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二零零五年末,死綠色的濃稠鼻涕掛著,配上簾幕上慘白色具具屍體般雲朵─穠纖合度,恰好是今日天色。 乘車。窗外黏著細雨,像面具貼伏在車窗,像車窗流淚滲入眼框。 街景癱軟,路燈死寂,夜露仍唱著哀傷的歌:「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風聲凜冽侵入腦門,似機殼冰冷輕撫,我打了個哆嗦。 剎時,日光燈蠕動了起來,我嚇傻了,慌忙的環顧四周。 車桿是黏液是熔蝕的鐵漿, 沸騰了崩裂出一個個腥紅色泡泡─ ─擠出,然後脹破。 把手一支支,像被戳破洩了氣皺縮,我張口,想大叫,想求救,天阿!誰來救救我!! 轉身,後座乘客腫脹著灌滿臭油乎之脹破虛浮的臉。 我任由惶恐的汗漬食盡, 哽著喉頭,眼見一具具榨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