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拾壹回、兩只銅鏢 眼前白光一鑠,懿書晴腰間長劍出鞘,直往眼前頭的那官兵而去,眾人只見 得那官兵慘叫一聲,應身倒地,一轉眼間,四方官兵便圍了上去,直往那懿 書晴猛攻。 李譽本想上前助懿書晴,但自知劍藝不甚精,更要緊的是若助了他,就等若 是與官府作對,此將壞義父一世英名。李譽心裡是掙扎,又無可奈何,突然 望向了顏貧,臉上浮現了奇怪的表情。 只見顏貧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態,似乎對此事毫無異議。李譽心中疑惑不已, 正要開口,卻見到一枚物事往那顏貧射去,顏貧見了大驚,連忙一閃,眾人 才看清那是枚銅鏢。 後頭顏貧隨從見了,連忙湧了上去,有人四處探頭張望,找那究竟是誰出的 手,有人則拔起了那只銅鏢研究。 「...
第柒拾回、冤家路窄 「是的,義父……」李譽正要說下去,卻被劉謙打斷了,劉謙只道:「李譽 ,你現在是做什麼?後頭那干人,可是這廝的走狗?」 李譽急忙說道:「義父,你誤會了!」說罷,急忙地從那日送謝耀、薇雨出 遙北莊一一講起,劉謙聽了,終於釋懷,只嘆了口氣,道:「就讓他留宿一 晚吧。」 顏貧聽了,淡淡一笑,不語。 耽了一刻,李譽突然想起,問道:「義父,你還沒答我呢,究竟莊中發生了 什麼事了,怎麼我看那外頭居民全都消失了。」 劉謙低頭,耽了會兒,說道:「你走了之後,那些土匪又來犯,殺了數十人 ,其它的居民聞風喪膽,再也不敢留在這兒了。」 「不是那日的土匪。」懿書晴聽了,直說:「我猜想那些土匪,應當就...
第陸拾玖回、作客 「唉,這說來話長。」懿書晴嘆了口氣,先是從他在汗烏客棧裡頭巧遇 謝耀,收拾了一干土匪,輾轉遇上了王賦、找到了巫燦,在聚月樓一戰 ,又與熊罷天合力對抗萬里山雄,最後來到此處的種種一一道來。 顏貧聽了,疑惑問道:「懿前輩,這就奇了,你當時為何會前去那聚月 樓中助熊罷天呢?」 懿書晴聽了,笑道:「其實這也巧了,當時,我與巫老兄本來是要到那 明山城去快活幾杯,哪知那湊巧聽聞了聚月樓中有人打鬧,便好奇過去 觀戰觀了許久,性子來了,便下去助陣了。」 顏貧聽了,也是笑了。這時才注意到那一旁的隨從們早已立好了碑。現 下便立即停下了笑聲,轉過身來,向那墓碑拜了拜。 眾人也都向那墓碑拜了拜,唯讀...
第陸拾捌回、相見 「沒做偷雞摸狗的事嗎?」那老兒仍是嘻皮笑臉,說道:「那何必要全穿個 黑裝呢?」 原來那些日子,李譽及顏貧和一干隨從路過幾處市鎮,隨從們都嚷著身上衣 裳又是髒臭,顏貧被煩得大是不悅,只好給他們去買些衣裳,恰巧那鎮上多 半都只賣些零散衣件,為求方便認識,顏貧便要他們都換上黑色衣裝。 而來的這兩人,自是巫燦和懿書晴。他們先前才聽見那萬里山雄滅了貓兒坡。 偏偏萬里山雄的幫眾全是穿著黑色衣裝,現下遇到了顏貧一干人,見他們行蹤 詭異,又穿著黑衣,不禁有些敵意。 顏貧氣急,被他這麼一問,頓時百口莫辯,立將劍拔出,對著那巫燦便是砍去。 一旁的懿書晴見了,連忙拔劍擋下,只道:「這些人果然不是什...
第陸拾柒回、重返故鄉 風拂過神仙居的庭中,少女站在迴廊柱旁,她的眼神停留在那庭園中發 愣的少年身上。 那少女緩步往那少年走去,站在他身旁,她緩緩呢喃道:「這裡的微風 真令人舒服,是吧。」 那少年沒有應答,只是默默盯著眼前的花叢。 少女看向少男的臉,說道:「你叫作王賦是嗎?」 少年抬頭看了她一眼,只是「嗯」了一聲。 少女聽了,只是跟著低下頭,也佇在那兒。 □ 汗烏客棧,早已不是客棧。 李譽看著街道上殘破房宇,不是被燒的只剩殘支,就是屋裡凌亂不堪。 而汗烏客棧,早已化成煙末,只留下焦黑的樑柱堆積如山,橫躺在那村子口。 「那些匪子下手好狠!」李譽看了,忍不住大罵。 另一旁的顏貧也是滿臉沉重,他道:「...
第陸拾陸回、怪蟲 只見呂淵舉起了手,五指併成刀狀,就朝那仇爙信劈去,兩對掌風相遇,倒也 不相上下。仇爙信怒目瞪著呂淵,而呂淵則用嘻皮的笑以對。 一旁的謝耀見了,大叫:「老爺爺!可是我把刀送給你的,你千萬……」 「聽見了!」呂淵大叫,一縱,躲過了仇爙信突然奇來的一掌,又是將手併成刀, 從空中向那仇爙信劈去。 仇爙信見了,對他又是打了數來掌,呂淵先是閃躲了幾掌,接著用口吞下了幾 掌,還沒吞完,便已劈到了仇爙信面前。 「喝──」仇爙信又是一叫,雙手合一,又向呂淵擊去,這一掌來得快,又是 狠上加狠。呂淵趕緊將手刀化成雙掌,兩手也併在一塊兒,使力的接下這一掌。 謝耀本來心中膽怯,但卻發覺這是越看越過癮,...
第陸拾伍回、地底比武 「呂淵?你叫呂淵?」那老人叫道,瘋癲地說:「呂淵,哈,呂淵。」 仇爙信臉上有些不悅,轉身並道:「小子,我們走!」 那叫做呂淵的老人見了,大叫:「呂淵!呂淵!你要去哪?回來!」 仇爙信聽見了,停下了腳步,忽地轉身一掌向呂淵擊去,那掌風迅速的很,就往那 呂淵襲去。但只見呂淵張大了他的嘴,兩眼爆瞪,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像是把那掌 氣吃進了肚子裡頭。 仇爙信見了,後退了幾步,嘴裡呢喃著些話語,對著老人說道:「呂淵,你瘋了!」 呂淵聽了,瘋狂地大笑,他叫道:「你這人好奇怪!怎地罵自己瘋!怪人!怪人!」 只見仇爙信臉上盡是慍色,就一掌又向呂淵擊去,不待轉眼,另一掌呼之欲出。說 時遲那時...
第陸拾肆回、呂淵 「看我劍……」謝耀打的上氣不接下氣,嘴中仍氣喘喘地說道:「這叫……這 叫……霜鋒劍……」一劍一劍的朝撞過來的蛇斬過去。 「你這小子,霜鋒劍是啥東西?」突然後方一個男聲傳來,正是仇爙信。他輕 踏在那樹梢上,不過一躍便來到了謝耀後頭,他用力往地上一踏,前頭的蛇無 不是被嚇得往後退。 他隨意從地上抓起了條蛇,手法俐落的取出了蛇膽,隨手便把那蛇屍丟在地上 頭,四周的蛇又是退開好幾步的距離。仇爙信瞪著那些蛇,又往地上一踏,那 些蛇便嚇得紛紛散開,竄入了草叢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開嘴。」仇爙信冷冷說道。謝耀沒有抵抗,只是面有難色地張開了嘴,仇 爙信便將蛇膽丟入他嘴中。謝耀輕輕地咬破,...
第陸拾參回、吃自己 晨間露水濕了謝耀衣裳,他緩緩爬起,見另頭仇爙信早已醒來。他揉了揉眼,見 他沒注意到自己,便向前,嘴中道:「仇前輩,我醒了。」 仇爙信並未理他,只遙望著遠方大江。謝耀也跟著在一旁,瞧了些會兒,見仇爙 信眉頭深鎖,似在思索。他心中正有些疑惑,仇爙信便轉了身,朝那下山的小徑 而去。 謝耀沒有多問,便跟著他下了山去──這是他倆的例行公事,便是在那晨間向臨 水祠前去做些調息,以進體內真氣。 上了那臨水祠,先是盤坐,調息了數時辰,謝耀又覺有些餓,這些日子他們能吃 的並不多,這山林中走獸不多,他們餓了總是採些樹果來裹腹。 「仇前輩……」謝耀說道:「這……我有些餓了。」 仇爙信耽了會兒,只...
第陸拾貳回、顏貧門下 「說實在,我也是被我那哥哥拖累的。」 漢邊渡的客棧中,顏貧這麼說。他又是嘆了口氣,道:「只恨我這一世選 錯了兄長!但……我又能選嗎?」 前頭的青年聽了,倒有些心軟。他說:「那你究竟都做些什麼?」 「我要推翻大唐明山!」顏貧這麼說時,眼中有如閃耀著光芒。 那青年聽了,不禁疑惑,他問道:「大唐當權,百姓安定,人人富足,為 何要推翻?」 顏貧聽了,耽了些刻,道:「當今之治,無君無主,只有一個相國歐陽飛 ,成何體統?」 「你又能有什麼抱負?」 「我要復興咱們陳國江山!」顏貧大聲說道,語中充滿了自信。 「陳國?」青年聽了,想了想,問道:「你家可是北方顏氏的子脈。」 「我們顏家人正是...
第陸拾壹回、愛恨 王賦淚流滿面,跪了下來,哽咽說道:「陳……陳塊先……陳塊先害死了我 父!」他道:「我要……我要報仇!求老爺相助!」 程老爺聽了,疑惑問道:「陳塊先?可是明山大捕頭陳塊先?」 「正是!」王賦叫道,又忍不住落下淚水。 程老爺思索了會兒,緩緩道:「陳塊先捕頭應是忠義之士,不至害人於死 地,這大概有些誤會……」 「你不助我,那便說不!」王賦忽然大怒,勃然站起。 「等等……」程老爺連忙叫道,他道:「我沒說不助你啊,你還真跟你爹一 個性子。」 王賦聽了,倒有些慚愧,他道:「是我性急,老爺恕我得罪。」話畢,又要 跪下。 程老爺見了,連忙上前扶起,嘴裡說道:「你還真是個好孩兒,不愧是名將 之...
第陸拾回、王瓚之子 「王賦──」 少年突然驚醒,夢裡頭的最後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他望望馬車外的風光,但卻無心欣賞。他摸了摸包袱裡頭的錢袋,裡頭的銀票 都早已所剩無幾,倒還有數來些銀子,那些都是父親留下的錢財。 他憶起夢裡的情節,早已有些模糊。像是他父親對他說了一些話語,但他只記 得最後他父親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他也突然憶起了不少事,他想起這些陣子的荒唐糊塗,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又 找不到何人傾訴。 「襄平城到囉──」一聲吆喝打斷了少年的思索,那少年忽然想起這名字,襄 平城。 猶記得老總管在那樹林中曾跟他說過,父親叮嚀若是有事可以到襄平投靠一位 叫作「程昌銜」的老爺。 想到此處,少年又想起年邁的...
第伍拾玖回、林中臨終 金劍、銀劍相交!在那一刻擦出了火光,懿書晴立刻將劍抽回,轉身刺入後頭衝 來的幫眾,又將劍舉起,擋下迎面劈來的一劍。 ──那一劍來的又快又急,正是那蒼髮男子。 「報上名來!」懿書晴仍叫道。 那蒼髮男子陰笑了笑,答道:「不急,不急。」 懿書晴大怒,仍不忘一劍向後刺去,後頭那幫眾一劍被刺入胸口,先是大吸了口 氣,接著便一命嗚呼了。只見四周幫眾死的死、傷的傷,遠處那吳旺佇立著,週 遭還圍著數名黑衣幫眾──他們眼中都充滿著遲疑,遲疑到底要上前迎敵,還是要 逃之夭夭。 熊罷天也佇立著,雙手緊握著大鎚,眼神緊盯著段毅;段毅亦是,他感到手中的 大鎚有點動搖,或許是他的手在顫抖,但他不敢低...
第伍拾捌回、激戰 幫眾圍住了中央的兩人,兩人分別靠在樹幹的兩旁。空氣彷彿凝結似的,充滿著 劍拔弩張的氣息。 段毅後退了幾步,眼睛緊盯著那兩人,對著吳旺說:「大哥,要打嗎?」 吳旺只不過看了兩眼,便說:「殺吧。」 那一刻,大鎚、長劍同時殺出! 樹幹的兩旁彷彿閃出了兩道白光,向那外頭殺出了一道血路。 大鎚一揮,前頭一個幫眾還來不及作哀號,腦袋便被重重的一擊。那一刻,四周的 幫眾也紛紛圍了上來,熊罷天揮動著笨重的大鎚,另一手提起一個幫眾的衣領,他 一施力,便將那幫眾往一旁丟去,那幫眾飛得不遠,卻把另一個幫眾給壓在地上。 一旁的懿書晴也不讓人,先是輕易的殺死了兩個貿然衝上的幫眾,才一不留神,四 周便被...
第伍拾柒回、林中會群雄 一陣腳步聲踏過了樹林,踏在那葉片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響。萬里山雄的幫眾 們亂步向前,幾個在前,幾個在後。他們的身影如風,拂過了這片樹林。 不待數時,那後頭突然傳來一聲:「等等!」 吳旺轉頭,瞧見了一個大漢,正是熊罷天。吳旺說道:「熊大壯士,你來的正好。」 熊罷天疑惑的問:「來的正好?」 「咱們兄弟,正想邀你入幫,不知你意願如何?」吳旺說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下只是村野莽夫,配不上你們這些英雄好漢!」熊罷天 說,臉色極為不悅。 「你這話什麼意思?」後頭的段毅突然大叫。他正想罵下去,卻被吳旺瞪了一眼。吳 旺說道:「熊壯士,不知咱們哪裡得罪了?」 「你們去過貓兒坡...
第伍拾陸回、祠下密道 「這……這……」謝耀後退了幾步,乍舌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緩步的走下了階梯,來到了那地洞前,那地洞下有個階梯,洞裡奇暗無比,不知 通往哪兒。 謝耀看了,不知所措,本想往下走去,但卻想到若是下頭住著個什麼兇猛野獸,或 山精鬼魅,哪怕凶多吉少。 他看了看,呆愣會兒,卻又想到現今若是不下去,以後可能便沒機會了,於是便緩 緩步下了階梯。 地洞裡頭毫無光線,謝耀只好扶著牆壁向前行,行了數十步,隱隱有光從前面透出 。謝耀立刻向前跑去,只見那前頭聳立著一座大鼎,鼎上依舊佈滿了奇異符文,那 符文在黑暗中隱隱約約地透出了光芒。 「啊……」謝耀呆愣地看著那前頭的大鼎。突然卻聽見那後頭深處傳來...
第伍拾伍回、祠中 入夜,山林間蟲鳴四起。 小屋外頭營火燒著,謝耀依舊坐在地上,運著體內的氣,仇爙信則盤坐在一旁巨石 上,手中持本舊書卷,映著那營火的光,眉頭深鎖,逐字慢慢讀過。 謝耀已運氣數十日,體內脈絡逐漸也開了;在那臨水祠中獲了不少真氣,體內的氣 提升了不少;又被仇爙信硬逼吞下了數顆蛇膽,內功增強了,運氣時也穩了許多。 謝耀想起這蛇膽,不覺狐疑,突然停下了運氣,轉頭問道:「仇前輩,這蛇膽到底 是多麼地好?為何你偏要我吃那個?」 仇爙信聽了,放下了書卷,對他說道:「蛇膽微寒,有小毒,但能使你功力大增, 而你這體內的毒屬陰,蛇膽方可治陰;要你服用,一來可增強內功,抵抗毒性蔓延 ,二來抵禦太陰之...
第伍拾肆回、盜與道 「懿兄,」臥雲樓前,老丐對著那道士說道:「看來咱們逃過了一劫。」 懿書晴愣了愣,似乎沒聽見那老丐的嚷嚷,呆了一會兒,轉頭問道:「你說什 麼?」 巫燦聽了,大聲說道:「我說咱們逃過了一劫啦。」 懿書晴笑了笑,道:「那裡兒一群雜毛,你也怕?」 那巫燦道:「怕!怕的很!大爺我連看見捕快及官兵都嚇得發抖了,何況是土 匪盜子,更別說是大英雄的後人了。」巫燦說到此處,盯了盯後頭的王賦,本 是有意調侃,但見他不動聲色,心裡有些沒趣,便問:「話說,那個姓熊的呢 ?」 懿書晴先是大笑了幾聲,然後停了一會兒,道:「我見到他聽見『貓兒坡』三 字,臉色似乎有異,應當是其中有些糾葛,照這麼看來,他應...
第伍拾參回、巨變 「什麼?」張薇雨聽了,連忙問道。 「我說,這江湖上發生了大事了。」程老爺緩緩道:「你可知在你家旁,查 山下頭,有個叫做汗烏的地方吧。」 「是啊,」張薇雨答道:「怎麼了?我們來這兒的途上還經過那兒啊,有什 麼事嗎?」 程老爺聽了,皺了皺眉:「是嗎?這就奇怪了。」又道:「這查山上頭,有 幾個寨子,那寨中盡是些地方惡霸,說是惡霸,也不過會欺悔些小老百姓, 收些銀兩罷了。哪知,那前陣子,汗烏來了個道士。」 張薇雨聽了,連忙大驚。她道:「那道士可是瞎了個眼?」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這江湖上消息的。」程老爺說:「你怎麼會知道?」 張薇雨說:「來的途中,隨行的大哥還與這道士有幾面之緣,還...
第伍拾貳回、神仙居 郊林遍野,覆蓋了大地,那樹葉現是茂密的很,不過天已有股秋意,再 待不久便要枯黃。 張薇雨望向那車外的景物,足足有一個晝夜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似 乎漏看了一眼,就再也見不到似的。 她從那明山城搭了過班車,不過個一天,便到了富川,尋了些會兒,遇上 了個行商團,便上了便車,輾轉過了幾個市鎮,車已走了上天。她望向前 頭,似乎有些草房,心想這前頭應當該歇息會兒。 不過須臾,那馬車便駛入了市鎮,人潮也漸漸絡繹起來了。忽然前頭的駕 駛喝了一聲:「大爺,到了喔。」說罷,那一旁的人都站了起來,要下車 了。 薇雨見那些人紛紛都下了車,每人手中都持了些銀兩,遞給了那駕車的老 夫;薇雨走在後頭,...
第伍拾壹回、兵不血刃 熊罷天最先訝異,他心道:「這懿道人,莫非便是謝小兄弟在汗烏遇見 的,能接下利刃的那奇人。」正要開口,卻被顏魏打了斷。 那顏魏笑道:「原來是懿書晴、懿道人,久仰大名,今個兒來,是否是要 將我們的兵刃全搶去,折了斷嗎?」 懿書晴答道:「顏兄弟說笑了,懿某今天到此,不為別事,只求顏兄弟說 清幾件事。」 此時,那叫做段毅的黑衣壯漢斥道:「等等,不是咱們先來的嗎?你不過才 踏入這樓中,咱們說讓你便讓你嗎!?」 懿書晴見那壯漢,倒不記得他是有什麼名號,見他口氣如此狂妄,不覺有些 惱怒,正要出口罵道。那一頭的熊罷天卻問:「你後頭的那兩位是誰,可否 報上名來?」 熊罷天這話講得倒不是客氣...
塔哭拉董的哲理

塔哭拉董,是上古先民留傳下來的一門學問,你不必了解它的道理,因為它
是一門深奧的理論;論其深奧,好比相對論。

塔哭拉董,它也是一句問候語,沒人知道它來自哪一種語言,但遇見別人時
,別忘了這句話;它不僅代表著善意,也有祝你好運的意思。

塔哭拉董,它也是一門藝術,它有畢卡索的抽象、莫札特的悅耳、蘇軾的豪
放、杜甫的憂國憂民,它包羅萬象,它有如海納百川。

塔哭拉董,也許說了許多,你還是不能懂。不過它一直在你心中,只要你好
好想想,或許你能體會,那屬於塔哭拉董的哲理。

 
請詳閱版規,

不同章節請在不同文章裡頭發表,

以方便回復。
第伍拾回、仇家相見 只見熊罷天一接過了劍,不過彈指間,便向顏魏劈去,顏魏連忙擋住,反 手劈向熊罷天。熊罷天向後一退,又擋下了這一劍,又退一步,轉了身, 單手舉起後方的張板凳當作盾,擋下了迎面又劈來的一劍。 顏魏向熊罷天使了幾劍,皆落空,便奮力朝他頭上一擊,哪知熊罷天卻舉 起了那板凳,劍刃硬生生砍入了板凳的木中;顏魏正要拔起,卻施不上力 ──那劍劈得太深了。 說時遲那時快,熊罷天將那大凳便往顏魏砸去,顏魏連忙躲開,那大凳便往 桌上摔去,在那大凳上砸出了個窟窿,那凳也裂了開來。 顏魏連忙轉身,只見後方的隨從遞來了另一柄劍,他接過,卻驚覺前方熊罷 天又是一劍擊來,連忙蹲低了身子,避開了這一劍,挺起身...
第肆拾玖回、顏家兄弟 「顏大哥,前陣子那撈上來的那人醒過來了。」 「是嗎?請他過來。」 「是!」 漢邊渡上,客棧裡頭。一名男子在那房中歇息。那男子高壯無比,兩眼炯炯有 神,短髮高聳。頭頂上綁著一條紅色絲帶。 不過一會兒,那外頭傳來陣騷動,忽然那房門被撞開,高壯男子一驚,連忙轉 身,只見剛才那男子跟著另一個同伴將一名青年強押了進來。 「你們做什麼?」那高壯男子斥道。見到那被押進來的青年臉上盡是怒氣,但 卻一聲一不吭。 「好罷。顏大哥,交給你處置了。」那其中一名男子說道,拍了拍另一個夥伴 的肩,退出了房間,緊緊閉上了房門, 「你叫什麼名字?」高壯男子問道。 「你們這群奸賊,我豈會讓你知道我的名字?...
第肆拾捌、蛇膽 謝耀看著其中那一條上頭有著赤紅色斑點的青蛇,臉上冒出了汗,臉上冒出了 冷汗。他脹紅了臉,道:「我不吃。」 仇爙信看著謝耀,問道:「你真的不吃?」 謝耀毫不猶豫:「不吃。」 仇爙信聽了,便道:「好吧,打死牠們,讓牠們咬你幾口,辦不辦?」話畢,伸 出了手,便要放下那條條巨蛇。 謝耀見了,忙大叫:「我吃!我吃!」要仇爙信饒他一條小命。 仇爙信聽了,不語。只是將手收回,反了過,另一手伸了出去,用力一掌往那眾 蛇頭拍去。只見那蛇的頭慢慢垂了下來,十數條活蛇,頓時間成了十數條死蛇。 謝耀本來咋舌,但靈機一動,便向那門頭外奔去,哪知左腳才正要跨出門外,那 門便被一陣勁風吹的關了起來。謝耀連忙...
第肆拾柒回、餐敘 謝耀跟著仇爙信走出了臨水祠,那一旁有條通往後山上頭的小徑,沿著那小徑兒走 了些會兒,不過幾百來步,便到了一間簡陋的小木屋旁,說是簡陋,但也還能蔽些 風雨。 那木屋有扇窗子,四周皆是樹蔭以致沒有陽光透在那上頭。 仇爙信向前,推開了那有些腐朽的門,裡頭有張小木床,還有簡陋的桌及板凳。 「這兒是……?」謝耀疑惑問道。仇爙信卻沒等他問完,便答:「暫時的小宅兒,這 今個兒就在這歇息。」 「只睡一天?」謝耀摸著鼻頭。 「當然不是,你難道都聽不懂嘛。」仇爙信嘆了幾聲。 沉寂了一會兒,仇爙信接著說道:「我出去拿些東西回來,你在附近撿些柴吧。」 謝耀應好,一轉眼,仇爙信便出了門。他連忙走出門,...
第肆拾陸回、吸元 面對著陰暗的天,星辰早已在快要黎明前消失殆盡;這裡很寧靜,這麼深的夜,只聽的 見那後方山林間,隱隱傳來的蟲鳴聲。 謝耀盤坐在地上,眼睛緊閉著,手掌向上,四指捲曲,擱在那膝蓋上頭。 仇爙信則在一旁踱步,一句話也沒說。他看著謝耀靜靜的坐著,待著。 過了些時,謝耀突然吸進了一大口氣,他嘴裡說:「仇前輩,仇前輩我感覺到了。」 就在那一刻,雲層間透出了一道曙光,謝耀又吸進了一口氣。仇爙信說:「對,將這些 力量集中在你的胸口及下盤,試著去逼動它。」 隨著旭日昇起,謝耀又吸吐了好幾口氣,他在呼吸時,感到一股力量灌入了他的體內。他 不解的問:「這裡為什麼會有真氣?」 仇爙信說:「現在不要問!...
第肆拾伍回、臨水破廟 車馬顛疲,沙滿天。馬車早已不眠不休跑了近兩天,那目的地終於要到來。 「仇前輩,這裡是哪兒?」 馬車上,謝耀這麼問著。但他只看見仇爙信閉著目,沒搭理他。 他見仇爙信不理,只好望向窗外,那窗外是一片荒野,群山環繞著這個山谷,遠方依稀看 的見江水流過,及稀疏的水聲。 又過了些時辰,前方駕車的回過了頭,喝道:「喂!到了,到了!」 仇爙信立刻張開了眼,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嘴裡說:「這裡就可以了,放我們下車吧。」話 畢,馬車便停了,仇爙信起身,走下了馬車。 謝耀見仇爙信下了車,感到狐疑,正要跟著下車,卻被那駕車夫給攔住了,他伸出了手,看 起來似乎要向謝耀討錢。 謝耀大叫:「那他……」手...
感謝糾正,
已改正^^。
第肆拾肆回、前離後至 「叩!叩!叩!」門前,熊罷天手在門上敲了幾下,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薇雨,你說的真是這裡?」熊罷天問道:「或許那仇爙信前輩早已隱居而去 ,不住這了吧?」 「應該不會錯的。」張薇雨思索了會兒,說:「你在休息時,我有打聽了一些 ,那些人們都說是在這兒沒錯啊。」她停頓了一下,指了門旁的牌子,說:「 你瞧瞧那兒,那不正是仇前輩的名字嗎?」 熊罷天順著看了過去,那木牌上確切刻著「仇爙信」三字,看來這是沒錯。 「你要不要再敲敲看?」張薇雨問著。熊罷天心想也好,便又用拳頭在門上敲打 了幾下,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用手輕輕將門一推,那門便打了開來,他嘴中呢 喃著:「門沒扣緊?」 兩人走進了...
第肆拾參回、茶水店 「頂住!」 小房中,仇爙信雙掌壓在謝耀的後背上,口中喝道。 謝耀渾身的汗,不停的顫抖。他感到大股大股的氣從背後灌入,在他體內橫衝 直撞。 「放!」仇爙信又喝道,雙手依然壓在謝耀的背後。 謝耀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他沒有叫出來。他已逐漸能習慣體內氣的流動了。 就在他正感舒適時,後頭的氣又澎拜的湧進,正要大叫出聲。仇爙信又喝道: 「頂住!」 謝耀沉住了氣,他閉上了眼。突然覺得輕鬆多了。 持續了幾刻,仇爙信又喝:「放!」 此時謝耀感到有些乏味,突然靈機一動,他用力地將體內的氣往外頭排去,即 向仇爙信的雙掌運去。 仇爙信驚覺不對勁,發覺是謝耀在作怪。便使勁將那些氣推回去,又加諸了許 多...
第肆拾貳回、重逢的路 好漢江,渡船上頭。 「熊大哥,這裡是往南邊呢!」張薇雨說道,疑惑的看著熊罷天。 「是啊。」熊霸天站著,手中握著划槳,輕鬆的划著,一邊盯著在一旁喘氣 的老船夫。 「可是……」薇雨欲言。卻被熊罷天打斷:「我就是要去那明山城中啊。」 熊罷天將划槳遞給老船夫,要他接手掌船,轉過頭看著薇雨,口中問:「薇雨 妹子,雖然我想要送你回貓兒坡去,只不過我也得趕去明山城中,諸多不便打 擾,請見諒。」 薇雨正要張口說什麼,熊罷天卻接著說:「這趟去明山城,我有事忙,就不便 與你一同隨行了,你是否知道那仇爙信住在哪兒?」 「我記得似乎叫什麼……」張薇雨想了想,說:「啊,那叫做『兩邊巷』。」 「我這...
第肆拾壹回、落魄兄弟 屋頂上,追逐與跳躍。 老道士與扛著乞丐的青年在那屋簷間跳躍穿梭,躲避緊追的官兵,那下頭都 是些平時養得飽飽的飯桶,自是不會輕功。 「我說你該不會連『道謝』這句話也不會講了吧。」老道士嘴裡說道。 「我不記得你是動不動就要謝來謝去的人啊。」那老乞丐回應著,聲音沙啞。 「定是你糊塗了。」老道笑了笑,躍上另一處屋簷。 □ 「歇息歇息吧。那些飯桶們追不上來了,追到了也不是對手。」 林中。老乞丐倚著樹幹,看著天。 天空雖然黑,但卻依稀見著星光。這是個沒有月的晚上,烏雲蔽住了夜晚的微光。 「你又幹了什麼事?」懿書晴問:「怎麼陳賊頭又要抓你?」 「不知,他閒的發慌吧。」老乞丐說:「聽說最...
第肆拾回、老丐 天很寒。佳里這鎮上的天很寒。 夜將天刷暗,那灰暗似乎讓街上顯得更加寒冷。但腳步聲卻踏穿了寧靜,陣陣 腳步聲踏著,踩破了地上的冰。 火光從那街道的一頭過來,是隊捕快。從另一頭也過來了隊人馬,是穿著簡便 軍裝的衛兵。 「你們做什麼?」一頭衛兵邊向那群捕快走去,一邊喝著,語氣中有些怠慢。 帶頭的那捕快從腰間抽出了個令牌,嘴中說道:「明山城,陳大捕頭之命,下令 搜捕要犯!」 「此處恬靜,哪來要犯?」 「無可奉告。」 □ 天很寒。老丐也很寒。不僅身體寒的發顫,老丐的心也很寒。 怕的發寒。 衛兵們在街弄中穿梭,火光四處閃著,照穿了戶上的冰;他們的腳步聲綿綿不絕耳 ,像要踏穿這個小鎮。 老丐...
第參拾玖回、通脈 仇爙信將一波波的氣灌入了謝耀體內,嘴裡說:「閉上眼睛,去感覺氣 的流動。」 謝耀照著他的話,閉起了眼睛,他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凝結在他的手臂 旁;他感覺到一股力量從仇爙信的手掌上流入的他的背脊,有些往下而去 ,有些流入他的頸子;他感覺到他的腿上一股麻熱感滑過,有些繞著那已 蔓延的毒血環繞,有些進入了腳底板。 「你的身上,哪裡有氣?」仇爙信問,字字有力。 此時,謝耀感覺自己進入了另一個境界,是寧靜。他用心的去體會所謂氣 的質感。 他聽了仇爙信的問題後,毫不遲疑,毫不猶豫的說:「氣,充斥著每個地方。」 「很好。」仇爙信說。加重了力道。 謝耀感到更多的氣湧入,又想大叫。但卻咬著牙忍...
第參拾捌回、奇毒奇醫 謝耀跟著仇爙信來到屋中,仇爙信帶他進入了間房,裡頭擺著數個櫃 子,房中正央有兩個小凳,仇爙信坐了下,謝耀也跟著。 「我前些日子……在河中……」 「甭說了,你哪兒病了,受傷?」仇爙信打斷了謝耀的話。 「腿……」 仇爙信立刻捲起了謝耀的褲管,見到裡頭的痂,及那向外蔓延的毒血── 謝耀此時才知道,毒血早已向上蔓延至大腿根部,靠近鼠奚了。 「蛛毒。」仇爙信看了一眼便知曉。 「這……這是什麼蜘蛛的毒?」謝耀問。 「沒名的巨蛛,極為罕見。」仇爙信說:「我只知這種毒難纏到極點, 碰上了算是你的榮幸。」 謝耀啞口,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個解法,這倒不是單單藥就能治的。」仇爙信說:「這就是...
第參拾柒回、仇爙信宅 談笑中,忘卻了時間。轉眼間,馬車便到了南門旁。也已接近亥時。 告辭了那境外行商──庸德仁。謝耀本來要照著北門那攤販老闆所說的 給些小費予駕車夫,但車夫卻推辭了。謝耀也連聲答謝。 此時真正入夜了──街頭上幾乎沒有人──除了挑燈巡城的官兵及一些 旅人,如謝耀。 謝耀本想直接去找那叫做「兩頭巷」的地方,但想了想,卻發現這麼晚 還去打擾仇爙信前輩,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於是他隨意在街上找了間客棧,付給店小二幾兩房錢,打算明兒在去找 仇爙信醫病。 □ 「有位少年要我帶口信給你們。」 張薇雨與熊罷天已經來到了漢邊渡的這間客棧中,那店小二這麼說。 「口信?」 「是的,你便叫作熊罷天吧?」...
第參拾陸回、境外行商 「賊店,這肯定是賊店!」謝耀忿然走出北門客棧,拎著他的包袱 ,口中大罵著:「那姓祝的分明便是跟這葛……葛什麼老子的偷勾 結,無恥……下流!只會騙別人的錢……」 謝耀卻忘了,他事實上沒有損失半毛銀兩,是他先贏錢先,頂多沒賺 到罷了。不過他氣在上頭,一時也沒發現。這又是越想越氣。 他跺著腳,在大街上拼命的走,卻毫無目的地。 此時已入了夜,明山城中卻熱鬧的很。一陣陣涼風吹了過來,謝耀走著 走著,這心頭的悶氣也消了許多。 「要做什麼呢?」謝耀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我是來找那叫做仇爙信 的前輩的!」 他打開包袱,翻找了會兒,找到了馬大夫給他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南市,兩頭巷邊兒...
第參拾伍回、大對小 「這麼狂妄?」那喚作葛老子的光頭鬍辮男說,隨手推出了桌 上擺著的幾個銀兩,喝:「大!」 謝耀見他又押大,偏是不領情,從袋中掏出些許銀兩,大叫:「 我押小!」 眾人紛紛押注後,擲骰的人拿起了骰子在手上抖了抖,兩隻手夾起 了那骰子,搓了搓,擲入碗中。 那骰子在碗中滾動了會兒。擲骰人看見了碗中的點數,大喊:「三、 五、一,九點,小!」 謝耀見到最後一顆骰子只有一點,不禁鬆了口氣,連忙跟著一旁也 押小的人分錢。葛老子見狀,更是惱怒。 「再來一把!」葛老子說,對著身旁的高瘦男子說:「你去擲骰。」 「才不怕你呢,誰來擲骰都沒差。」謝耀說。 眾人紛紛下注後,葛老子見謝耀又押小。不禁想這少...
第參拾肆回、北門客棧 謝耀不禁搖了搖頭,說:「來住店的……」 「原來是客倌,」那掌櫃大叔站起了身,說:「要茶還是酒?」 謝耀又是搖頭,說:「都免了,給我一間房就可以了……」 掌櫃大叔看了謝耀幾眼,說:「來睡覺的啊,睡覺的跟我來。」 謝耀不禁莞爾,想到這等客棧究竟是如何營業的。 「掌櫃的,你就沒有店小二之類的嗎?」謝耀疑惑問道。 「幹麻用店小二,客人自己不就可以打理好了?」那掌櫃大叔說,領著謝耀 來到了二樓上的一間房前,打開了門,說:「我姓祝,隨你怎麼叫都行,有 事在叫我……」還打了個哈欠。 謝耀關上了門,心想是不是又進了賊店,卻發現那祝大叔沒收他半毛錢,倒覺 得這掌櫃實在糊塗到了極點,但也沒放...
第三者 爭吵和咆嘯還迴盪在我的耳中,鼻頭的酸意甚至還沒退去,我望著鏡中 的自己,眼眶泛紅,淚水不禁簌簌滴落。 那個負心漢,我不知道他心中到底還有沒有我。提分手時,他還假惺惺 地問著我說他做錯了什麼,不要臉的傢伙,禽獸。 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女人,究竟比我好多少。 我轉開水龍頭,水緩緩流過洗臉盆,我掬起一些水,用冰涼的水麻痺我 的感覺,打了一個噴嚏。我看見鏡子中的我,居然為那個男人哭得顏面 盡失。像個小女人似的。 我用紙巾擦乾了臉,撥了撥及肩的短髮。平靜了心境,走出了洗手間。 加班的夜晚,只剩下我一人,我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心中有股虛弱的 感覺。 距離幾公分的螢幕前,空白的文件檔案懸掛在視窗的正中...
重複的戲碼 月台前,我坐在長椅上,等著下一班列車。 然後一陣勁風從隧道中吹了出來,我站起了身,向候車區走去。 「列車進站中,請候車的乘客退到黃線後方,以策安全。」 但我的腳步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繼續往前走。 我看見了列車前方黃色的車燈,挺刺眼的。 煞車聲,是時候了。 我躍了起來,前方是鐵軌。 大風,好涼快。 一個龐然大物撞來,攔腰撞上。 我甚至還看見了駕駛驚恐的表情。 閉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切即將結束,是的,這該死的一切都將結束。 我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應該說是…呻吟聲。 我張開了眼,是片黑暗,不過有股溫暖的感覺。 「出來了!出來了!」然後一片光亮,我感覺無法呼吸。 後方女人拍了...
第參拾參回、貧民專車 謝耀坐在馬車上頭,那車身不停上下跳動,說多不安穩就有多不安穩。 那旁的山壁一下子便竄過,謝耀盯著那上頭的竹林,不停的盯著,似乎 裡頭藏著什麼似的。 「搞什麼,原來有這種東西,那老船夫也不早說,害我去那有錢人才去 的高級客棧……出了那麼大的糗,這下子可丟臉丟到家哩……」 原來謝耀後來被那驛站掌櫃撂了出來,在那街道上又晃了會兒,便找到 了個地方,那頭停了許多的馬車。這馬車是照著路走的,坐一趟只需要 三銀便好,不過就是一台馬車得擠上好幾十個人。 謝耀乘的這車剛好是往明山城,是擠得很,大多來到富川的旅客都是要 向那明山城而去。 過了數時,車外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馬車緩緩得向前進,車...
第參拾貳回、富川城 「船夫爺爺!你說還有多久到那富川城啊!」謝耀大喝著。一邊看 著老船夫賣力的划著那船槳,使著小船向富川城的港口而去。 老船夫弄了弄那寥寥無幾的白髮,喘了幾口氣,說道:「我看那是不 遠了!」 謝耀站了起來,搖了搖掛起的船帆,並看了看遠方,說道:「是嗎? 我還看不到那岸邊呢!」 老船夫又划了一陣子,看著謝耀在一旁蹦蹦跳跳,似乎要將那船弄沉 似的,便喝:「嘿!小夥子!你可坐穩點啊,船壞了你還得賠老夫一 艘啊!」 謝耀搔了搔頭,道:「我看你划不太動啊!要不要我幫你些忙啊?」 老船夫又撥了撥寥寥無幾的白髮,不停喘氣。 □ 「小兄弟,前頭那便是了。」老船夫指著岸邊,那岸頭兒停泊著不少的 ...
第參拾壹回、山雨欲來 歐陽飛領三千餘騎,橫越三百里,過好漢江、越過亂石坡,直達潘 平。 潘平為大唐領土之盡,向北而去,便是境外番人之地。歐陽飛受唐 王之命,前去討伐北方番人,並需生擒番人將領。 但北方境外是極寒之地,唐國士兵懼寒,故無力行軍。 「誰敢逃!」歐陽飛憤怒咆嘯:「逃者一率格殺無論!」 達番人之境時,已入寒冬。天落大雪,使唐國軍行軍更為緩慢。 一日,長征軍經處雪原。平原四方毫無人跡,正當長征軍鬆懈,要停 下歇息,忽地四方傳出戰嚎聲。 番人軍突然地從雪地中出現,揮舞著大刀向唐人軍殺去。 歐陽飛大驚,心中詫異番人軍居然會使神秘妖術,能從空無一人的雪地 上忽然出現,連忙領著軍隊撤退。 就當歐...
第參拾回、漢邊渡 謝耀兩眼昏花地看著眼前木牌,那上頭寫著幾個大字『漢邊渡』。 前些時辰,天還昏黑之時,他便已離開了樹林中。再一處大石旁休息 會兒後,便又繼續上路。 憑著些微月光,謝耀還認得出路,幸好這一帶的路是好走多了,沒在 向那亂石坡上崎嶇彎折,謝耀不過走了約三個時辰,便到了這處。 謝耀看著天色,眼看天也就要亮了,本來還想住在客棧休息,心想便是 免了,但還是進了客棧,想要杯茶水來喝。 「已經開始幹活了嗎?」謝耀看見了前方有位約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將 客棧門給打開,隨口問道。 那男子正是店小二,他答道:「是啊!客倌住店?」 謝耀搔了搔頭,說:「我不用住房,只想進去坐坐,休息會兒。」 「累了吧,請進...
第貳拾玖回、分道揚鑣 謝耀躲在樹叢後,看著兩位一門之士先後離去了樹林。 「那個叫作舞月的……不愧為一門之士中最厲害的,能有如此氣概。」 謝耀自言自語著,忽然覺得內急,連忙找了棵樹下解手。 「呼──」謝耀舒暢的叫了一聲,拉起了褲檔抖了一抖,正要離開,忽 然見到前方有數對眼睛盯著他。 「赫!」謝耀下的往後退了一步,仔細一瞧,在他眼前的是一隻隻野狼。 「你……你們是烏啼的夥伴吧……」那群野狼不會回答,但他們嘴裡都 發出了敵意的叫聲。 「吼──」一隻野狼率先撲向了謝耀,他連忙轉身向後逃去。 「別……別……」謝耀大叫,從包袱中拿出了見物事,向後丟去。 只見那些野狼紛紛向丟出那物事靠去,他們用先嗅了嗅,用...
第貳拾捌回、林子 天色昏黑,亂石坡下坡處。 土匪依然在那頂上徘徊企圖阻饒下頭謝耀一行人,但他們卻沒有再 繼續追趕。 「他們是沒法子了罷。」謝耀說著。 他們向前步了沒多久,便見到前方崖上站著數名土匪。 謝耀正感到狐疑,熊罷天便大叫出聲:「小心!」後方的烏啼也紛忙 大叫。 一剎那,天空落下了陣陣箭雨,熊罷天撲倒在地。謝耀則往一旁撲去 ,一個不穩,往那崖下落去。 「啊──」謝耀大叫。身子撞在地面,沿著那山壁向下滾去。 □ 「敖嗚嗚嗚嗚嗚──」那林中深處傳來陣陣狼嚎。 謝耀看起來十分狼狽,腳步闌珊地走在林中。 他方才滾落山崖後,在那崖下昏了半刻,轉醒時發覺已經不是方才那條 山道,身旁的薇雨及雄罷天也消...
第貳拾柒回、意外的追兵 「他們……是誰的人?」 「顏魏!」 亂石坡上,碎石有如瀑布般一瀉而下。謝耀一行人快速地向上爬去, 一面躲避從上滾落的小碎石,一面躲避後方射來的亂箭。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纏著我們?」謝耀上氣不接下氣,奮力 地向上爬,腳踝早被滾落的小碎石砸得喊疼。 熊罷天聽了,大喊:「這說來話長!一切都怪在我身上吧!不過現在 要緊的似乎是甩開這群該死的……」話沒道畢,他抓著地上的顆石頭 ,向下方砸去。下面的土匪見到落石紛忙閃開。 「好辦法!」謝耀大叫,突然想到什麼。蹲下身從包袱拿出了一個用 木頭打造出來的東西。它的中間有一根長桿,長桿前頭有個小平台, 旁邊有兩個似彈簧的東西。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