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7/05/24,釋憲

新鮮的花,華麗的衣裳
晶透鑽石,一如你的誓言與望向我的眼
代言的人說:神今天沒空,你們不配祂撥出永恆中的一丁點
他們替祂拉起布幕,高喊凡人不能夠進來

溫雅的鹿只有一顆心
聖水般的淚已數不清是第幾瓶
在你眼裡奔騰,更多的
分不出是血還是夢的破碎

神不能的,人能
你們於是牽起手來
遠看像萬花筒,近看像彩虹
為布幕漆上色彩,讓陽光投射進來

人說神不能的,人能
以澄澈的心抹淨積塵
信守堅貞的稜角,筆直嵌進血肉
翻開聖經,你在第一頁寫下教條:

愛,才是我的信仰
信愛得以擁生

今天
我們在愛裡得勝
把我全部的愛上傳到雲端
這樣就不用工具
到哪裡都可以下載

在一朵久而未雨的雲層後面
在一顆剛返天境的結晶旁
在剎那的雷電裡閃現
在一抹雲煙裡

我的全部都在那裏
在天頂上的每一個角落

只差你一個點擊
像摸我的頭那樣輕
像吻我的嘴那樣細
就可以

完整我們的愛情
與你,我再也釀不出更美的蜜意,也再粹不出更濃苦的淚滴。
「如果可以,我也想清醒。」說著,說著,他舉起細碎耳語,又往血管裡打去。
你是一顆清晨的露珠,耽溺於午夜的眼眸,錯把自己釀成必定蒸發的命運。
人在覺得疲憊的時候,會變得耐心異常,可以習慣等待,甚至期待等待。 在緩慢的移動過程中,點與點之間,那彎彎曲曲的線,是空間鑿開的時間凹痕,躲在某個曲角裡面,就可以稱得上是休息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停了長長的紅燈。今天沒有疾駛過彎角,沒有搶在黃燈之前衝線,鬆解下來的視線,散開來半掛在前方,似乎有某個黑點在眼角緩慢移動,速度很慢,距離很短,緩緩的,移動。 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黝黑的皮膚,頭髮有些蓬亂,厚實的身子塞在兩根支架撐起的尼龍布墊上,整個人看起來又更糊軟了些,軍綠色的短上衣算是乾淨,灰撲撲棉質的下身,裸露出一雙黑漆的腳,與身體的比例不等,更短小一些;與腳的比例不等,更浮腫了些,他慢慢...