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時,妳在山之外,看到河流時,妳在河之外。 如果妳能看到我,便知道我一直都在不遠的地方,默默注視著妳,不言不語。 也許,我們不曾相遇,也許,惡意也會蔓延,但總會有一些時刻,我見妳,如同見自己,我念妳,如同念著自己。 我無處安放的那些沖動和疲倦,化作暖意,鐫刻下字跡,仿佛成為了永恒。 回憶不是墻,但卻是力量。 擁有了這種暖,默然守望,寂靜歡喜,就連路都不會變得太遙遠,就連黑夜都變得溫柔起來。 現在就像一場回憶,猶如去赴妳的一面之約,而後各種散落,彼此安好,再不會重逢,回憶裡的人都帶著笑,他們舉起的酒杯裏都盛滿了過往。有時很想給每一個夜都規劃好夢境,一個夢裏有一個故人,每一個故事最後都說句明天...
前幾天斷斷續續看了一些文藝片,裡面的某些場景讓人記憶深刻。深夜的酒吧演出,主唱的黑人女子,身上穿一條豔紅的長裙,裙擺層層疊疊,看演出的人形形色色,大多看不到面容和表情,身上有凜冽的紋身,隨著音樂慢慢搖擺身體。背景音樂是柔軟的低吟,猶如絲絨一般的悠揚小提琴,自自然然地搭配出喧囂的午夜場景。 看得久了,就會覺得眼皮發沉,無法再進入那營造出的氛圍。很多時候,只有大喜大悲才能讓人驚醒,可以因為生離死別而悲痛,也可以再不見相愛的人而感傷,而對於某些平緩暗湧之下的潮起潮落,卻一無所知。 有段時間裡,我非常固執地相信這個世界的輪迴因果,不聽外界的諸多變化,很容易隨著內心的種種想法,比如某一刻突如其來的孤單就...
如果很幸運的被選上了
我在大陸能否寄幾本來給我呢?
終究還是離開了,當我將手機關閉的時候,突然想到,這是我多少次來了又走,是第幾次離開這座城市?我曾經在這裡走過了最難忘的歲月,當時的艱難和困苦依然歷歷在目,但這座城市,似乎已經不記得我了。 應該怎麽說,認識它愈久,就愈覺得它是我這些年心中最後的避難所,幾次的到來和離開,都是匆匆,我總是在自己窘迫的時候想要回到這裡,看看紅牆,看看人流,哪怕是在路上的擁堵,都讓我覺得安寧,總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想起這裡,這應是一種不舍的情愫。 六年前我來到這座城市,懷著所有的期待和欣喜接近它、融入它。那時的我對世界、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想象。和同學在淩晨的街頭奔跑,和愛人擁抱在學校的操場,爲了省下一點錢走很長的時間,兼職的...
雨水充沛的夏季一過,天就突然涼了下來,在前幾日我就很想說些什麽,但終究沒有開口,最後與妳之間,只剩下了沈默,像是一件黑色的外衣,罩在身上,夜風中走,什麽都看不到。 曾經多次與妳邂逅,與妳相伴,與妳攀談,與妳分別,與妳揮手。妳帶我看過撩人的浪潮,帶我路過身邊擦肩而過的美好,帶我遇到生命中難得一見的驚喜,帶我回到曾經以為再也找不到的故鄉。妳之與我,點滴溫暖,最後卻寂寥一身。 用連串的倉促短句來整理妳我之間的脈絡,必然是蒼白膚淺,但又好像必須如此,才能夠全部留住那些曾經的姿態。就好似誤入機場的跑道,轟鳴聲就在眼前,遠處的工作人員大聲喊叫但卻聽不到,我是懵懂的孩童誤入了別的世界,一個個的故事來來回回,...
——城市裡電影已經落幕,故事的結局誰會在乎。 ——又想起最後那句對白。親愛的,別哭。 只要隔一段時間,失眠就會來打擾我,連續許多天頻繁造訪,睡不著的時候會看書,熟知我的朋友都說我看書速度快,我也確實有一目十行的本領,但如果要完全消化需要多讀幾次,字字句句猶如空虛之中完結的介面,有面有線,用點串聯,空間中的光和影添加成柵格狀。 看書就是看故事,那裡上演一場快樂的事情、上演一部扣人心弦的打鬥、上演一段愛恨情仇的糾葛——如果沒有太多的時間,只能囫圇吞棗——但也畢竟是看過,就如同隔岸觀火,一簇兩簇明暗的光亮。 重新讀了蔡康永的《有一天啊,寶寶》,裡面他寫道:「你感覺到風時,風才在吹;你把宇宙放在你的心...
1 有些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活在別人的世界裡,而更多的時候,我可能是活在一個又一個自己已經編造好的幻覺中。 2 好幾個晚上都在通宵趕東西,文章已經拋在一邊,將手頭的企劃做完,然後開始做公司宣傳的文案,順便排版,現在已經是半個美編了。 永遠都覺得自己處於緊張的狀態,就好像是身體裡有個發條,一到晚上就繃緊然後開始釋放,整個人都是處在亢奮狀態,看稿改東西做版面,都是在這個時候完成,然後有什麼事情就在一個個MSN裡找,看著清單裡一片灰色的圓,總是感覺自己是個異類。 有時看到別人的文章裡描述夢境,一大片一大片的文字,那些夢境裡有絢爛的色彩,還有寂靜,都是無聲的世界,然後有人在對著自己招手,只是自己看不到...
光吐納著陰影 蜘蛛編織著最後的夢網 燕子略去了多餘的目光 在越過雷雨的夏天午後 屋簷下老者的拐杖開始呢喃 如同秋收之後 荒田的沉默 一隻貓在打點自己的行李 它在泥牆邊徘徊、彷徨 在佈滿水漬的天空塗鴉 清淺的河面破碎了它的臉 冗長的叫聲 出現在一個季節的神經末梢 燭火還守著一片昏黃 她期待著最後一場秋雨 彈出一段優美的旋律 相擁著她 搖曳出翩躚的舞姿 蜿蜒的土路 伸出長長的臂膀 挽住孩子清脆的笑聲 引領他們迷路的眼睛 回家 鑰匙已鏽跡斑駁 木門被風刮得憂鬱 從陳舊的鎖孔裡 流出黯然的眼淚 燕子開始往北飛 她銜走了風霜纏綿的私語 銜走了雲月相吻的曖昧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老子》 有時週末不想出去,就在家裡一個人做飯,有人說做菜也是一種儒家哲學,人學會的是對各種外在因素篩選和選擇,對所有偶然和必然的把握和丟棄,還是對未知的等待和對入口結果的親自嘗試。所有後果自己負責,沒有人替你買單。 不同的感情,終究殊途同歸,只是物件不同,產生的化學反應也不相同,物件就是催化劑,滿足是最終的產物,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不管是欲望還是本能,都可以填充,但只有欲望才無法滿足。 或許有人會說感情也填不滿,那僅僅是你把欲望當成了感情。感情是一杯水,總有滿的時候。溢出時,就是它質變時。始亂終棄的是欲望,感情的質地本身柔軟具有張力,它會輕易改變它的形狀、氣味等等,讓你...
這陣日子因為工作上比較忙碌,

真的太久沒打文章了,

單純就生活心情上的抒發,

所以請諒解!!


Mr.J問安
不好意思,這陣日子比較忙碌,似乎都快忘了怎麼書寫!
所以請諒解!!


Mr.J問安
在淚流的季節裡 將所有的玫瑰摘下 裝束成 一絲無言的愁緒 沒有鳥兒的天空 幾乎顛覆了 喧囂對於空氣 宗教般的虔誠 紙張不留痕跡地飄來 在無限的蒼白與寧靜中 我學會了 瘋狂地沉默 迷失方向 聞聽 初始的聲 遠古的音 我微笑並預設 站在很高的地方 遠處便是陌生 —— 那些一塵不染的街道 以及兩旁的高貴與潦倒 所以 我用沉默隱去了所有色彩 留下顏色的單調 —— 那筆的黑與紙的白
瞬間的遇見 總會被無限放大 精確的顯微鏡下 播放出細膩的驚嘆號 請允許我再次想到上帝 我需要摹彷他的語言和動作 在百感交集的纖細血管裡 養育一片海水 讓礁石獲得最溫柔的表情 讓貝殼充滿蜜糖的聲音 而我的耳朵 卻藏在潮汐的悄悄話裡 失去秒針的早晨 被黎明瘋狂吞噬 僅存的些許影子 被月亮刷得雪白 一個古老不堪的沙漏 還在以光的速度 背頌殘缺的唐詩 我該怎樣緊緊地握住 一支失去墨水的鋼筆 在自由馳騁的紙張 刻下一串串省略號 那是千古傳說 永遠不滅的痕跡 是旖旎的童話 深深埋藏地底嗎? 在一座城市的高溫下 我隨意地刻下符號 當那些鋼筋水泥 成為一支過去的歌謠 我會在走調的音樂裡 望見多雲的天空 倒影...
一三五和二四的秘密 VOL.1 像是靜默著的夏夜粘稠的潮濕。 它悄悄地潛伏在整個世界,卻又溫柔地無聲無息。 又像是一束光投進窗子,於是真相大白。 你聽說過吧。那被叫做是「隱秘」的不可告人的事情,好似隱密著的,還未曾人被人挖掘發現的神話。 那個問題已經糾纏自己很久啦。 像是那些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流淌在自己心裡的河水,一點一點蔓延在身體的每個部分,然後慢慢刺激著末梢神經一點一點地陣痛,漲起、漲起,逼近了警戒線,馬上就要決隄瓦解。 「不行。一定要問清楚。」程妤彤想。 兵荒馬亂的高三,都是這樣的。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轉涼了,可是樹木卻依然翠綠,這些疊加的樹蔭,只是少了那種在夏天的浮躁和鮮艷,開始漸漸地變得...
前幾日朋友給我講了一個寓言故事,據說是很早之前他從網路上看到的。記住一個大概,說的是人的壽命。 據說上帝在造人之前,先造了其他的動物。 第一天,上帝造了一頭牛,對牛說:「你有 50 年的壽命,你每天需要勞作耕地,並且只能吃草,還要擠出奶水供給。一天都不能歇息。」牛說:「這太不公平,我這麼辛苦,還只能吃草,我不要活那麼久,我只要 20 年的壽命。」上帝答應了。 第二天,上帝造了一隻猴子,對猴子說:「你有 20 年的壽命,你每天要娛樂人類,讓它們歡笑,要表演各種雜技,讓圍觀的人開心,你每天只能吃香蕉等水果。」猴子說:「這太不公平,要逗人開心,要表演雜技、翻筋斗,這麼辛苦,我不活那麼久,我只要 1...

高速路上,拍下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我在新的文章裡寫:等時光耗費乾淨生命,那青春也早已經被放逐到天際被大地所烘烤融化。 沒來由想到的一句話。之行之想,都記錄下來。隨身有一個大的筆記本,任何時候的細微想法都會記下來,然後整理在一篇完整的故事當中。可能之後寫散文會越來越少,直接了當表達自己也越加覺得不安全和羞愧,那麼就包裹起來,通過厚厚的繭沉默地訴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成長吧。 曾經一直堅持寫日記,是手寫的那種。小學開始,到大三結束。現在保留的也只剩下高二和大二的兩本,其他的都不知在何處。那天收拾自己的書,從書架的最底層看到它們,內心突然欣喜,和好友絮叨這樣的獲得,碎語曾經的那些時光。想來便覺得溫暖...
【10】      信秀:   展信悅。   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吧,我似乎已經開始學會懷念之前的一切了。會想念,會回憶,還會惦記有你的日子。   其實那天我忘記了自己的生日,這麼說並不是狡辯,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我並不是故意沒有去的。在第二天我得知自己前一天生日後,我馬上奔到約定的地方,可惜,已經沒有了你的身影。   可以想像吧?我是怎麼一個人在那裡失落,迷惘,最終選擇離開。這些我並不覺得委屈,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也和我一樣過。   我曾經一度想要和你解釋,但總是因為這樣那樣而錯過機會,這些都是時機的錯雜,我很後悔,為何我沒有直接拉住你和你解釋。   終究還是因為我的膽怯吧。   還能回去嗎...
http://f10.wretch.yimg.com/kingofjohnny/32761/1471005287.jpg?FhCOX1VDcBFGSN0opb4BICNUygVQePHb362h5JDJjOeY8t2NpbhzNqVe8RO3jsy6sOSsWcClL0tM 路過 他說,那隻迷路的蜻蜓死在了路過的時候。 很多時候,我都像一個休養生息的小兵,躲在自己用盡全力支撐起 的風煙四起的疆域裡。 很多事情耳朵裡聽到很多雜音,有許久不散的低語,無法分辨是誰 的聲音。有很多幻聽的時刻,來自於周遭安靜表像下的喧鬧。等待 和一個人的不期而遇。遇見哪一種類似於幻覺的時光。 我寫了很多夢,然只有一個...
現實:一個夢幻的開始 ---給普羅旺斯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曲調 月亮需要選擇哪種表情 人們還是在橋下的陰暗處 躲著灼熱的太陽雨嗎? 至少我看見了一個身影 她坦然地走過 骨子裡果真藏著一條綢緞嗎 那些細密的絲紋 交織著多少季節的秘密 我數不清 這是一個數字的無限嗎? 還是語法的錯誤? 一隻失魂落魄的青鳥 突然間斜飛過我的眼前 它盜取了某些名詞 譬如:照町 譬如:普羅旺斯 我可以發揮所有的想像力 可以用超高倍的望遠鏡 放逐掠過的腳印 然後將它繫在某座城市的最高端 刷新一個舊時的高度 零點過後的時光 黑暗陷入更深的懸崖 我種的無名花 在路燈的灌溉下瘋狂滋長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姿態? 天空在快速地塗改顏色...
妳的方向,我的流浪
http://f5.wretch.yimg.com/mrjonny/4/1695785639.jpg?VTu3A5dDch.JOX8fpur_A2gOa2aY0SRzu1NNgmvYW6Vm6W.lR0YVs6lE.Ip.Hes- 他說,那隻迷路的蜻蜓死在了路過的時候。 很多時候,我都像一個休養生息的小兵,躲在自己用盡全力支撐起 的風煙四起的疆域裡。 很多事情耳朵裡聽到很多雜音,有許久不散的低語,無法分辨是誰 的聲音。有很多幻聽的時刻,來自於周遭安靜表像下的喧鬧。等待 和一個人的不期而遇。遇見哪一種類似於幻覺的時光。 我寫了很多夢,然只有一個夢被我自私地存放,夢裡一條路,無數 的路標指引,有...
http://f10.wretch.yimg.com/kingofjohnny/32761/1471005287.jpg?FhCOX1VDcBFGSN0opb4BICNUygVQePHb362h5JDJjOeY8t2NpbhzNqVe8RO3jsy6sOSsWcClL0tM 路過 他說,那隻迷路的蜻蜓死在了路過的時候。 很多時候,我都像一個休養生息的小兵,躲在自己用盡全力支撐起 的風煙四起的疆域裡。 很多事情耳朵裡聽到很多雜音,有許久不散的低語,無法分辨是誰 的聲音。有很多幻聽的時刻,來自於周遭安靜表像下的喧鬧。等待 和一個人的不期而遇。遇見哪一種類似於幻覺的時光。 我寫了很多夢,然只有一個...
 【07】     侑侑站在南崗高中校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絕對愚蠢的事情,她忘記換校服了。這不明擺著讓人指手畫腳的嗎?   幸好順利躲過了門衛老師的看管,走在校園裡,面對眾人的議論紛紛,侑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喂?妳是轉學生嗎?」一個個子高挑的男孩走到她的面前,饒有興趣地打聽起來。侑侑一機靈,說不定能通過他找到信秀,也不好猶豫什麼了,「恩,是的。」愣了一下趕快加上一句,「我好像迷路了。」   「那妳是幾班的?我帶妳過去吧。」男孩果然是殷勤的,侑侑也不好意思拒絕,正想開口,竟然發現自己忘記了信秀所在的班級是幾班,她開始暗罵自己健忘,不行了隨便說一個吧,希望能蒙對,「二年二班。...
──玫瑰偶爾掉落的花瓣。 ──螻蟻卻用來橫渡人生的水窪。 舊日情如醉,此際怕再追。 前一段時間都在讀黑澤明的傳記,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寫到的各式各樣的意向和聲音,有的是聽到,有的是內心的響動。有的在召喚,有的在趨勢,有的響過之後不再有動靜,有的則會持續。 有的人天性就容易被那些聲音所著迷,有了一種想要將自己的感受傾倒出來的慾望。台南前天下了一場來勢洶洶的大雨,整個城市驟然陰暗,天幕嘩得一下拉上,誰也看不清誰的天空,都是小跑著匆匆而過。 自己一個人出門去接在外面沒有帶傘的朋友,外面商店裡擠滿了望著雨天長籲短嘆的人,我舉著被風吹著東倒西歪的傘,一腳踩進了水窪裡。想起了某一次回家,那也是一個雨天,遠處...
路西弗的葬禮 1 羅特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那個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男人叫亞瑟,約莫五十歲的樣子,一頭淺褐色的頭髮,有些稀疏,雙鬢已經有點灰白,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為難的神色。他有些駝背,舉止也遲緩了一些。他微微抬起頭看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 男人咽了咽口水, 「羅特先生,我想您可能認為是在聽一個古怪的故事,我已經告訴您我全部知道的事情」。 羅特稍微往前傾了傾身子,看著他說:「對這一點,應該由我來判斷你是否已經說了全部」。 男人嘟嘟囔囔道:「我,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我--」 羅特打斷他的話說:「也許我能幫你」,他挺直了身子, 「但是你必須講出所有的事情,你現在害怕和膽怯,肯定會沒有好處」。 ...
最近開始重新閱讀《月棠記》,記住了其中的一句話:人與天地交流靠的是德。有德的人在任何環境之中都可以無畏無懼,不受束縛。 是覺得對這個世間極為鄭重又隨時願意與之分隔的時候,才可以有心中為之一頓的感覺嗎?在某一刻,我是尚未長大的孩子,初夏手中的風箏和耳邊的叮囑,都可以被一起碾碎,撒在末路上。 有時也會真切地明白,這個世間所有的人事,並沒有真假之分,只有虛實差別。 人若是看清和明白自己的所處之境,就只能擔當它,其他繞開的理由都是藉口,唯有迎頭而上才是真正的做為,而那些隱士和歸徒,也是他們在經歷了諸多磨練之後的頓悟,而並非最初的感化。若是能夠從他們的身上真正參悟到什麼,也不是像他們一樣遠去,而是更加...
  【04】      終於是最後一節課。侑侑感覺到後桌的課桌有震動的聲響,不是太過明顯但是總覺得那種頻率的抖動是足以讓附近的那群人感受到了。   果然,侑侑實在是好奇心旺盛,略微側頭看去的時候,附近的人都轉頭過來張望,這個聲波的傳遞頻率真的很大。當目光對上欣璇的時候,她是沒有任何緊張的,只是禮貌般地微笑,不過笑容下似乎隱藏著巨大喜悅。   這個想法在放學後的第一秒被強烈的事實論據所證實。欣璇說出的第一句話是,「侑侑,今天住我家去吧。」   「啊?為什麼啊?」思維的活動是有點遲鈍的,所以並不能馬上接受這句話所傳遞來的訊息,或者說人是下意識地排斥的。   對於侑侑會有這樣的詢問,欣璇決定絕對不能...
我來晚了。 前一段時間一直在生病,溫度一路飆升,在醫院打點滴,之後一個人走路回家,腿上像是灌滿了鉛,恨不得一頭栽下死去。如果不是生病,我想我會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夏末時光,約上三五好友,打牌聊天,聊天唱歌。 白天的醫院很安靜,躺在味道不明的病床上,抬眼都是滿眼的白色,窗外有模糊的光胡亂照射進來,有時我會瞇著眼看著窗外,沒有戴眼鏡,看著遠處都是模糊一片,倒是眼前微小的灰塵看的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時間漸漸停滯,睏意會慢慢襲來。 聽到兩句歌詞:「四季輪換的時間,嘆息十年的改變。」也許,在每一個人的成長中,你的一生、我的一生,都在眼裡逐一展開,我們每天面對廣博的人間,我們每天來來往往,既要自我保護,又要不...
第九章 願把從前的美好再度延續   你曾經對我說過 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 哪些人我要等 哪些人我不必去等      那天 我獨自一人站在了那個森林公園   看著遠處的薄霧和那些慢慢浮過眼前的塵埃 心裡開始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傷懷   那是你離開的時候 那條路是你離開時的路 我站在這裡      我在你消失的小路的盡頭   一邊感嘆時光的流逝 一邊盼望你的回歸      耳邊彷彿有一種聲音在慢慢響起 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我幾乎聽不到是誰的聲音 但是我寧願相信   那是你最後對我說的話     我們到底經過了多少個夏天 到底經過了多少個有時暴雨有時晴空的夏天   那些視線之...
我們經歷過的世界 是沒有浮雲沒有光澤沒有花朵的地方 那些安靜生長出的情緒總是在地平線上起起落落 我望著那些死死沾在天邊的流光 每一刻都有天光亮起然後暗下去反覆無常 我只是坐在這裡 像是沉默不語的岩石 羽翼都已經收起 軟軟地搭在後背 既然找不到來路的出口 也就不再張開 每一天都有夢在腳下破碎 夢到有人從我身上踏過去沒有人停留也沒有人看到我 我所看到的安定的時光機器和那個小宇宙 在你還沒有甦醒的想像裡 我默默看著那些淡下去的天光 聽黯了二十一個黃昏又招來了無數次黑暗的來臨 總是以惶恐的心去想像 記憶慢慢滑過水面 像是劈開世界的神 他說 記憶是好的 於是留下了它 他說要有現實啊於是有了真實的世界 他...
我要將這些字送給幾個人,這些人在我的生命裡留下了印記,存在意義,我們曾經相濡以沫,我們也曾經彼此傷害,而此刻──在我生日之後──我報以更多的感恩,用為數不多的文字,贈予他們。 猛火裡安睡。 ──寫在前面 花間置酒清香發,爭挽長條落香雪。 山城酒薄不堪飲,勸君且吸杯中月。 很多的記憶,只能在此刻被賦予,它被肌膚吸收,滲入血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即使我沒有想念它,沒有刻意尋找它,但只要偶然想到之前的時光,哪怕只有一點點,它就與我同在,時時刻刻存在。它成為了身體組織裡最細微最無形的介質,逐漸成為了構成我做為一個個體的組成部分。 這是我獨自一人度過的第四天。 曾經看過的一個場景,有悠揚的揚琴,端莊的老...
  【08】      那一個星期的休假,是上天給予考驗前所給的美好,而那之後,將是毫無感情的考驗,或許是殘酷的,或許是揪心的。   星期一。休假後的第一天上課。   大家似乎還沉醉在假期裡,沒有緩過神來,慵懶的氣息被毫無保留地帶進了教室,目光有著渙散的傾向,精神也是恍惚著的。   難得從天而降的假期,想必每個人都有很好的安排而後利用時間吧。      假期後的第一天,蟬鳴變得更為響亮,天空變得更為廣袤,微風便得更為灼熱。變化都是細微到渺小的卻貼近人心,讓人能夠迅速體會到其變化,然後更加留意,把心思放上去。讓自己的感受與其一同起伏,就是那麼的特別。   在懶散的氛圍下,時間轉動,分秒流逝,時間...
生活具備了若干的可能和干擾,宛若一場浩大的告別,引領出瞬間安靜的天。 堅信自己,隨信而定。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在思考著要不要寫下這些字,今晚整間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夜色就這樣在我的側臉悄悄爬上了窗台。 這幾天一直在聽民樂,比如很多老電影的插曲,或者是以前宮廷裡的唱詞和民間的小調,叮叮噹當,悠揚婉轉。有些特定的時候,能夠完全理解這些曲中的意境,江南小鎮,灰瓦白牆,亦或是亭台樓榭,佳人和才子,綢扇和絲衣,安坐撫琴,獨自吟唱。 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 朋友家裡有很多...
詩酒整日,絕傲孤寒。一世滄桑唯念,疏狂與禪。 整個世界的黑暗,都在我疲憊的雙眼。 好似一場暴雨,來得突然,過程劇烈,只是走的時候無聲無息。 我們任何一段路途,都是一條主動選擇或被動帶領的道路。 我將以後漫長的人生都獻給你。 一邊成長,一邊受傷。 距離,時光,歲月,如同一面一面的牆,隔擋在彼此之間,望也望不穿。 沒有來路,沒有歸途。沒有希翼。沒有流光。 一個人在時間中最好的選擇是消失或者被遺忘。所經歷所做的不過是一顆水珠的作為,但是自己有思省有表達,雖冷暖自知,人生更有意境。 有些事情的解釋,看似給了別人,其實也是給予自己。 感受生命在無數次停滯後又重新奔跑了起來。 有人曾經這樣對我說: 我知道...
66號公路 壹 ROUTE 66,66號公路。是的,就是這條路,一直以來它像是一個來自遙遠外空的信息,召喚著人們,上路,就在66號公路上。 深秋的紐約,我坐在一家旅館內的狹小房間裡,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句話,伴隨著窗外不時傳入刺耳的喧囂聲和警鳴聲,我迫切著想要去找那些季節裡一串串在66號公路上的印記,更確切的說,是車輪碾過的痕跡。 我準備將這條上個世紀80年代荒廢的公路寫進我的小說裡,但是一下筆就感覺困惑,好像無法用文字來描述那條之前被人稱之是「美國夢」的公路,於是我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些古舊的資料,尋找支離破碎可以敘述的可能和線索,但是那種困惑卻愈來愈重,就像是一個語焉不詳的舊夢,只有一些夢的碎片...
整個世界開始發光。

你不知道,你從不知道。

牆壁上的影子拓在窗上,微微敞開的世界。

偶然才有一點坦途,但又隨即被荊棘取代。

那些錯落的古老,宛若墨綠色的沼澤,延續對過往的提防。

萬千離殤,千萬流光。

不可呼喚的漫長蜂擁而至,你的模樣,塵埃模樣。


某個地方,夢境啟航。

那些過去比過去還要漫長,那些荒蕪比荒蕪還要悲傷。


朝三暮四。宣洩而上。
  【05】      開始回憶,那個一直想要忘卻,卻念念不忘的清晨。自己由於神智不清楚而重心偏移,導致人往前傾倒,而後已經無力挽回的時候聽到了那聲,「嘿。」感覺到了肩膀上的輕微觸感。     「其實,是我自己的錯,你不用自責,這件事我不怪妳,因為那根本就不關妳的事,所以別再害怕了好嗎?忘記吧。」侑侑的手撫摩著文雪的頭髮,想要給她安慰,想要平復她的情緒。   文雪看向她,「真的嗎?」   「真的。」隨即兩人笑了,是那種釋懷的笑容,好似把心中積壓許久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不再有壓迫感,即便回憶起來也不會害怕。   五點四十五分。承恩如約走進了文雪的家裡。   原來文雪為了和侑侑解釋那些,故意提前約...
他說,你是明白的,這個世界上事物的區別,來自於不同的結構,這與自身判斷有關,與本身脈絡有關。如同不同海拔的不同植被,藍天白雲、大地海洋,於世界中自成一體,構成整體。人的內心也是如此,做如何的事情,遇到如何的人,都如同是站在了不同的緯度上,遇到了經度對接的那一個點。 很多年之前,我走出了家門,至此所有世事便毫無阻礙附著在身上。一個又一個的地點成為了驛站,無數的人像是壯麗星系當中的一顆光體,依著秩序和規律生活。每一個人的處境,都無法自我排解和調整,更無從把握,隨波逐流便是最好的形容。 當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光怪陸離,就會自己內心分辨何謂真實何謂錯覺,記得有一句話講,這個世界,歲月最珍貴,眼睛最騙人。這...
  【02】      黃昏的氣息越發強烈起來,連天空也昏黃了下來,上空有鳥兒盤旋飛過的身影,而後是烏鴉那不和諧的叫聲。   侑侑直視著前方,沒有留戀身邊的些許,現在的她是迷惘的,是不解的,所以她借漫步來讓自己的大腦可以更快的理出個頭緒,她不想和信秀就這麼僵持下去。   侑侑喜歡超市,只是單純的因為超市是永遠明亮的,所謂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絕對不會有黯淡的時刻。她喜歡絕對光明的東西,感覺靠近它們,自己也可以明朗起來。這是一種很天真的想法,或許可以說成幼稚,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信念把侑侑支撐起來。   走進超市的剎那,是拂面的冷氣,恰當好處的溫度,不會讓人覺得寒冷,而是正好的涼爽。   徑直走了進...
你走的每一步都悄無聲息,卻在我的心底留下了斑駁的腳印,總是有些思念揮之不去,總是有個微小的你在沉睡。 所以,請讓我逆風,和你飛。 思念氾濫成河。 所有的過去,所有的歲月,所有散發著熊寶貝氣味的衣服,所有在一個個夜晚裡無法入睡的堅守。所有在籃球場揮汗如雨打球的男生,所有在場外安靜地拿著毛巾和男孩子愛喝的飲料頭髮綿延到肩膀的女孩子。所有在夏日裡繁盛綻放的向日葵,所有在秋末冬初逐漸厚重的蘆葦。所有歸來的人,所有離去的人。所有高三沒有盡頭的試卷,所有苦澀的咖啡,所有微微熾熱的燈光。所有床頭整整一夜不會熄滅的希望,所有在內心裡深深湧出的悲傷。所有的愛,所有的痛。所有我們孜孜不倦的等待,所有他們一直一直的...
  【09】      凌晨,約莫二三點的樣子,黎明還未破曉,這是屬於拂曉前的告別。   空曠的飛機場內,燈光亮得人覺得刺眼,那是一種能夠衝破黑暗的白,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彷彿能引領人走出困境。      欣璇安靜地坐在輪椅上,善慶格外小心地推著她前行。   也許她們並沒有感覺到,但是在侑侑的眼裡,此刻的他們是一體的,把自己託付給了對方,比起任何人都要相信對方。那樣的他們是幸福的吧。   看到他們彼此相視一笑的幸福神情,侑侑原本想上前幫忙的念頭也隨即打消了。      「我先去辦理手續,你們在這裡等我。」語畢,善慶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再看到了欣璇衝他點頭示意後,才對侑侑說了句,「幫我照顧好她。...
年華,我很高興遇到你。你是不是依然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看著我笑呢?是不是太過安定太過溫暖太過於善良了呢?說不出口是怕你生氣,在這樣的有風的天氣裡你不冷麼,我甚至會擔心像你這樣在這裡發抖會不會是受到不好的孩子的欺負呢。 年華,我很高興遇到你。你是不是和我的年齡一樣大呢?還是我們依然是父母眼中的孩子,很難想像在這個夜裡父母怎麼可能讓你出來呢?不過,你遇到了我啊。我們彼此保護吧。我很敬佩你能夠單槍匹馬得滿世界去闖,然後默默地看著世間流水逐落花的繁華與荒蕪的輾轉。再揚起臉微笑地看待身邊的每一個人。沒有怨言。 年華,我很高興遇到你。你知道麼,越是在陽光裡笑得燦爛的孩子,越是在別人面前仰著好看的臉的孩子,越...
如果妳還記得這個城市最後一輛車號8604的綠色公車。 如果妳還記得它從那個微明的清晨一直開到黃昏。 如果妳還記得路邊的田野裡稻草人的顏色。 恩,我其實想說。 木棉,如果,妳還記得我。 1 我有一段漸漸褪色的故事,一些無處投遞的想念。 還有一個被我丟失在路上的蒼白女孩。 她的名字,叫木棉。 2010年已經過去了大半,我開始感覺自己的視力體力和記憶力不斷在減退,每日活動的範圍不超過方圓一里。視線只波及正前方,側視則很模糊。我亦漸漸不太記得,三天之前發生的事情。生活彷彿一隻失去規則的鐘,指不定什麼時候瘋轉,也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停擺。 親愛的木棉,妳知道,7月我們就26歲了,我們才26歲。妳曾說過要...
我們曾經如此相濡以沫,即使生命總愛自欺欺人。 不知何時,時間開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慢慢過去。很多事情都開始有了溫婉之意,很多的時候會感覺幸福就在手邊,但是一個錯失,就會擦肩而過,而更多的時候,討論幸福,成為了我們一直做的事情。 幸福、痛苦、孤單這種類似的詞條,在我們經過了很多年之後,會越來越覺得它們難以啟齒,就好像是羞愧難當的青春期的青澀和無力,年少的時候,我們一次次提及,待到而立之年,便漸漸隱去。曾經有書上說,如果你愛上一個對的人,那麼就會覺得他為你打開了一扇門。你會看到之前沒有見過的,另一個奇妙的世界。 那麼妳呢?妳是否從那扇微啟的門中,看到彼此,看到愛。 在妳跨進那扇門之後,它會「嘩」地一...
  【06】      欣璇,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把筆記本遺忘在學校,如果我沒有任性地要妳陪我去學校拿筆記本,如果妳沒有縱容我的任性,那麼這一切是不是將不會發生。   如果是的話,我一定不會說那句話,我寧願妳能對著我幸福地笑。   我其實是自責的,因為那時我注意到的是信秀。   我試想,如果當時的我,能夠注意到的是妳,那麼我是否會注意到急速的轎車,從而提醒妳,或者推開妳。   我請求上帝一定要讓妳起來啊,為此,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我們說好要一起幸福的。   我幫妳通知楊善慶了,妳感覺到他的到來了吧。   他是傷心的,因為妳。   所以妳一定要醒過來啊,妳一定要和他快樂地在一起啊。   ...
  【03】     上午的時光總是無盡地被延伸,宛如那被拉長的細繩,逐漸被拉地鬆鬆散散,而後零落一地。若不注意將會凌亂不堪,可是,又有誰會時刻去注意那麼細小的部分呢?   此時,是欣璇交換學生回來後的第五天,侑侑終於有了足夠的時間和欣璇在一起聊天,解悶。畢竟夏瞳離開了之後,侑侑似乎只剩欣璇這個好朋友了。      對於朋友這個定義,侑侑覺得如果兩個人的血液裡有著相同的靈魂,那麼自然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不管遇到什麼都終究會相遇。這個邏輯雖然被欣璇說是極其的奇怪,甚至連研究外星人的科學家都不會這麼說。   可是侑侑卻一直那麼相信著,因為欣璇可以看透她的心思,可以了解她的想法。在認識欣璇之前,侑侑甚...
那是你我曾經的少年 夕陽在你背後轟然沉下 漫長漂浮的記憶 是你頭頂蒼白的天。 那個少年依然低垂著手默默數著無數曾經哭泣的黑夜 抽象 扭曲的不同立面 是你慢慢浮現出憂傷快樂悲哀憤怒的臉 少年是遠古永遠凝固的黑色寓言 Your want and your want Your want and your want 01 黃昏裡漫長流動的時間長河。 02 我以前聽人說起,人要到了暮年的時候,才會真正回頭看看過去的自己。曾經親手把自己放置在這樣那樣的空間裡,記憶裡殘留著時間長河乾涸後的堤床,在此時兀自清晰起來。 站在河對岸的那個少年,淺淺回頭。這樣緩慢地把生命的顏色,點滴地褪去。 曾經的青春是雙眼上霧起...
  【12】      信秀,你說過會等我,所以我現在能不解釋是吧。對不起,我很自私,但是我不會永遠保密,我一定會說出來的。   請等候。    ──夏侑侑      侑侑,我是害怕的,我害怕妳討厭我了,嫌我麻煩了。我甚至害怕自己不夠優秀,會有更好的人取代我。可是這些叫我如何說出口。   妳是我永遠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我不後悔。    ──紀信秀      侑侑,我想我是該去追逐自己的幸福了。其實不勇敢的人是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追逐,我一直安逸於現在的生活,讓自己不去回憶從前。   謝謝你給我的友情,我將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這一次,我不會放開幸福了。    ──藍夏瞳      其實。我們生...
[1] 還沒有來得及察覺,天氣就已經開始變得熱起來。 [2] 最近我總是每天保持著三個小時的睡眠,每天都是在半夜才睡,凌晨很早就要起來,然後開始一天的忙碌,總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周圍已經開始慢慢隱現出淡淡的綠色,陽光在午後開始變得透亮而且悠遠,蜿蜒到它可以到達的任何地方,在地面上投下隱隱約約一顫一顫的影子。我開始穿上單薄的衣服背著包走在這樣的陽光下,會偶爾停下來看一看天。 恩。就是這樣。 天空在某一天會變得格外讓人開心,一朵雲都沒有,透明的藍色。那種藍彷彿是用墨汁潑灑上去,又或者是點綴在宣紙上,然後再慢慢地浸染開來,一點一點滲透出均勻,最後就定格在那裡,成為了畫在紙上沒有瑕疵的藍。 ...
  【09】      連續的歲月,串聯成一幕幕的剪影。   侑侑在病房窗口看著房內的身影,文雪精心的照料著承恩的身影,承恩醒來後衝文雪微笑的身影。      侑侑似乎終於明白了些什麼,自己還是不要再來了比較好,這個空間是屬於他們的,他們的幸福正藏匿於其中。而他們正在體會他們的幸福。     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很久沒有聯繫但卻很重要的人。   拿起手機……     ──夏瞳,最近還好嗎?我們到「魚香草」聊聊吧。   收到回覆……   ──沒問題,我會準時的。      只感覺到自己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好不容易走到「魚香草」,剛點了東西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境中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