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帶自白皙的肩膀滑落
太陽便滾燙了起來
雪般的體膚勾引著陽光
以欲裸的角度
隱晦地掀開了四分之一

所有的神經都繃張了起來
如一隻受驚的貓
目光炯炯地期待著一種啃食、撕裂、最後是截斷
那道細如文明的弔詭

直到肩帶回到了肩上
懸宕的殘餘的陽光
仍停在該死不死的彌留中
像似以飽和了粗暴與荒蠻的寧靜
揣測上帝分判男女的衷心……

於是聽見
浪洶湧地呼喊
回聲以欲漲的潮--
交會時仍是焦躁地心跳
也許並不全然是孤單
就像枯萎很久的葉
偶然自詩集裡叼出心情
我靜靜怔著
 瘋狂而零落

而妳仍只是擺了擺手
 閑靜而優雅地
架刀於我的項頸
於是落地的時候
我依然提醒頭顱
要向著有妳的地方

失去自己就不再有失去的問題
雖然我仍記得那些溫柔婉約
把心握在掌中剝裂的
妳的樣子

天啊!我愛你
Now and For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