憤地在口中唸著。 我一邊感到心中的不舒服,一邊把箱子套上繩索,準備把箱子吊下去洞底。 直覺告訴我,這次是個女的,可惡,我在亂想什麼呀? 都什麼時候了,我還在妄想? 「不行,我要快點完成任務。」我告訴自己。 此時箱子有動靜了,我繃緊了神經,緊接著我聽到的是驚呼...
霍克看看手上鐵鏟,冷冷地很生硬。 四周圍果然是一大片的深夜的冷清與恐懼,這裡的海拔高度或是人煙稀少、灌木林叢生的情況,都是很標準符合任務的絕佳地點,雖然說任務的內容是打算挖個五公尺就可以收手,但是卻簡單的很詭異,有這種預感是天生也是後天培育出來的,最可怕的是這種預感準的要命。 從早到晚的挖洞工作其實就像表面敘述的,「只是挖洞」,很無聊,但是這就是工作,沒辦法,而且看似簡單的工作卻還要冒著被活埋的危險,重點是這是個單獨的工作,你的身旁並沒有夥伴可以拉你一把,聽同行的前輩說,在我之前就有好幾個,沒有其他的意外,就真的是活生生被活埋了,後果不單單是死了那麼簡單,參與整個計畫的經紀人就要負責善後了。 ...
埋葬人。 我們什麼都埋,包括活人。 我們只是負責挖洞,埋東西,其他的我們一概交給送葬人。 送葬人。 負責運送「指定物」,包括一切運送與過關過程。 指定物必須由雇主自行「包裝」,其中重量也很重要。 其他事宜,都是跟經紀人直接溝通。 經紀人。 接工作與談判、價錢、任務內容..等等,就是我們這行的最高負責人,扮演雇主與我們這些工人的溝通者。 當然重點是「指定物」內容與其包裝、重量與材質。 ------------------------------- 霍克(埋葬人)。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喜歡埋東西罷了。 我們做這行的,只要是有人出價埋東西,價錢合理,沒有理由不接。 當然埋的東西,不外乎就是珠寶、...
我今天會變成這樣,我想沒人該負什麼責任。 或者該說我自己要負最大的責任。 現在的我,倒在公路旁,腳邊徘迴著幾隻老鼠,咬著我的右腳拇指,還有些許蟑螂盤據在我的手邊,弄得我好癢,我的腹部那塊大大嚇人的傷痕露出分明的肋骨,開始化膿,我的面目猙獰,額頭一大片的血跡,覆蓋了我的半個臉、我的眼,全身散發屍臭,就這樣臥倒在靠近消防栓的公路旁,我的腦袋沉重,卻失去疼痛的神經刺激,像是在浴缸裡溺水一樣,我對自己只是嘲笑。 「我到底為了什麼?」我自問。 路人視若無睹,當然,他們當然會這樣,我早就絲毫不在意這一切、這世界,我的眼裡只有妳,我的一切,為妳而生,為愛而死,在這副殘破的形骸,我僅剩的一絲絲靈魂,我的左眼,...
我想把香菸當成是對死者的思念
一種媒介
再衍伸出承諾
又 那其實僅是他對死者

一種思念的方法

感謝回應 謝謝_霍克
雨天,是我最討厭的天氣。 這天,我起的很早,稍微檢查了一下儀容,特地刮乾淨了些許冒出的鬍渣,看著鏡中的我,眼眶下的深色,就跟天氣一樣糟。 雨貼著地面,發出蒸散的難聞氣味,我恨死下雨天了,而且每年的這一天總是一個樣子,一個樣的雨天。 簡單地換上運動外套,套上牛仔褲,上了車,就是一股腦地往公路開。 我拉下一半的車窗,雨濛濛下,一點一點打在我的臉上,雨下的不太大,但是讓人心煩,公路上車子很少,我開地很愜意,但是一點也掩不住心中騷人的竄動。 在路旁緊急停了車,隨手拿了香菸就點燃,香菸的氣味漫在整個車裡的空氣中,一縷縷的白煙纏著一圈一圈,似乎想起什麼似的,猛然打開車門,狠狠熄在潮濕的地面,地面一片冰冷,...
他說:「其實今天晚上讓我有種不切實際感覺。」 我們會計畫這個旅行,也是無意識的一時衝動所造成的無法挽回,雖說是旅行,但也只是個短程旅行,不過,對沒有旅行過的我,也就夠我心滿意足了。 這是一間靠海的旅館,他說:「貴了點,但應該很值得吧。」,我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時候我會看看他的眼神,留意每個他的小動作,然後直到我有種進了賓館的莫名奇妙,才驚覺到自己傻傻的,都被賣了還不知道。 他跟櫃檯人員談妥了之後,我們將行李卸下,他的行李不多,只是個簡單的後背包,少的讓我都感到好像要在我面前展現他的豪氣般,我就不一樣了,只是我也不清楚明明是個小旅行,自己卻拼命塞東西,一樣是後背包,我的卻明顯重了很多,最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