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牡丹亭裡,柳夢梅褪下了他的長袍,讓杜麗娘坐上,然後開始運作,那關於慾望最直白的機制 丟下筆,湯顯祖開始手淫...... 杜麗娘是個蕩婦,湯顯祖是這樣設定的,又或者......把自己寄身在柳夢梅上了,那種不可得的慾望,只有在夢中才能紓解 杜麗娘最後要柳夢梅打開棺材,而杜麗娘並沒有如他所說的復活,雙眼被蟲蛆吞了,凹陷了兩個窟窿,柳夢梅看著這樣的杜麗娘,跟夢中所見相距甚遠,然而他的卻異常興奮,他決定噴灑杜麗娘的屍身,用精液 精液灑上杜麗娘的屍身時,先是從手指,然後胸部,下腹,大腿,開出了一朵一朵的罌粟花,漸漸盤繞住杜麗娘全部的屍身,直到屍身變成一團摺皺的紅布 柳夢梅睡倒在那團罌粟欉旁 柳先生抽起...
火車上我們呼飯
廁所裡
那個小小長方形的窗
抖出幻境
流過了
流過了

帶著走來的悲傷
我們看見雪

我們只想做愛而已

魚的眼睛是天空上的雷
你的眼睛是雨
我是世紀末你藏著的風

很冷的時候我們是雪
我一直不會認錯我的眼神。 早上照鏡子的時候,睡前洗澡的時候,透過電腦螢幕視訊的時候。 好像從十六歲之後,眼神就不曾改變了。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讓自己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十六歲的階段。 我現在二十四歲,卻有些中年危機感,好比說漸高的髮線,好比說,我去ktv已經開始用緬懷的心情去點播每一位曾經愛過歌手的歌。 還記得好幾次一個人去唱歌,就只點兩首歌反覆播送。一首是許美靜的邊界1999,一首是范曉萱的我要我們在一起。非常清醒的狀態。雖然知道自己有些古怪,卻不想勉強自己去聽流行歌了,總覺得那些流行歌總用那樣的方式去唱,好虛偽。對,我討厭的,是那份過度包裝的感覺。很多感覺是包裝不來的。儘管編曲怎樣了得,那...

荊軻。精神。月經。陰莖。 莖。植物性的部份構造。從底部的根,汩輸O2與H2O,至頂部的葉。莖,支撐著天堂,延伸,直通地獄。其實,沒看過天堂,其實,未曾到過地獄。但是莖,受到挫折卻不會如花般凋謝,莖,更不曾與泥土混為一體。它沒有直接的意圖,例如:我要行光合作用,因為我是葉。又或者,我要吸取養分,因為我為根。莖不是。它是純粹無言的凝視,只讓自己輸送,抽取,輸送,抽取……如果根死,它也會無語的與之陪葬,如果花謝,它必須撐著葉面,抽送足夠的質與量,直到下一個花季。 純粹,不為奪目,不為掠奪。 我認識的J,是莖。homomistic,不具有政治意義來說,用雌雄同體來形容或許更為貼切。陰性的靈魂裝載在雄性...
來聊聊吧 天亮的時候,我看見窗外飛走了天使。 來我家吧!來聊聊吧! 妳坐在L型沙發上最寂寞的位置,我站在我以為是懂事的位置。 「你相信天使嗎?」 「我相信。」 妳和我之間,沒有陌生人的氣息。雖然妳是陌生人。今晚,就今晚,我想換個語調說故事。就今晚,我不想去思索那些深黯憂藏在生命裡的黑暗。我想輕鬆的聊天,最平凡的語氣。忘了我的文字吧!不要有哲思不要有形容的,渡過今晚。 可是,好難。 「你記得,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躲在他的後面。」 「我知道。」 我記得。那些尚未成形的殘忍所編織的餘夢。恍如隔世的上輩子。 他的後面。我永遠在他的後面。 阿洋仔,我永遠在你的後面。 妳坐在L型沙發上最寂寞的位置。...
JAZZ_1 流淌的琴聲。醉掛的月亮。風。有風。 弗蘭基喝著馬丁尼,醺著的氣息自他的肺腑排出,緩緩的,遊蕩在他的四周圍。下賤與他無關。真的無關。 他的西裝褲的後方尷尬的破了個洞。露出他的丁字褲。 他實在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可以在發生那種事情之後,還能保持優雅的情操放著蕭邦、維瓦地的創作,帶著閒情逸致的心情喝著馬丁尼。他疏的完整的西裝頭裂了幾綹劉海,卻擋不住他的陰柔帥氣。正因為他的身體是寂寞的陽剛,他的氣息又是孤獨的陰柔,違和感碰撞之下卻令他整個人的身心調和到了某種極致的狀態。雌性靈魂裝載在雄性的肉身容器裡。這種人堪稱完美。 TECHNO_1 通雌通雌通雌通雌…… 「Rose,你要玩到幾點?」 ...
0.1 抓傷 被蜘蛛咬傷。傷口流出鵝黃。包覆著的蛹。困住膝蓋。 那裡一直一直很癢。 反正,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是這麼重要的吧!就算某隻正在飛行的鴿子遺落了一邊翅膀,你仍然覺得—牠在飛。我跟你不一樣。儘管,我不是那隻鴿子。我說,我故意把我膝蓋上的傷口二度抓傷。那個經過反覆撕裂的傷口,形狀很像一隻鴿子。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是重要的。對我來說也一樣。 沒有不一樣。 黑 \ 白 公元兩千年千禧年,那年的七月四號禮拜日。全世界的靈魂都在那個禮拜日的沉悶下午死亡。禮拜日的下午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我……倦怠。 那個印象就是很倦怠。身體像是服用了整片草原的安眠藥。精神上卻虛浮的要死。你以為我該睡的。你說累...
凌晨台北。時間不詳。台電大樓附近也許吧!應該。 人不詳。應該。黑色,應該。夜。 上述是一個前提,一個可能的前提,應該。 以下:穿越了一片樹林過後,我看到了很多虹彩高高的懸在大樓大廈的上面。很上面哦!幾乎仰著脖子的角度才能看的清楚。有點變焦,久了之後會很模糊的那種。 遺書乙封:失去你了。才明白什麼是真正失去的感覺。好像,就好像身體的知覺碎開了,末端神經麻痺,腦袋裡嗡嗡作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震盪一樣。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震盪一樣。 我撿起這份遺書,沒有署名讓我感到麻煩。最討厭這種不負責任的人。把情緒丟給別人,卻不考慮別人撿起來時的情緒。 以下:穿越了記憶過後,我並沒有明確的看到些什麼。如果不是在這樣...
我的人生有兩個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一個畫面:爸爸是一片針葉森林,弟弟是湖邊七彩的石頭,媽媽是一座縈霧的湖,夜中月光是回憶,星星是離囂的塵埃。 你是隻一曳而過的白鴿。 畫面中的我不在。 第二個故事是一個夢:夢裡只有白光,過量的曝光。一隻失去方向感的蝙蝠,在原地打轉。 我清楚的意識到,蝙蝠是我。 乙鹿嘈雜的歌聲迴盪在整個包廂裡,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把自己用煙霧困起來,完全沒有想用菸灰缸的念頭。 ZO在一旁跟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搶著買單,一旁年輕的服務生尷尬的笑著。另外幾名女性交頭接耳的談論我們四個男的。說是討論,但是聲音的強度以及內容的尖銳,足以讓我得知我們四個人在她們心中完全是狗屎。 乙鹿是一個樂團...
穿著帆布鞋,嗯,酷。 紅色,高筒。酷。 吹了口哨,兩手向後一攤,嘴裡吹出二手菸。路人捏著鼻子,斜眼拒絕接受。 吹了第二次口哨,有個妹看了一眼。之後加速逃逸。 誰會喜歡這種全身穿滿洞的人! 吹了第三次口哨,他笑咯咯。少了兩顆門牙。他拔了很久才弄斷的。他覺得講話字正腔圓很虛偽、噁爛,所以他用鐵鎚還有老虎鉗把自己的門牙鑿斷了。鏡子中,一隻狐貍微笑著,嘴角滲出兩條鮮血。 只能說是上帝的DNA在他身上做了最壞的排序。他太早就學會這些—自以為叛逆的手段。白痴。有夠白痴的。簡直是智障嘛! 他很早就不唸書了。他媽說,他前世一定是狐狸,而且是最狡詐的類種。 說到物種,不得不悲嘆,人類才是最低賤的物種。他嘆了好幾...
世紀末的無限蔚藍 我房間裡放了一顆玻璃球。空心,中間安插了一座會旋轉並散射光線的LED燈。我喜歡把窗簾拉起,隔離其他世界,然後看著那顆玻璃球發呆。 藍色的波光,泛在空無的我的房間內。恍恍的。藍光透過特殊材質玻璃的折射,光線路徑變的詭異難測,時而集中;偶有零散。更多的狀況是分不清楚那些光束的型態。或者,根本沒有型態。 是安送我的。 安是個奇怪的女人。她喜歡送我意想不到的東西來證明她的獨特。至少她在我心中確實有那麼一點獨特。怎麼說,她依然是我爸最愛的情人。我媽說的。 這件事情死無對症,我早就不知道我爸消失在哪個星球了。 又到了晚上。每到了這個時候我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除了一些偶爾必要性的cas...
世紀毀滅前倒數59秒,她傾身靠在窗櫺前觀賞寧靜飽滿的景色。 窗框外面的世界被渲染成一片寂寥。幽深的風景。 地上的死屍鮮血縱橫了綠地,腐敗的嘴巴鑽出滿滿的蛆。蒼蠅禿鷹互相競爭最後的食材,彷若在世界毀滅前要將自己填飽那般,如此下了地獄後才不會當餓鬼。 那些屍體堆積成一座又一座的山,一重又一重的海。血,是裝飾,也是意志的掙扎。 這世上唯一的倖存者,就是她。而她,正望著無邊的人為景色,點燃一根沾滿血卻斑黃的涼菸,抽著。 電視機重播著幾天以前的畫面。慘絕人寰的尖叫,燒著無止盡的屍體。那些記者主播們現下全死了,包括他們,沒人能逃過這次的新種病毒。 她征愣了,她無法在眼前所有的屍體裡辨別出她曾經深愛過的那些...
「隨便放張搖滾專輯,然後我們就去抽菸吧!」 如果我是雨,我就會看到雨;如果我不是雨,我就看不見雨。 多荒謬且對倒的兩句話。嘿!L,你過的好嗎?你快樂嗎?你知道快樂是什麼嗎?快樂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感覺。你還有感覺嗎?那種感覺又是什麼感覺?你真的,真的真的還有感覺嗎? L,那次我在這個小小城市的小小公園裡看到你了。你下了計程車,開始與司機吵架。你的口紅還是唇蜜暈開了,你的指甲顏色開了花,你的頭髮塌了,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捲曲弧度。然後你蹲坐在翹翹板上搖晃起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你的手就像黑洞把你的靈魂整個吸進去了。你點了菸,抽菸。 L,你哭了。你在哭些什麼呢?你哭的內容有我嗎?你在乎我嗎?你愛我嗎?...
我去聽了白的演唱會,然後哭了。眼淚就像被解放重獲自由的鳥,馳騁的飛行著。 白把演唱會打造成雪景,燈光也是慘白色,洗滌了所有人的視線。雪很奇怪,掩蓋了地面所有的景色,製造一種美的幻象,就像海市蜃樓。我深深著迷。 這場演唱會我與白籌劃了一年。 公司沒有錢了,所有的錢都給了剛從美國回來的P,公司說他是偶像。而我不願替偶像抬轎。 於是我選了白,她一個人拿著吉他在舞台上唱歌,在一家pub。台下的觀眾吃著各種點心,或是強灌別人超過負荷的酒精。除了我,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專心的聽著白唱歌。 她唱歌不嘶吼,沒有想像玩搖滾的強烈個性。也只是淡淡的唱著自己改編的歌曲。挑的歌也比較溫吞,屬於耐聽型的,節奏不強烈。發散...
玉無瑕的心裡是無比荒涼的。 他身形殘破,面瘦。骨蒼肌白。他擁有的僅是一把斷劍。名喚「鬼螢」。劍柄處由湛翠色的古玉打造,散出冷冷的綠光。斷劍的缺口,劍身薄,卻鈍。他的劍從不沾染血污。 他的眼神空洞,如鬼魅。似乎是邊境中最寂寞的一隻鬼。無所依靠,隨處飄盪。 他從不說話,沒有笑容。冷酷表面上凍結的,是他滿佈創口的心。 可任何知道他名字的人都駭怕他。他們知道這隻寂寞的鬼會吞噬任何靈魂。 是他的殺招吧!他唯一的一招殺招。沒有名字。只是將全身真氣集中在破損斷裂的劍上,盡全力向前刺上一劍。他的真氣是異常冰冷的。在他出招之前周圍的空氣會凍結,開始下雪。然後冰霜會沿著鬼螢劍的斷裂劍身開始修補,補成一把完整的劍。...
阿財哥在我生命裡消失了快十年。這次聯絡上是因為他得了舌癌,舌頭切掉了。有疑似肺結核的徵狀,目前住在負壓隔離室裡。他說,裡面很高級,很像飯店。遙控器的電力很強,轉台換很快。 英豪哥已經消失十年了。 阿財哥接受電療、化療,身上的肉漸漸褪去。神智經常恍惚卻又故作鎮靜。他的腋毛幾乎脫落,像隻即將被電宰的雞。 英豪哥在小腿肚刺了一座觀音像。這是我對他最後的印象。 阿財哥的左手腕上也有個刺青。是一個類似雲的圖騰。那是他與交往多年的女友分手後去刺的。那朵雲的形狀如今變得膨脹,扭曲成詭異的樣貌。 英豪哥在我小的時候養過烏龜,最後那隻烏龜被我拿走了。在記憶裡,我分不清他最後看我的眼神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媽說阿財...
Elly是個有成癮性格的人。 比方說,抽菸、拉K。我想針對她所成癮的世界做個簡單的紀錄。在我尚未潛入她真實的生命之前。 我是一名獨立電影導演。我渴望的電影內容,是捕捉一種神態、狀態;我專注的所有形式,是一場人與物的所有實驗。 Elly剛好滿足成為我電影中所有的條件。所以我決定拍她。把她變成一個刻印在膠捲內的藝術,或一段錄像。 Elly跟我說,在她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是感情。而那感情並不只侷限男女關係,包括她與任何人與物所產生的各種交流,包括我,她都將其視之為一種「情感的流動」。她的生命,只為此流動。 我對此感到好奇。她將所有有形無形的存在物都「物化」了。在她的世界裡,只有她是「人」。其它人不過...
自從穿了環之後,Joe說我變得很酷。 我跟Joe一直以來都是好朋友,兩個人共同經歷彼此了人生的重要轉折起伏—好比他在前年出櫃以及Vicky在今年初生下女兒Vivi後就消失在我生命裡,等等的事情。 本來,我們各自是抱持著隔岸觀火的態度來看對方,可悲的是願意支持我們的人太少,我們也過於麻木懶散不想交彼此之外的朋友,於是,就成了各自的支柱。 Joe說,圖圖呀!你很有當Gay的天份喔!(這是在Vicky消失時他給我的唯一安慰)。 Vicky到底是怎麼消失的?走失?我抱著Vivi困惑的蜷伏在家裡唯一一張沙發上猜想,是我太窮?還是我太年輕?家裡的牆壁脫落了碎屑,不知道在凋零什麼,在我看來相當諷刺。我連說這...
青少年抽菸看著路人 上網找援交 一邊做愛一邊抽菸 覺得自己性能力很強 發現自己已經早洩 發現自己已經不舉一邊抽菸 看了醫生醫生說煙抽太多焦油卡住輸精管 看著雜誌打手槍 第一場 景:高雄市四維路 時:下午2點35分47秒(晴) 人:青少年三太子 三太子18歲,是個浪子,沒有錢,有一輛125cc豪邁奔騰,他養著一隻小白鼠,在他褲檔 第二場 景:高雄市四維路上藍語網咖 時:下午5點36分98秒(晴) 人:恩客三太子 三太子登入聊天室,找了個妹,說他屌長18,口徑6.5公分,想中出 後來三太子無奈的看著天空,天空壓抑了滿天的風霜,即將爆炸,他的心情,非常沮喪,猶如被戳破了的氣球 三太子起駕了 女人心 ...
科學家指出,所謂的「光年」,就是光連續跑一年的距離。 那女人在高雄的加工區工作,肚子圓滾的近乎飽滿。機器答答答的咆嘯著,交錯著各式規律的組織零件扣扣扣的聲響,把空間形塑成與世隔絕的太空艙,寧靜的在銀河間飛行著。 科學家指出,一光年=300000公里∕秒 × 60秒∕分 × 60分∕小時 × 24小時∕天 × 365天∕年,乘出來的結果差不多等於 9460000000000公里∕年。 那女人即將臨盆了,她一心卻只想把眼前一盒的螺帽拼接好。羊水開始從她柔軟如雪的大腿內側緩緩流出,沿著小腿,最後透過腳踝,在地上蔓延開來。多麼放肆的紅,恣意的娉婷開著。 科學家指出,光一年可以跑大約九兆四千六百億公里。...
「他用他前半生繁華旖旎的色境做為水露,供養他後半生了寂無色的花枝」《荒人手記》—朱天文 <?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 <o:p> </o:p> <o:p> </o:p> 如果這是我必然存在的現象。 <o:p> </o:p> 我的國度充斥著匆忙而慌且荒的婆娑腳步聲,一個成伴,兩個成群,三個成城。忽醒忽累,忽沉忽滅,忽墜忽醉,我亦步亦趨的邁向恍惚,無我之境。 <o:p> </o:p> 黎明切割昏黃月色,慘白渲染大街,天蒼藍,露水潤澤綠地。是個重複排沓著...
我竟然讓靈魂如此稀薄
我死去呼吸的脈落
我的黑渲成一條條詭譎的肌理
我正飄蕩著
被盪到谷底 雲影
沒有邊際
沒有地底
空間迫壓的壓迫我迂迴在四方監牢裡
監禁著我的禁錮

你的MP3哭了
你的情歌不再說話了
你靜默了
你的眉頭被頹廢覆蓋
你的瞳孔插滿乾燥花
你的手笑了
讓皺紋抓滿皮膚
從前以後的時間詞不復記憶


我說你說我太悲傷
你說我說你太情緒化
我怎能不說
你怎能不說


我看見一條溪流輕輕的游
重重的憂鬱

你看見我游
重重的
一九九九年,打狗港之南,下午四點一分二十秒 他面如枯槁的仰望著灰雲散亂滿佈的天空,盤坐在斑駁脫落苔蝕的牆垣,好久,好久。 一隻鳥水平輕飛而過,接著又是一隻鳥垂直降落,這些天上飛的輕盈,掠過了一些被拋灑落的時光,短暫的,殘缺的。 渡輪吹著濃密黑煙,遊蕩在港邊緩緩滑行,水紋波動漾開,像是展開了透明光翼一般的延拓出去,最後停泊在水泥塑造而成的冰冷港口。蟻樣人群從船上迅速奔流狂散而出,像是滿臉無聲的淚,宣示著發自內部深層某種必要的發洩。人群最後到了哪裡其實他並不知道,死亡抑是悲傷?苦痛抑是落寞?畢竟港口有著過於廣闊的腹地,像孔雀開了屏似的的接近平角,也像知道某一隻鳥會落腳歇憩,卻不知道在何處藏身依靠而...

殼之破滅

意味著裡面的蛋白之類

將會發臭

我們都會腐爛

而無法避免的

一輩子也無法逃脫


心有所感
他失去了自由。 更直接了當的說法是,他沒有自由。 夜深街燈昏黃,有著暗沉天空,窗外透進幾絲敷衍的亮度,是光線。他獨自待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思考方案ABC,維納斯涼煙一根又一根的抽,煙霧飄邈,就像人生一樣虛無,他開始搞不懂人生存在的意義,他索性不想,繼續抽煙,卻抽不盡空虛,他只需要快些完成工作,然後回家洗澡大睡一場。可能他心裡頭紮實的認為,人來自於虛無的世界,將會歸於虛無的境地,而帶不走的屍體愛人以及財產就像是煙蒂,彈一彈就消滅。 別的人拼了一輩子老命,就想坐上他的位置,他卻消磨了狗臉的歲月來換得他虛無的位置。別人急忙的想進來,他卻匆忙的想出去。煩透,吐了個煙圈,什麼時候才能像隻鳥,飛離這惱人的城...

情感習慣了病
還是病習慣了情感
原來只是需要某種介質
來傳達
來依靠



而有力GOOD!

一條泥濘不堪的河流。 ― 娟 幸福一秒,對我而言,比翱翔天際更實在。 霧濛濛的下起雨了,雲朵厚重的令人喘不過氣,灰暗的空氣,讓我很憂鬱,我有多久沒有看過父親了 ? 每當下雨的日子我總會想起他,想起他神態自若的講起葡萄牙語,他的冰冷鐵欄外的天空,是否視線和我一樣無礙 ?雨打濕土地,滿地的泥濘,上頭有著流水匯集成河,滾滾的向某朵雲氣方位流去,我的心混濁如流,找不到沉澱的日子,得不到安寧,我空有青春,卻是死了一半的青春,奼紫焉紅竟成斷壁頹垣,自從知道自己得病後,便不曾去探望過爸爸了,希望他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潺潺的水流聲,載不動許多愁,燈火在水波上,隨著風的呼吸律動,水流過了門口,淹水了,我知道...

到底手在探索些什麼?
情感與理智原來可以並存

身體的欲
感性的情

這才是小說阿GOOD!

閣下說的是
但我並非擅長散文或詩(或許曾有人讚美過)
這兩種文體會讓我感到綁手綁腳

對我而言
小說的形式不一定要精采震撼

不知道怎麼說
但是我很避免讓自己的東西變成商業化
我喜歡單薄的劇情
著重於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描寫
這是我堅持的

用一切該有不該有的意向表達
或許太過了
會讓人感到不知所云吧

多謝指教
我會改進

有時候情感只是一種需要

無關愛

無關愛情

無關友情

只消一同沉淪


齟齬未完的氣息,

溫吞踟躕,

迷亂飛舞。


倘若,

浮生若夢黃梁南柯,

恰似愛人柔軟繚繞的鼻息,

那自由便是須臾萬變的雲形。


飄邈的,

煙波上淡淡的,

憂鬱灰濛的,

藍底無垠的。


迷途中飛行,

枝上末梢停留著,

一團氤氳,


背後是一整片黃昏,

你身一騰腳一離,

沒有橄欖也能證明你是頂天立地的鴿子一個,


又寂寞,

又無憾。

你說的很好

其實我是想放在散文上

其實它根本不是詩沒錯

只是它好短

我也不想去延長它成為散文

而我又急於想投稿

所以就投了

多謝你的指教阿

但是來這邊讓我挫折

因為感覺自己的東西沒被回覆就沒人欣賞一樣

我想我跟年輕人的文藝不太一樣
我還想說都沒人回應

搞的我覺得自己做了蠢事一樣

(不文藝的獨行詩)

你的話讓我笑了
醫院裡冷冷清清,午夜的微光氤氳了一些悽涼,無暇白牆上的時鐘搖晃的指向12:30, 我坐在慘綠色的手扶椅上,雙手交疊,像是兩只石膏像,在膝蓋游移著,頸部向身體黑暗處內彎曲,流海垂散飄零,我用了一種擁抱的方式來輕撫悲傷,時間,以一種緩慢而又輕盈的姿態,像是伴著探戈音樂,一踩一踏而去。 最初是一秒,然後一分鐘,一刻,一個小時,一天,最後是一個月,我改變不了時間,改變不了一切。 窗外的夜色如秋水,車如流,星如織,我看了妳最後一眼,然後緩緩地,震顫地輕輕闔上白布,我的世界只有一點灰,妳的世界如何 ? 我喝了好多可樂,咖啡因在我體內流竄著,有點冰冷,然後二氧化碳開始在胃裡作用,終於,我還是吐了,毫無目的...

風,妳愛誰?


卻說不出口
你怎麼一個人走著孤獨著, 你一個人荒廢著頹靡著, 躺著站著走著, 總之你尋求著。 其實你不必勉強自己的心, 拘留在流失的時間, 騈麗的文字對你而言太年輕, 而你的老成並非天生慢熟, 那片天空有著太多的灰色心事, 斷落傾斜的參差在雲間, 然後你漸漸的刻意的悄悄的遺忘, 也許可能你只是在逃避, 也許你心甘情願用極大的自由交換原本就屬於你的自由, 也許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只是在裝懂, 也許你這些年的打滾只是學會了言語的尖銳, 也許上蒼給你的本能憐憫被你的冷酷消耗了, 但是你始終是一個人收拾著殘局。 你心中總是強者不辯辯者不強, 但為何你總與人群產生摩擦以及不安, 還是你只是怕一個人的滋味? 你說過了一...
夜歸的人,依舊徬徨著。 第一次看見她,是在等著11:58分的莒光號,開往臺北末班車。 月亮毫無光芒,還是我已盲 ?一位年約莫七十的老人點燃了火柴,為人稀的車站照亮,s她正在看著軌道,好像在研究著那冰冷的鐵軌可以延伸多遠,拓展多遠,也或許在猜測著火車究竟何時會到達 ?我習慣遺忘,所以順手買了火車時刻表,並確定了這班車是末班,天氣似乎有點冷,s似乎停止了動作,只是拿起挾在左臂的寶綠色提袋,以熟悉的手法,過於熟稔的,從裡面拿出鋁製打火機和一包維珍妮淡菸,她是面無表情的,瞳孔盡裝滿悲傷,彷彿一口乾枯的井,雖然不深,卻又那麼黑暗,令人無法捉摸。 看著她的表情,在她周圍的氣氛也感染了無止盡的惆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