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撥動的前一秒,短針會不會緊緊心繫那鼓舞自己不斷往前的初衷,以支撐住億萬光陰的苦旅?還是那長路漫漫,前進,只為求不遭歲月掩埋。動機,不必要的。 老人未被一九四九年俘虜,卻與菸癮長年抗戰。每月的撫恤金大部分都燃成了菸雲,去和高高居上的上帝閒敘。或許是菸的緣故,他的大半生活也都飄飄忽忽的。常常半闔雙眼說著當年的沙場縱橫,天空也隨之戰雲密佈;天幕彼端接連著落下珠珠銀彈,挾著昏暗朝這兒掩蓋,吞沒了屋舍。 雨針打毛了一切輪廓,刺殺所有可見的昂揚;暴力凌駕四野之上,最先被俘虜的是時間。沸騰大地之上的眾生,披罩著鎧甲如白絲絨般的精魂。其時,在壁上痛苦翻騰的蔓,現出它前身為屋舍的蜷曲血脈,而屋舍只能在彈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