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沉默

車陣蟬隊纏綿互鳴
雷雨 天地顫動
每一張能說話的嘴
融滿冰淇淋也冷靜不下來
大腦轟隆隆送風
上億細胞滿溢浪潮
沿著一條細肩帶
湧上腰間
男人大腿 女人乳溝
總有忍不住一巴掌
血跡可證
冤死蚊屍墳場

夏天,沉默

釀夢,過滿溢出。
典當靈魂給謬思後,日夜耕作一朵東離下的菊花。

但只要想到我的學業,有不得不低下頭。

夾在學業跟創作兩者間的擺盪與難為,
不是江湖中人不知心酸。
我亦心有戚戚焉。

英雄拔劍(寫作),得有氣力,能全心全意。
拔劍時若不能全心全意,想要施展招數,也不容易讓自己滿意,想想還不如回去練內功(學業)。
但又怕不練練劍,哪天劍銹了怎麼辦。
午夜回魂時刻,還真不知為那樣捻斷青鬚。

問好。

這一小段文字,讓我想起米羅(Joan Miro)的畫。
瞪大眼,瞇縫眼,閉上眼,什麼都像。
連一個被貓玩壞的毛線球也像。
我寫詩,抵制小說一般的命。
我踩著妳的光輝,才能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