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食》 老舊的桌椅,昏暗的燈光,壞掉的冷氣在這攝氏三十五度的七月天裡,一台破電風扇只能在那嘎嘎作響。一張折疊式的躺椅,或坐或躺都不能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總是坐個十分鐘就已經腰酸背痛了。餐桌上的菜是昨天晚餐吃剩的,微微已經透露出敗腐酸味,蒼蠅嚶嗡嚶嗡的飛舞著,這張永遠坐不滿的餐桌上,似乎隱隱約約的在訴說著什麼故事……? (一) 一如往常的在老太婆起床後,她就到客廳的躺椅上庸懶地躺下並轉開電視,新聞台、日劇台、佛教台……從第一台到一百二十八台再從第一百二十八台回到第一台,轉來轉去始終找不到一個可以讓他的眼睛停留五秒鐘以上的頻道。她的思緒就跟她轉台的速度一樣,快速而又繁亂。但今天似乎有很多事要做...
很糟,又陷入一種無以名狀的低潮。沒有原因,沒有來由,不知終點,不知目的。我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常常會有這樣的情形。今晚的風很涼,沒有如昨夜的風雨一般狂暴。今晚不該吃藥,藥不是在這個時候吃的。我的嘴裡沒有口香糖,腳還在持續的抖著。請翻開課本兩百五十七頁,今天要跟各位講的是︰.......桌上的水杯,有不小心抖落的煙灰。成功高中和北一女中。一百五十五公分不是他的錯。我們要一起去看海。我的牆上釘滿了提醒自己的小紙條。昨天台灣海峽上有一艘漁船翻覆了。手機不用充電,反正也沒人打給我。我成功的吐出兩個煙圈。咖啡不應該加牛奶。嘉義到台北的火車票要六百元。電影院裡只剩下老頭在打手槍。蘇東坡其實比韓愈還愛賣弄...
《碎事敘:夢的場景》 海岸沿線崩烈開一條生死的裂痕 有一陣風從我身邊吹過,我失去嗅覺的鼻子聞不出海的味道,倒是死亡與孤寂的恐懼從我的眼耳心身意穿刺透入。我在這裡聽見雨聲,沒有時間的鐘讓我分不清春夏秋冬。浪聲濤濤,有一次沒一次的吹拍上岸,面對海風,這一望無際的蔚藍只剩我一人,海岸公路既筆直又彎曲,中間的分隔白線間隔大約一公尺,彷彿心不相連一般。我走到這鏽蝕的站牌邊,等著可能永遠不會停靠的客運公車,是從哪開到哪已經無法由斑駁的字跡來辨認。 海風很苦澀,從無窮盡遙遠的海峽另一端吹向我,同時也吹向我面前的山壁。 雨和海風一起啃蝕著我的靈魂,即便肉身不死,但身在此,好似也分不出留下的是什麼?黑雲籠罩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