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沙丘兄的抬愛與美言,雪硯感到慚愧。

雪硯在網路行文,或自娛或發表,率皆盡心盡力乃爾;
迄今,屋前草萊茂長、益形荒疏,實不足以為眾人典範。
沙丘兄美譽若此,雪硯受之有愧啊!

謝謝沙丘兄、謝謝去非兄!


雪硯 敬上
問好 鳳香 、 山貓 與 四分衛 。 雪硯 在網路上的詩活動,就是目前的樣子,時間不長,談不上文字上的貢獻或論壇間的比較。讀詩、寫詩或者論詩,隨緣隨喜吧!這一次,把這樣的一首詩,投在「喜菡」詩版,說了一句這樣的真心話,也就代表了我這個時候的心境與看法,就是這樣而已。如果,它讓朋友們感到不舒服,那一定是 雪硯 的不對, 雪硯 應該要道歉。說,對不起。 鳳香 我第一次見到,所以 鳳香 的反應,我比較詫異。 山貓 的作品是令人期待的,但最近我比較少到「喜菡」來,也許 山貓 的風格迥異於前也說不定。 四分衛 是老朋友了,早已說了不少知心話了。網路論壇,多走動幾回,就是朋友了,寫詩的圈子這麼小,其實也沒...
      問好山貓、米米、意逢與四分衛。 感覺 喜菡詩版 進步了。優秀的詩寫手,聚在一起,就會看見詩的火花。 妳的側坐,「側」這個字,很有點意思,釋出了某些內在揮之不去的東西,其後的句子,是一種語言的操弄,像瘦瘦的巷道、寂寞的白楊、搗衣聲與舊電影,還有,手中的未來。末後出現的「掌紋」,暗示著一個人心理上無可無不可的命運情節,是屬於心理分析範疇的。 一個男人與自己的情欲對話,詩的語言,亦清醒亦放縱,認真讀,可以讀出『欲擒故縱』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因之而生的人生感慨。「妳看!夕陽多壯闊」,其實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秋天的況味,是一種酸楚與悲涼調製的「恍惚」,意思是說,對那種情緒的騷動,你可...
妳的側坐 剛好刪去 一些擁抱與傾訴的必要 妳垂首 任滿心的笑意像一葉扁舟滑向大海 滑吧 總有一些情緒需要被放逐 讓它們在聚首的天涯是快樂的鬼 請帶走我熟悉的釣竿 也許有光 滑向妳雙乳的意志 也許光走了 滑向我雙腿的記憶 帶走吧 我的今天、我的清醒、我的名姓、我的饑餓 帶走吧 我的美學、我的身世 帶走吧 我的悲涼、我的祕密 但請別驚動雲朵們 現在 我們都是古人 熟識潑墨裡擠眉弄眼的那些線條 畫師眼茫了 妳悲傷 紅紗燈不在了 妳很悲傷 妳感覺被置棄在隔壁間的籃子裡 但枯藤、瘦馬、塵囂與鳥鳴都渾然無恙 妳看!夕陽多壯闊 船隻多美 身後跚跚來遲的前世與一些獨行的僧人 彷彿在井湄仍然被洗衣婦無情搓打的...
火車隆隆駛進月台 <?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 他掰開手指跟昨夜夢裡的那隻蝶說話 <o:p></o:p> 越戰與胡志明貧瘠得只剩一頓晚餐的交談 <o:p></o:p> 旅店後門掛著一張不完整的悲情 <o:p></o:p> 彩色畫報沿街收買遠方無聊的春日午后 <o:p></o:p> 他們都被砲聲繾綣了 <o:p></o:p> 我曾經想像的一個島、一支煙桿、一張 <o:p></o:p> 無政府主義的標籤、一個長髮女子,以及 <o:p></o:p> 關於...
搜尋/單身哥哥的睡前筆記 瑪姬拉著一個泰國男傭離開飛機場 焚化爐裡的舊報紙舞成去年一場好看的遊行 愛、食指與石碳紀的符號血緣 同性戀少男對過時沐浴保養品有超量癖好 熟女受不了雜牌精油與精油皂的惡性吸血 小P嚷著線上購物之必要。 ... 對街櫥窗的珍妮佛安妮斯頓的招牌面膜飛舞在晨霧裡 一陣風吹走了生張熟魏,她的背影在手術室逡巡 金球獎最佳女主角落進瑪莉絲卡哈吉塔的淚珠 膚質好的女人都愛細膩獨特的香港腳氣味 她沒錯,玻璃圍幕裡的性愛氣氛 永遠不會失去品味高雅的時尚包裝 卡哈吉塔確實懂得天然有益的草本原料,不論美容保養 或者,一去不回的男主人居家生活的清潔用品 她懂,就像嬰兒帶給您心靈的寧靜、溫馨...

ZY兄的賞評,為拙作增色不少,感激不盡!

問好!


雪硯
● 離開一座山村之後的山村記載 ●    不要驚動他的鼾聲他的夜   /雪硯   童年 站在芒花深處 後視鏡裡,成群的白 向天空驚慌逃逸 陽光把你關進雨裡 春,在髑髏的齒縫 大呼/小叫 在山腳 摘月亮,你的影子是誰 淌成一灣手足無措的水 酒瓶,是寂寞的 每一次都向山腹倒立 每一種聲音 都毫不遲疑的癱軟 每一隻鬼魅,都留戀塵世的豢養 你將醉成一隻爬蟲。在春的遺趾 遇見整片草原暴動〈流亡〉的計劃 去日獵狩的蛇形小徑 跳好看的舞,在酋長憂悒的臉上 化成整夜的鼾聲 阻擋寇賊 阻擋他們 佔領 一座遙遠的 刺青往事 車,在雨中 一個嬰兒的哭聲 撞傷天上的星星 剛剛卸粧的戲子 低頭玩弄 手上的玉鐲
今夜,你的眼睛夠粉絲 不必急著翻筋斗 今夜,你的眼睛夠粉絲 出口處 車燈送來幾片失血的唇 掏出鏡子 補妝 土塊閃過尖叫 一面飛走的痛 看見土地公笑著離開人群 面向廣場 大聲喊 薔薇比肉體耐寒 傾頹的人牆一起喊,薔薇萬歲 他們願意死守 一個荒涼的雨夜 並且,有了一座土祠與完整的冬 嚴冬住進一隻豹,一隻豹 住進一隻相機 一隻相機 盯著樹上的冷霜 書的扉頁 掉了些胭脂 她曾在銅像面前 遺失溫柔 每一開口,時間 就瘦成 一尾蛇的樣子 她不詩 一點也不 八方來去的蝙蝠,曾經 拼命向折斷的 天 際           線             鬼       魅 的    喳喳            ...

樵野這首「登魁山寺」,語言清澹怡人,形色從容飽滿;上山、下山,意境推層,詩的藏鋒處卻又璣珠風流,不留鑿痕,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詩。    紫香匆匆    又送我回到来处    沿途轻抚    几根白色的稗草   〈末段〉 這是詩的結尾處,字句上四/七/四/七的排列,音響上的對位效果,讓人接收的是一種和諧的移情作用。「紫香」對應「來處」,「輕撫」直擊「稗草」,節奏自開朗處轉入幽思,感性在此處融入知性,一個審美上的經驗敘述;彷彿,情感得到了節制,思想上趨向醒惕,『沿途轻抚/几根白色的稗草』,忽然,了然這世事如夢,形色倥傯,慵碌且無情。「轻抚」,是主觀上的思索作用,透過「稗草」這兩字,對全詩做出強烈暗...
(一) 有沒有人?把腳盤在想要剃光的頭上 我等著已經等過午時 第三刻像刀口那樣劃下來 明天死亡將躲藏在你的與她的亞麻褲袋 (二) 一個販賣形上學的妓女在巷口扯開拉鏈 你的頭!舉起?將以什麼角度? 懸於半空的河流裡擠滿了意識的水聲 下面的火焰固執地照映自己的毛細孔 (三) 過路的教授已經佔據街角和垃圾箱 他抖落出書頁裡發酵的底褲褻衣和野花 逃學的人影他們已經借出所有圖書館裡的辯論聲 買花的男孩和女孩交換地址以後找不到地圖 (四) 孩子呵小心平衡﹐你的獨輪車從不量氣壓 地球一直向十字路口滾去路燈卡在黃昏的紅黃之間 踢毽子踢毽子的小女孩飛旋她的影子飛灑她的重心 喝開水喝開水的老頭子吞著傍晚的灰塵褪...

喬叟 寫: 

潑出去的水,流過他與她的喘息、嬰兒們的索討;灑成萬點針黹的淚、四竄的流言。
到頭來,一顆念珠滑過,回歸靜止。她的大悲咒,一氣呵成。

喬叟欣賞
先問候喬叟!

喬叟的「到頭來,一顆念珠滑過,回歸靜止。她的大悲咒,一氣呵成。」這句話說對了,她/至今持大悲咒不懈。喬叟這句話,真是讓人感到驚訝又佩服。

祝 詩安

雪硯

向西風租賃一首歌 唱給他 聽 唱給檳榔、鮮花與青色大地聽 唱給奶粉、米汁聽 〈七個女人獻出身體給他的酒肚三十年〉 唱到日頭西下 無譜 無伴奏 向田埂要幾聲蛙鳴 燒它一壺開水     這首詩這段很散發鄉土寫實的風景 相當讓人沉醉在向田埂要幾聲蛙鳴 燒它一壺開水的畫境裡 只四行詩句就帶著我們走了村莊裡外一圈 雪硯筆尖的眼睛如此的透視     以為那人是支鋤頭 一塊一塊生活與汗水 一起下鍋了 飯桌上留著 一盤心情 口中的菜比他的粗心 更鹹 這段讓小時生活鄉村的我 猶如再次看到鄉下的歐巴桑歐里桑老夫老妻的情份與怨懟 深刻入微之處欣賞閱讀了 謝謝亮羽賞讀! 今年苗栗「夢花」文學獎,亮羽也有一份,在此向...

鄉野傳奇樣的情景中﹐跳動推展生命的慾望衝突與嚮往。 雪硯兄總是很繁複地挖掘著。 問好。 ZY兄用「鄉野傳奇」來形容這首詩,好像挺適合的。因為,這首詩的背景確實就在苗栗鄉下,一個早期的女人跟環境勇敢博鬥的敘述。 關於ZY兄提到「生命的慾望衝突與嚮往」這點,我想,早期「父權主義」的惡性流弊,衍生了台灣社會男性在家庭裡的『霸權心態』,女人卑屈的地位,對一個鄉下的婦女而言,精神上龐大的負擔與酸楚是難以言喻的;因此,所謂「生命的慾望衝突與嚮往」這個問題,就一個女人來講,其實,還是處於一個被動的地位的。這首詩,有兩個段落提到這個現象: 一個是,講生活: 向西風租賃一首歌 唱給他 聽 唱給檳榔、鮮花與青色...
絕句/她的春秋   猶有一隻蝸牛 靜靜躺進雨中    一到夜晚 順著髮梢滑落的那種姿勢 總是火得太急 每一揮手 就飛出一聲驚叫 列車隆隆滑過 那種無情 像潑出去的水 風 總愛閒逛髮叢 魚頭骨骸綁架一首籤詩 魚簍 捕去幾句未來   水車嘻哩嘩啦 聲音都滾到屋瓦上了 老太陽 坐在門檻 活捉幾溜他與她的喘息 臍帶綣曲 嬰兒們 都來索討 帶著雨絲篩落日暮的安靜   一顆釦子落地 驚醒 垂眉的晚鐘 向西風租賃一首歌 唱給他 聽 唱給檳榔、鮮花與青色大地聽 唱給奶粉、米汁聽 〈七個女人獻出身體給他的酒肚三十年〉 唱到日頭西下 無譜 無伴奏 向田埂要幾聲蛙鳴 燒它一壺開水     孩子們 天黑以前就該回來...

【午睡】 惡夢說不想來了。 她縮在一棵崖邊的蘋果樹下 專心初學的女紅,吃還沒長蟲的果核 減肥。我向她招手她就 輕放了屁,藏好並變啞自己的聲音 夜弦提到:第一首【午睡】,它的形成概念為何?噩夢→崖邊的蘋果樹→女紅→果核→輕屁,這是怎樣的意念轉化與合成? 「惡夢」相對於成長的挫折,是一種「嚐試錯誤」的必然產物。木霝在心理上自然已經有了一種對「惡夢」的成見或偏見,『惡夢說不想來了。』,在書寫策略上,產生了文本的內在解構,意思說「我不想再犯錯了」。如果,依照詮釋學美學的文本理論,木霝寫下的這句話,等於是一個「隱身作者」透過內在的敘事過程向一個「隱藏讀者」進行敘事。實際接收這句話的人,是一個俱有普遍性...

(眼汪汪) 雪硯老師您好,藉此機會向雪硯老師請教一下: 第一首【午睡】,它的形成概念為何?噩夢→崖邊的蘋果樹→女紅→果核→輕屁,這是怎樣的意念轉化與合成? 第三首【騙局】,第一段與第二段的關聯性當真契合嗎?連貫而下的氣勢,我們要如何解讀與分析這首詩作與其他詩作的相連性。(以前的你在說服自己的眾多說辭中出現錯字,就讓我後悔曾經教導過你的每一個字句或謹慎的態度,只因你讓牠放縱。是這樣的解釋嗎?這是指男女之間複雜的心思嗎?我這樣說是對的嗎?) 第四首【梯子】,老師說指頭/汗毛/牙籤和尺,是模糊的身體、性別意識與性愛的隱喻,那麼為何是「不用的」指頭,「站不直的」汗毛?最後的「和尺,和仍在腸裡爬高的你...

一個在都市生活的人夜間的夢與都市本身會有怎樣的關聯?一個都市化的人在生活之間會產生怎樣的怨懟?十點之中,我們來看海揚詩中的都市,如何來答覆以上所提的兩個疑問? 上網拍賣/惡搞明天/不肖業者/電腦當機/挖路工人/中文系/寫詩/流浪狗/賣身/台北一零一/新聞,當然還有名之為吉娃娃的寵物。從這個內容來看,顯然這是一個都市學生在夜夢與所在都市之間的,所有可能的關聯,這個都市指的當然是台北。這些生活裡出現的視覺符號,是詩中的一個象徵性的寫法,事實上,一個依以生存的環境所產生的生活氛圍,才是真正的夢的源頭。海揚此夢,當然另以所指,廣泛的講,一切成長中的理想、欲求,都可算是這首詩中的夢。海揚以詼諧的戲仿處...

拆解舊傳統的價值觀,或者對形式主義的懷疑,反映在木霝這首五個子題的組詩裡,實驗性的風格,嫁接了閱讀的經驗,對語言的掌握表現了詩的勇氣與自信。 次文化充斥在逐漸昇高的知識經濟與社會價值裡,詩的心靈穿梭自如,顯現的卻是審美經驗的「陌生化」。「拼貼」與「顛覆」的手法出現在書寫當中,在後資訊時代轉變了對知識與價值的解讀,所謂的「多元化」往往也暗指符號性美學的「異質化」。木霝這首組詩,午睡/門縫/騙局/梯子/自以為是,五個子題,暗合了「邊陲/霸權」此一「去中心」的思想;當知識統御了生活,傳統約束了價值,就會看見「自以為是」的骨牌效應,附合在社會意識的循環與人際的疏離裡。我們來看「梯子」這首詩:    ...

一首詩的豐富內涵繫乎想像力的超越與拔起,有時候是一種創造力的持續,讓現實世界的平慵進入超現實的鏡像,那是意象的飛越。在《披薩屋》這首詩裡,杜開把一種充滿童趣的思維,構設了一感性的詩想空間,讓我們聽得到回家的鈴噹聲,也聞得到披薩的香味,還有貓一般柔軟的溫馨在夕陽垂下的黃昏。我們還發現一種可愛的節奏,充滿這詩中的每個角落。


問好杜開!

雪硯

甜甜的悄悄話,漣漪一般擴散在每個成長的細胞裡;一段祕密的小步舞曲,在雲蘿的詩裡踩著愉快的步子。


問好雲蘿!

雪硯

很私我的經驗,創造一個令人好奇的「青春假期」;木霝此詩置入了些語言的詼諧,以能完成語言遊戲在破格時的戲謔效果。有些是靈光一瞬賦予的氣格,形成一種成熟人生的偕仿與閱讀時刻意的不經意。這樣的句子其實等於一種詩之認同,更明確的說,是一種求新求變時的語言實驗。人在詩中找自己的詩心,待詩心取回,則又柳暗花明,更見層樓。


恭禧木霝以《那些我們名之為島的》乙詩,獲得第四屆台積電青年學生文學獎新詩首獎 !

雪硯

這首組詩,顯示了冰夕對語言日益純熟的把握與信心;還有,一種對詩的信任,始終伴隨在生活的節奏與情感的音韻之間,形成冰夕個人獨有的詩的風格與特色!


問好冰夕!

雪硯

好詩。

問好亮羽!

雪硯

這詩讓我想起「錄影詩學」這個術語以及它的特效。


問好塔羅白羊!

雪硯

錢幣的特寫等同於人性的素描。


問好家立!

雪硯

詩意在折射中找到自己的想像,很好的意象練習,可以顯示作者的自信。


問好初晴!

雪硯

天秤藍擺脫了語言的束縛,找到了一種新的人生釋義。《時間的存摺》呈現一種時間的焦慮,以及不可抗逆的人生過程。其中語言的流動指陳了一知性的書寫企圖,良好的轉喻技巧,透過一知識份子的自況,指涉了時代的偃蹇與倉皇。詩的末尾,一種醒豁的力量,畢竟掀開了陰影的覆蓋。母親的子宮,給了你生存的軌道,你儲存了成長;你的成長又給了你機會,在另外一個更大的子宮,遇見時間。至此,存摺的象徵思維出現了哲學的認識高點,這是一個屬於詩的智性的開啟與詩性的空間調伏。

問好天秤藍!

雪硯

《內心的村莊》是一首十一個子題的組詩,有著濃鬱的印象主義式的筆調,描摹著柔軟的愉悅的甚至帶點輕愁的小鎮風情與農村景色。這其中有一種優雅的勉懷與時代的氛圍相與抗衡,但作者以輕緩的語態,帶起詩意的美感,對科技產物的大幅改革,或者時代的焦慮躁鬱,顯然,這遙遠靜僻的美麗村景,依然堅持著自我存在的必要,與精神形式的調柔。所謂詩,畢竟指陳一「美感經驗」的況味與心靈必要的追索,同時,必有一龐大的象徵體系,構築一內在感知的情境依存,《內心的村莊》不必然是外在現實的參予,所以,此處的『村莊』就成了一具有象徵意味的心靈歸所。詩的語言涵融了內心的需求,以生命自然為詩意的依託,語言做為此一表義的工具,其書寫策略的實...
  < 沿沙灘走出幾行問候 >   呃...遺忘是   三音節   還是三兩朵月亮的老花眼   風那麼藍   腳那麼輕   走不遠記憶中的星子    是露卡   回來了麼   為什麼好多風帆飄上岸   每瓣都充滿了花蜜的聲音                    < 我在這裡 >      我站在窗外好久   窗與窗之間   其實沒有海嘯沒有遺失風箏   沒有地標   沒有想哭的感覺   風呢 還是一樣綻放香氣   協奏雛菊眼中   驕縱一枚枚年輕琥珀色的光芒      我在這裡    樹是我的家   雲是你的路    葉是我的心    夢是你給的山川   從寒武紀到外星球   我在這裡  ...


  向晚的鱗片鋒利
  把月光切得更為單薄
  荷葉上還有幾聲蛙鳴磨著
  忽然撞來一陣細碎
  像是媽媽眼裡的憂愁    〈末段〉


初晴的這首《媽媽》,以一種近距離的描述,把自我與母親二者之間血濃於水的關係,透過情感的壓縮,極度寫真的為母親做了生動的刻劃。身為遊子的自我,在異鄉的飄搖身影,就像母親無言望向空濛的遠天,其實是那般撕扯的深情與痛。如許的真實,以一首詩濃縮的語言,從現實世界的二元對立,融溶於一個無有分界與邊際的生命符碼,那是尋常人生永不褪色的血色印記,『媽媽』。

問好初晴!

雪硯

一些脫序的社會現象以及邊緣的政治文化,可以在詠潔的《攝影術》這首詩,透過『成像』、『顯像』及『放像』三個過程,略略感受其陰鬱的情緒在詩行間波動。 一種指涉聯結了詩想的延展,其中是一種超越,趨近感性的張力;我們認知到一種語言散漫的危機,必然穿越知性的洗滌,促使情感通過嚴密的觀照,並且鋪陳一確切的表現,方使一均衡之張力支撐語言的靈活及意象的生動。譬如:    擰上光圈    葉片恰巧啣住那滴淚    快門簾起立鼓掌      〈第一段〉 在這裡,短短三句話,因為光圈葉片為一滴淚取代了攝像的機械功能,進而轉喻為多層次的感性思維,音韻鏗鏘而確鑿;接著,快門簾幕的快閃動作,也被技巧的描述為一起立鼓掌的...

杜開的《Nothing VS. Things—No71》這首詩,已經直截了當的把我們這個世界的愛情,重新下了定義。愛情可以這樣結束,意謂著愛情也可以這樣開始、這樣進行。這是最新的愛情視角,介於開機與關機之間。    沒有對話,(Delete)    沒有號碼,(Delete)    沒有暱稱,(Delete)    沒有密碼,(Delete)     〈第五段〉 整首詩飄浮著一種『刪除』的或者是『被刪除』的硫磺味。一種煙硝味,暗示著一個疲倦了的對待關係。『刪除』並不等於『空無』,形式上是停止了,內在的纏繞才要開始。    這個世界已經荒蕪了,(Very good)    傾頹的一個城市,(P...

把至深的痛寫成無盡的愛,寧靜海這首詩也算得是佳品了。我讀過洛夫先生在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寫的「午夜削梨」,也曾感受到類似的痛。對身體髮膚的親情憂思以迄種族家國的同體大悲,都是出之於心靈的摯情與深痛。    左心室隱隱作痛    右心室已裝滿整座山的寂寞    季節的雨一直走著,直到    牆壁擠出水分         〈第二段〉 寧靜海一開始即隱藏了說話的對象,而改以病痛的部位變化與情緒擴張的描寫,具體的呈現了一種水乳交融的愛與關懷。你的痛就是我的痛,痛到無言轉而替之以詩的慰暖,昇華。在詩的技法上充份掌握了意象的經營,因為詩情的飽和而有了語言的張力與美感。    時間夠不夠?    把我的問候保...

杜開的「0—No64」這首詩與他往日的情詩創作,在題材上有了明顯的差異,在技法上有了更多的反省。在境界上,毋寧是一次可觀而亮眼的表現。

我們樂見杜開此一具有強烈批判與反省力量的詩風,漸次開展。而就杜開的整體創作言,自能於其詩情的飽滿處,展現一藝術性的跳躍,就像本詩所達到的閱讀效果。這樣的創作情懷,最終,畢竟將與讀者共榮共享。

問好杜開!

雪硯

木霝很能營造一種迷離的霧色美感。我們當然必需正視這樣的屬於一首詩,尤其是一首現代的情詩,所必需具備的「身世」。相對於瘂弦的「深淵」,余光中的「蓮的聯想」或楊牧的「瓶中稿」,以及整個詩壇為這些富有感染力的詩句,充滿了昂揚的創作意志的那個老去的年代,我們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紀,在木霝的詩中,發現一種完全不同的音韻與詩情。 兩個相愛的人,因為相信一種『菌』的存在,而認為自己親自書寫的『愛』,僅止於一種『畫押』的形式,至於真正付出過的,木霝說是一次『筆誤』。    我們在門外貓了    整個下午才決定輕輕揭開門縫    走進來,躡著腳像寂寞太久的花豹。  〈第二段〉    噓。我們始終相互掩口但也   ...

一些蘊藏於深刻的意念底下的喧囂,就像某個時候落葉的心情,在暮秋時候,特別急急想回到有著溫暖燈光的房間,品味那些生命中一再落下的雨意。這種寂寞的心情,難以排解也無能理解。 予梒 的這首詩,捕捉了幾個幾近完美的意象,才使得這原本亂針刺繡的筆法,過了一道「險徑」終而絕處逢生。我們因為參予了這筆意之間的「閱讀填補」,而攬獲那細緻得跡近古典的美麗與哀愁。這詩畢竟還是理出了頭緒,結尾處,果然好得沒話說。    拾級而上我撿起森林    遺落的一杯雨聲    腳印很遠很遠如果    走到髮梢的盡頭    便折返回到你    點燈環抱的睫毛    輕輕地唱       〈第三段〉 所謂「美感經驗」,常常依憑...

這首詩形構完整,喻意動人。

若詰成功地抓住『孩子』的天真無邪,以『十字架』為詩眼,漫妙的指引出天使般的童稚心靈,以及屬於童稚觀看世界的莊嚴純潔。『忽然,雨落下了 』〈第五行〉,這是摯切的淚水。全詩至此,菁華畢露。

飛離湖面的小蜻蜓們釘上十字架,在孩子的掌心傳來動人的笑聲…                  
這具象徵意義的強烈暗示,賦予『孩子的掌心』,一種崇高的奉獻與救贖的宗教性情操,表喻生命形態的至真處,必然以「赤子之心」為人性最極之選。一種反省的力量,拔地而起,令人動容。

問好若詰!

雪硯

流光的詩有文字的精靈在其間跳動,彷彿一祝巫燻起的煙,在禱詞喃喃中降靈。這深密的觸動,是『閱讀當時』的一場『夢境』的填補,用最不真實的方式,展現了女性纖細、性感、依賴的真實。 流光的詩,尚且傾向於將個人在人際關係與情感生活中的『位置』,重新賦予個人意義上的『邊緣書寫』。一種冷靜的心靈密碼,密密爬梳著以女性為『主體』的都市特質的心靈變貌,大量的潛游於意識暗礁的語言,一再形成閱讀間隙的視覺誘惑。    某些不知名的曲調切分一盞舊的交替    夢初於垂竿,終於時間的驚濤    碎裂幾千萬隻眼神穿透標靶    窗外一些南襲的禽類澹澹掠過    乍起,汗毛游出一列列單音        靜。晾透一張紙  ...

任尉羽陸的這首「反省」,可以在語言上再下些功夫。

感情可以節制些,意象可以凝鍊些;畢竟不是流行歌曲,可以讓一點『詩意』探探頭,否則,藏頭擺尾、搖旗吶喊,倒活像一首廣告歌詞。再怎麼說,詩也還需一點『拙』氣,以及普遍共同的情感。或者,一些美學的元素,一種氣格、韻味,一個可以留白的,讓讀者喘息思考或參予的,『美學空間』。

問好任尉羽陸!

雪硯

thorn的樂觀開朗是令人羨慕的。詩回到本質上來講,其實就是語言的藝術。語言是生活經驗與社會文化互為生長的必然,在先民發而為歌時,一種心靈的激素攙入祈禱的儀式,詩已然就萌苗其中,傳餉人間。詩因此有了自己的生命,世代皆然。讀thorn的這首詩,讓我先凜於語言文化的魅力與內在音律的可塑性,顯然,一個時代的節奏,漫溢著文化認同的力量,在人群相互期待的寬容與等候之間,一個個被定義的文化符碼,流變於生活的巨大潛能間。 譬如,「到麥章郎吸完可樂纍纍」,這樣的一個變形造句,其實已足以完全證明,這樣的一個時代的生活樣貌與一切相關的象徵意涵,是不斷創造與裂變而來的。thorn充份的掌握了語言文字的融通,或者基於...
[沒有一種魔咒叫作坦白] 沉睡年代回到下午 我的舌尖迸出嫩草 繞著夢邊緣不斷 向火焰沉思時 你喝了半口茶,並且 試圖撕下日曆的一角 自此,你算算 我還能醒著吹多少泡泡 [鏡] 撇開與鏡子的關係 起霧以前 你開始逃亡 在儲存足夠的愛後,用 一種比光銳利的姿勢 比眼神遲鈍 對昨天撒一個謊 很白 很白 [/] 我在左邊,你不能出現 這是一個意外 背風的時候 蝴蝶等於錯誤 而你不能出現 我在左邊 等一個謊言 等一個未來 三種面對自我的方式,羅荼以『魔咒』終結此一階段,追索與背叛的情感真實。若此嚴酷的生命認知,必需把詩的意象提高為哲學性的高度,簡潔、透明的語言,畢竟針尖一般刺痛讀者閱讀時的感性思維。這...

冰夕:

最近想到「綜喻」這個詞,一個不知何時溜出的新鮮的感覺;綜合的比喻,倒過來講是,比喻的綜合。其實,整個現代詩的發展歷程,在多數詩刊沉寂以前的那段長約二十年歲月的詩語言的發展,是可觀而值得紀念的。也許那廣大精緻的「綜喻」,講的是詩走過的時代,也有可能。我因此常常想起那曾經響噹噹的許多詩人的響噹噹的句子。他們表現著生活之中的各種不同的面貌,卻持續有著驚人而可喜的發想,這些關於詩的可貴的珠露的光華,不免讓我們感到驕傲而有了重新審視中國文字特有的美的機會,以及,這身前身後漫帶起來的成長與不羈。....

小小的感懷,問好冰夕!

雪硯

詩提供了一個超越現實的文字場域,任由自我驅使心靈的觸角,出入於生命堆積的經驗或類經驗的語言世界。那其實是一種追捕或圍堵,意象穿過另一個意象,再複製一群子意象,而形成所謂的「自我對話」的內在機制。我們遵循一種詩的認知,才有文字當中必要的制約,這是詩賦予性靈華美的禮物。

感謝白亞對『深礦』的賞讀,問好白亞!

雪硯
【溫柔之甕,江南】 天空翻個身,雲兒在畫中是灰魚戲浪 誤點的客運車,從妳的腕間舉起又放下。梨園 鏽蝕的門鎖,一隻黑鳩竄出簷影,一巨大 的迴音,橫空,拋出的妳的或我的,歌單在風中 清醒,漸次塗抹如清冷 的家園。回憶像失血的鐘樓,背叛母親的歌謠 一駛向邊城的轍痕,舉起一樹瘦脊的梧桐。妳的身世 想必已然,躲在黃昏的門後 淚花細細鋪在臉上 點滴是妳走過古槐的側影。腹中的胎音 曾不能以幽魂的哀怨,細細補綴 隔宿的緘默 〈 果然是那木色的野店   一衰颯的鳥,在血泊之中   我看見一隻槍管   馬蹄般濺響妳翻越山嶺的思念.... 〉 有弧形的夢瘦成拱橋的對望 寧靜的雙足,早熟於 指掌的追問,光影穿繞於窗...

冰夕: 謝謝冰夕提到燿德,燿德是一團熾熱的火,在我們許多人的心中是不熄滅的。我因此想到了田運良,也剛好才在昨天跟今天的『每日一詩』電子報中,讀到運良的詩。就是那年吧!九六年還是九五年,時間有點渺茫了,運良到苗栗時,跟我說「燿德死了」,因為心肌梗塞,之後我又向李沾衣求證過這事,沾衣跟燿德在青年寫作協會共事過,前後始末他是清楚的。我那時也不是悲傷,而是一種驚覺,被一種失去,一種對時代的冷漠產生的歉意,充塞胸中。或者說,一種對詩的文化社會過於草率的態度,因為燿德的死,我們略略的警覺到,一個不會再回來的屬於詩的勇氣與真情的年代。這些我們衝刺過、磨礪過的信任與奔放,像一個詩的革命現場的激奮昂揚,如此輕...
【深礦】 我來到醒的邊緣,墜入一窩深幽的黑瞳 看見自己的天涯延伸向一雙粉白的手臂,像一座 我年少的菊花港塢,慢慢飄入深霧.... 現在,妳的耳環、鑽戒與無窮的哀怨 都在我北極的航道,睡著了。如何 我將成為一首詩,河流一樣載著妳 淒涼的笑意像我們熟知的無人照拂的攔沙灞 我揣測兀自起落的水聲,日夜潺潺.... 以為那就是妳,那卸下的詩行奔竄在一叢深白裡.... 在一朵含淚的花中 無所委棄的夢,一把鏽蝕的鎖,一群無可如何的蠹蟲 路邊一個被置棄的 甕形的寂寞,落葉一般飄向我 逶迻的時間 終於像遠山出土的無人過問的礦苗 以為那就是妳,牆角頑抗的,我掙扎的語言.... 思索愛中一非典型的戀物,神賜予我 ...

鎏光: 昨晚讀『聯合電子報』,在 聯合新聞網 的 藝文閱讀 那頁裡,我讀到 楊牧 的一段文字,摘錄於此: 「而就在這樣一種暗澹,逐漸微弱的光影裡,我們的六十年代就幾乎無聲息地隱入勢必的記憶,忽然的和累積的,未竟的音訊,情節,故事,無法重組的美好和不美好,都將在此後漫長的歲月裡偶然浮現,提醒我們蓄意編織的夢,破碎的夢,消滅虛無的夢,歸根究柢終於是真實的,曾經都將在此後侷促的歲月裡,轉化那具象的真實為更高層次的神情體驗,在文字的驅遣,複沓,重疊,和離析等等這些大動作裡,這些藝術結構的訴求裡,找到我們的思維藉以詮釋的端倪,發現生死歸宿何其渺茫:愛若是蜉蝣短暫,恨何嘗不是?愛和恨的時代,風雲和煙雨的...
【大寂蜉蝣】

飲於和
隱於 臍 之太和
隱於渾屯之中 一雙瞳
撩我以大寂 在黎明
 
飲於光
太白之歎隱於劍 隱於松濤
蒼茫之吞蝕大地 隱於
凝固 撩我以鷹之飛翔

飲於同
鐘響徹妳的胴 聲音滾動
醒於岸礁 醒於霧 醒於流沙之饑
妳的眉睫輕閤 在風鈴之外

飲於塵
悲傷 爬上屋頂 春泣血於杜鵑 
蜉蝣之歌 隱於菊花少年之昨日 燃燒
一雙瞳 燃燒 以大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